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玄灵微然一怔,扭头瞧了瞧金玄策,继而不以为意道:“岐黄医道,何其繁复博杂,这桑汁还有其他师哥不知之用,只怕也是有的。既是给柳师弟治伤,我便只管做了就是。”
金玄策心知水玄灵平日里何等聪灵,不意此时关心则乱。念及此处,口中打趣道:“难得师妹做起事来也不问个由头,依我瞧来这东西不像是给师弟治伤,八成倒像是那个莫雪茵适才见你赖在屋中不走,寻个事来消遣于你!”
水玄灵本没疑心此节,听得金玄策这般说,忽觉得确有几分道理。念头转处,蓦地想起莫雪茵那三番五次的古怪神情,心中隐隐觉得不对,端着手中碗杵便往门外疾步走去。金玄策见她也不说话就往外去,只得摇摇头苦笑跟上。两人一前一后,径奔莫柳二人待着的东厢房而去。
金玄策走在后面,眼看水玄灵甫一推门,便楞在了门阶边上,双腿直似钉在了地上再也不挪半步,捧在手中的瓷碗也落在地上,摔得碎裂开来。
他瞅见水玄灵如此,情知定有变故,紧忙赶了几步走上前去,倚在门外往里一瞧。但见烛影摇曳,照得内外敞亮,屋中空空如也,莫雪茵与柳少阳竟都已不知去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