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真正的原因只是因为项之桀的搅局,众人来不及细想和探究,几乎是一刻不得闲,因而才延迟了对这件事的细究,反倒是让项之恒一顿子头大。
“我派人暗中打探过了。人头一个是燕裘,一个是妖姬。现在南蛮应该由燕隗统领。”项之恒用指节敲击着桌面,“燕隗相对于燕裘来说,并不是主战派,但是燕隗的计谋绝对不低,因此比起一个处处算计的燕隗,我更乐意与那只有蛮力的燕裘痛痛快快打一仗。”
语毕,项之恒无奈地耸了耸肩。
“南蛮,北夷。你不觉得,他们进攻的时机太过巧合吗?我总觉得,这两个应当暗中达成了联盟,或者有什么让两者联合起来。北夷吸引注意力,削弱南蛮所布战力。”傅墨云的脑海中自动形成了地图,不断地寻找着什么。
“我也觉着有这个可能,只是燕隗并没有与北夷接触的迹象。北夷也没有。两者之间简直是不可能会有联系的样子。”项之恒苦恼地揉着太阳穴。
“不。越是这样,越是蹊跷。你一定要注意好。”傅墨云放下了茶盏,坚定地说着。
“嗯。”项之恒出声应答。
在两人猜测燕隗举动的意义时,桐月汐却始终不得闲来细想。
项之桀就像一个要不到糖的孩子,虽然收敛了不少,却还是日日寻个法子来找桐月汐的茬。
有时候虽然觉得桐月汐已经足够妥协了,可就是乐此不彼。
随着他的心情越来越好,众人看他的目光却是越来越奇怪。
直到一周之后,桐月汐在项之桀提着锣鼓在自己军帐前狂敲而弄醒之后决定给他点苦头吃吃。
翌日,桐月汐趁着项之桀再一次偷袭,将软骨散均匀地撒了项之桀一身。
然后又目送他离开。
“军医大人,你刚刚撒了什么?”万万最近发现观察桐月汐也是很有乐趣的一件事,所以反倒是对着她一举一动都观察得极为仔细。
“软骨散。等他喝了水,泡了澡。一开始只是酸痛,过几日别说是起床,便是嘴巴都该合不拢了。”桐月汐阴冷地笑着。
万万再一次一脸崇拜地看着桐月汐,就差将她当作神明来看。
不消五日,桐月汐总算可以放心地睡一个好觉,也可以冷静下来回想为何那个老鹰会将那两个人头丢进军营中。
警告?警告什么?
警告萧文宣,桐月汐的身份已经拆穿,你的把戏揭破了?
还是警告萧文宣,与你联盟的燕裘已经死了,你别打吞并南蛮的念头?
这么光明正大地警告……似乎有点多此一举?
那是为什么……
动摇军心?不过两个人头,有什么好动摇的。
调虎离山?
借这个契机,让萧文宣将祁将军调走?
这个似乎更为牵强吧……
桐月汐不耐烦地揉了揉头发。
她敢肯定,把祁将军调走绝对是其中一个原因。
只是前世她对此几乎一概不知,只知道后来是傅墨云到了此地,勉强阻挡了南蛮的前几次攻击,用了什么计谋,南蛮又用了什么谋略……她根本不知道!
桐月汐忿忿地锤了一下床,无数的线索和事情在她的脑海中徘徊,可偏偏就是没有头绪。
最终被这个事情弄得睡意全无。
桐月汐暗自翻了个白眼,披上外衣走到了距离军营较近的湖水边,随意地摘下一片叶子把玩着。
湖水中的倒映因为风而显得略微扭曲,就像桐月汐脑海中的事情,就差那么一点。
谁能来告诉她……到底是少了哪一个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