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
“杀他怕还脏了你的剑。”桐月汐走到楚越身边,将剑挪开了他的脖子。
“你没事吧?”楚越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将怀中的匕首递给她,“方才忘给你了,以后遇上事,直接割他喉咙。”
桐月汐点头应是,蹲下身看着那人,“听得见我们说话的就点下头。”
那人顿时点头如啄米。
“想在牢里呆着。还是想继续在这。”桐月汐抽出匕首在他的喉咙前比划了一下,引得那人冷汗直冒。
“说吧。我可不会杀人。”桐月汐收回了匕首,将它贴身放好。
“傻子都知道,肯定是想继续在这,作威作福。”楚越不屑地开了口,又踹了一下桐月汐的脚尖,示意她快些解决。
“那这样吧。我和那姑娘反正没什么损失,饶你一命是无妨。但是下面几个问题,你可要好好回答我。”桐月汐起了身用眼神询问楚越这件事可不可以由她处理。
“你来解决吧。送官的话我们的行程又要耽搁,你觉得可以我是没意见。”楚越耸了耸肩,走上楼去查看莫如雪。
“你祸害了几个姑娘?”桐月汐装作好奇地问着。
那人仔细想了一会儿,“四……五……五个!”
“还不少呢。”桐月汐阴阴地笑了下,引得那人又是一阵颤栗。
“知道现在那五个姑娘现在怎么样了吗?”桐月汐继续问着。
“有两……两个匆匆嫁人了。还有一个是有夫之妇,我不知道她的下落了。还有一个回乡种田去了。还……还有一个……不……不知道。”他断断续续地说着,不过桐月汐很快就发现了他不过是在撒谎。
“你明明是的知道的。”桐月汐踩住他的脚趾狠狠地拧了一下,“说。”
“跳河!跳河自杀了!”那人痛得直冒冷汗,连话都是嚷嚷出来的。
桐月汐叹了口气,“你都害了那么多人了,竟然还没有人送你去官府?命真大。外面的官爷,你听见了不?”
“多谢姑娘相助。”穿着衙役服饰的几人自门外走了进来,拎起男子就往外走。
“诶,等等。还有这人呢。”桐月汐指了指昏迷的老管事。
衙役愣了一下有些不解,“这事都是他做的,与这老管事有何关系?”
“没有他的纵容还有替那小兔崽子消灭证据,打点上下,得手岂是这么容易?好好查查吧,定然会有收获的。”桐月汐直起身子拍了下手,转身回到楼上。
楚越对着她鼓了鼓掌,又命人用冷水将他们浇醒,众人一起回了宾鸿客栈之中。
将东西放下之后,桐月汐便出了屋子去找方才那几个侍卫。
“姑娘可还有什么吩咐?”方才陪着桐月汐的那个侍卫发现了她的到来,便浅笑着开了口。
方才是她要自己从后门离开去找衙役,又让衙役在门外稍等一下才能将这些事给逼出来,这等小计谋虽是不难想到,不过从一个姑娘家这儿出来总是让他们觉着有些敬佩,所以态度上又是好上了许多。
“方才所有人都中了那人的计,你们怎么倒是没事?”桐月汐眨着眼睛,略微歪过了头,表达着她的好奇。
被问话的侍卫不好意思地挠了下头,“小的不喜猪油。而那糕点是用猪油做的,里面再掺了迷汗药。所以我便没有吃。而他们知道我不喜,所以也体谅我,也没有吃那点心。当真是巧了。”
“是这样啊。还以为有什么法子可以躲过那迷烟呢。”桐月汐点了点头表示知晓,就打算告辞离开。
不过被这么一问,侍卫们也是被勾起了好奇心,“这么说来,对方还使了迷烟?姑娘怎得知道?”
“那时刚好开着窗户,转过头以为洗澡水来了便想去开门,结果一看怎的烟雾腾腾,便留了个心眼,摒住了呼吸,这才躲过一劫。”桐月汐缓缓地说着,从她的语气中似乎还带着一丝小雀跃,露出了女儿家的一丝俏皮。
侍卫们都笑出了声,随后与桐月汐挥别。
在桐月汐离开之后,楚越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后院,对着她的身影若有所思了一番。最终沉着脸色走了进去。
在宾鸿客栈的一晚上总算是相安无事地过去了,第二日启程时,莫如雪明显没有睡好,喝了些小米粥便钻进了轿子之中补眠。
桐月汐的精神头明显比莫如雪好上了许多,喝了一整碗小米粥,舔了下嘴唇之后还可怜兮兮地捧起了碗,示意再来一些。
“你吃个包子吧。粥喝多了可是会内急的。”楚越附在她耳边说了句,便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地拉开了距离。
桐月汐耳根子一红,抓了两个包子到手里,忿忿地咬了一口。
楚越看着她往袖子里藏了一个,只是笑了笑,让人打包了一些。
之后几日的路程中除了莫如雪有一搭没一搭地找桐月汐的茬,总算是过了三天太平日子。
不过正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当楚越的车队被暴雨拦下而不得不在就近的山庙中度过时,莫如雪的老对头红儿她妈妈——徐娘也刚好来避雨,这下可就热闹了。
“哟,你还当真有这脸来啊?上次要不是那个姑娘捣乱,我家红儿还不一定输给你。”徐娘见左右无人,而楚越又不是喜欢放嘴炮之人,当即说得起劲。
莫如雪翻了个白眼,扭了下细腰,“那个姑娘就在你身后呢。”
徐娘顿时转身,拿着包裹打算避开的桐月汐被逮了个正着。
“你们还当真是好算盘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