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谷诚的身子猛地后仰,一手就接住了迎面砸来的吉他。
萧谷诚往台下一看,竟然是任自达,他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把吉他,还真打算要让萧谷诚表演。
任自达在人群中笑得前俯后仰,萧谷诚站在台下对着任自达向下比了比小拇指,兄弟就是拿来卖的。
石铸高台之下,安凌揶揄地推了推旁边的叶柳,对着她笑说:“这是妥妥为你唱情歌的节奏啊。”
叶柳面颊上虽然没有怎么样,一如既往淡淡的,但耳畔却悄悄红了。她把头偏开,不想对着安凌,却不想掉开头又见旁边的顾宁静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于是叶柳只能望着石筑高台上的萧谷诚,他翘腿坐在一把椅子上,怀里抱着一把银白色的吉他,看色泽竟然还十分不错。
太久没有碰这种华而不实的乐器了,所以萧谷诚还先动手调试了一下,当第一缕吉他音扫荡人群时,台下的众人不约而同地静默下来。
“咳咳,先事先说明,这首歌只送给台下的某一个人,那个谁谁自己对号入座,我就不点名道姓了。”萧谷诚抬头对着叶柳的方向说了一句开口白,就埋头对着麦克风浅浅吟唱起来。
山间清风就是最恰当的配乐,头顶星空明月就是最美的幕板。
让我为你唱一首情歌,全世界都陪着你听
……
这是爱,你会明白
……
你是唯一,不可代替
……
萧谷诚边唱边弹,低沉的嗓音和着悦耳轻颤的吉他声有种说不出的动听和和谐。他的嗓音原本就比起一般的男人还要低沉,说话时喉咙里就好像含着一颗石子,隐隐带着张力的磁性,这种特性在唱歌时表现的尤为明显。
整个歌唱的过程,他都只是微垂着下巴,没有往台下看过一眼。
台下的众人只觉得平时带着肆意和张扬的城主大人在此刻变得好像不同了,他的全身都被一种温柔的情绪所笼罩,他自己沉浸在了某种氛围之中。这时的他,没有花俏和打趣,只有认真,将人溺毙的认真。
更多的芳心在沉沦,却注定了得不到回应。
所有人都明白,这首歌是唱给一个女人听的,而那个女人正站在他们之中。
“这么老练,他以前泡妞很熟练吧,一泡一个准。”顾宁静越过叶柳,打趣地问安凌。
顾宁静到了谷柳城之后,才发现自己被叶柳坑得好惨,说什么帮她一起整任自达,一起虐任自达,虽然是将任自达整了虐了,可最后是任自达将她拿下了。
顾宁静又是不甘又是无可奈何,所以现在只能拿叶柳来调侃一下。她还是从任自达那里知道的,原来安凌、萧谷诚和叶柳的高中同学,知道城主不少年少时候的秘辛。
“还真是练出来的,练了十年,应该有十年了吧,他追了叶柳十年,但也没有一泡一个准,好像是最近才追上。”安凌不怀好意地笑着。
看着萧谷诚弹吉他的模样,安凌莫名地想起了以前那个名响多所高中的台球王子,曾经只知玩乐的少年现在已经完全褪去青涩,长成了一个能肩挑起城邦的担当男人。
在安凌和顾宁静的前后夹击之下,叶柳有些想逃了,她边退边说道,“你们先玩,我先离开了。”
可就在叶柳转身的时候,萧谷诚突然走下了台,他拿着话筒,却不再唱歌,而是对着叶柳喊道:“叶柳,你给我站住。”
听到萧谷诚的怒吼,人群识趣地自动分开,叶柳就如同幼儿班被孤立的小孩,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显眼的空地上。
萧谷诚一步一步向着叶柳走来,他铿锵说道:“我不想要再藏藏掩掩了,我想要告诉所有人,你就是我的女人,我萧谷诚的女人。”
他专注地看着她,顿了顿,再次极其认真地说道,“我恳请在场所有人做个见证,叶柳,我要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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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结果就是叶柳逃跑了,像个懦夫一样的逃跑了,或许不是逃跑,她只是不习惯把这种事情放到大庭广众之下来说……而且,她不是早就答应他了吗,为什么他还要再问一次。
“你跑什么?”萧谷诚把吉他扔回给任自达,然后跑着去追叶柳,追到一处无人的荒地时,他才追上她。
他紧紧地禁锢住了她的双手,不让她再逃跑。
“你不追我怎么会跑。”叶柳极快地喘息回道。
“柳儿,你也学会油腔滑调了。”萧谷诚笑笑。
叶柳偏开了头,这该怪谁,还不是跟他学的。
“那你答不答应?”萧谷诚问道。
“上次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那不算,你太棱模两可了,我想要听你亲口对我说。”
这种事情容不了一丝的马虎。
“不说是不是,那我就使劲地亲。”萧谷诚按住叶柳的后脑勺就这么一口亲了下去,两张唇不留一丝的缝隙。两个人踉踉跄跄的,最终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东西,他把她压在了粗粝的树干上,这样更方便他来亲吻。
萧谷诚还真是说到做到,他完全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她想推开他都推不动。
“你答不答应?嫁不嫁?”萧谷诚就像一个强抢民女的恶霸,瞪起凶目,凶巴巴地盯着她。
“好好。”叶柳一不小心就笑出了声。
“说嫁。”萧谷诚命令道,不听到这一句他不放心。
“嫁。”叶柳突然抬起头正视萧谷诚,眼中盛满了夜空的星光,灼灼生光,看得他心醉。
她是在认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