此时在传送阵这边的除了元化和刚凭空出现的胡映雪,就只有看守传送阵的守卫。元化一张娃娃脸加上和胡映雪差不多的身高,看着就像是十五六岁。看似故作成熟的说了这么一句,将那些守卫逗得都大笑起来。
其中一个看起来比较沉稳的人很快收住了笑声,“小和尚,你可不要乱打主意哦。传送阵正在储灵期,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传送阵中的人一定是使用了传送符石。传送符石可不是一般的东西,能得到它们的人不是有背景,就是本身实力强大,都不是可轻易得罪的人。”
元化嘻嘻笑了下,“已经很久没有人叫我小和尚了。”
这时候,有一人匆匆走过来。看到元化,眼睛骤亮,“元化大师,我不是和您说了,传送阵启动的时候一定会前去通知您。”
元化冲着来人点了下头,“我记得。只不过今天出来走走,正好走到这边就过来问问。”抬了抬打横抱在身前的人,“麻烦找个人替这姑娘换身衣服,顺便查看一下她身上的伤势如何。”
那人没有伸手把胡映雪接过去,而是侧开身,“大师随我来。我的妻子正好在,可以替这位姑娘打理下。她是百草谷门人,也可以替这位姑娘治疗一下。”
元化低头看了眼昏迷中还紧皱着眉头的胡映雪,“那便麻烦了。”
目送元化抱着胡映雪跟着那人离开,传送阵的守卫们都常常吐出了一口气。他们不认识元化,却知道最近在夏武洲风头最盛的高僧是哪个。谁能想到一个太虚期(等同于仙道的分神期)的高僧看起来就跟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一样,幸好只是喊了一声小和尚,再没有其他冒犯之处。
他们刚松一口气,传送阵的阵图中又凭空出现了一个人。看到他,守卫们的腰都不禁有些僵直。人走到身前,忙弯腰齐声说道:“梁崖主。”
梁敬思看都没看那些守卫一样,直接走向等候在出口的一列人。走上停放在出口处的行舟,就在一群人的簇拥下离开了。那些守卫对此一点意见都没有,反而庆幸他一点也没理会他们的意思,不然肯定比刚才冒犯了元化和尚更可怕。
当年,梁敬思的双亲被奸人所害,梁影疏血屠对方宗门,为泣血崖立下赫赫凶名。虽然除了那件事,身为魔宗的泣血崖再没有什么霸道举动,在夏武洲还是人见人怕。不只可止小儿夜哭,许多成年人见到他们的人都心惊胆战。
不说这边的守卫商量着换岗的人来后要去哪里压惊,只说元化抱着胡映雪来到一座府邸。前去找他的人是滨海城城主杨靖风,那座府邸便是滨海城的城主府。
进了大门,已经得到消息的杨靖风妻子水清苑就迎了上来,“请跟我来。”
在水清苑的引领下,元化抱着胡映雪来到一处别院。将人放倒卧房中的床上,元化就独自退出了房间,和杨靖风一起等在园中。
元化走出去,水清苑走到床上。伸手欲解开裹在胡映雪身上的袈裟,正好对上胡映雪的脸。看清胡映雪的长相,她不禁抬手捂住了嘴巴。
压抑住心中的激动,水清苑抖着手将裹在胡映雪身上的袈裟解开。见虽然胡映雪身上的内甲有多处破损,却没有什么伤口,稍稍松了一口气。
修行之人不染尘埃,胡映雪身上没什么伤口,就不需要做什么清洗。水清苑要做的就是将她身上需要大修复的内甲脱下,替她换上干净整洁的衣服。这本来应该很简单的事,她却做的小心翼翼。
看着胡映雪后腰左侧上的一朵莲花状胎记,水清苑喜极而泣。快速将一套无人穿过的衣服和胡映雪穿上,她起身小跑着冲出了卧室,“靖风,你和元化大师在哪里遇到的她?”
看着又哭又笑的妻子,杨靖风赶忙上前把人搂住,“是元化大师遇到的。”
“贫僧是在传送阵那边遇上她的。当时我蹲在阵图中,她突然凭空出现砸在我身上。”元化看了眼水清苑,“阿弥陀佛,看来贫僧做了件好事。”
水清苑对着元化躬身行了一礼,“原以为无缘再与亲族相见,大师却将我一个族人送到眼前。”
杨靖风知道寻找亲人一直是妻子放不下的执念,闻言便面带惊喜的问道:“不会弄错么?”
水清苑抬手抹了抹控制不住的泪水,“不会有错的。虽然我是年幼时走失,但记得十分清楚。凡我族中嫡系和嫡系女儿出嫁后三代内儿孙身上都有个红莲胎记,男子在左肩窝,女子在后腰左侧。
我看过了,她的后腰左侧有红莲胎记。而且看到她的时候,我就有种气血相连的感觉,而且很强烈。这说明她不仅是我的族人,与我的血缘关系还很近。”
水清苑这么说,杨靖风就相信胡映雪确实应是妻子的族人。想起胡映雪昏迷不醒,忙问道:“她身上的伤要不要紧?”
水清苑呆愣了一下,“呀!她身上没有外伤,我就光顾着高兴去了。”说完便从杨靖风黄总挣脱出来,急匆匆跑回去。
回到床边,水清苑便拿着胡映雪的右手腕,打算用神识裹着真元替她检查一下。才刚刚把神识送进去就痛呼一声,虽然没有甩开胡映雪的手腕,却是不敢在送神识进去。
听到妻子的痛呼声,杨靖风立刻冲了进来。看到妻子单手按着太阳穴,立刻凑上前替她轻按太阳穴,“怎么回事?”
水清苑稳了稳气息,“不知道她修炼的是什么功法,十分霸道。我想用神识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