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眉不由的挑起,等的有些不耐烦,打电话没有人接。
一饮而尽面前已经冷掉的咖啡,放下杯子起身走出了咖啡厅。
停在外面的车子开车的人是moll,看到他出来,立刻下车,为他拉开车门,“不等江小姐了?”
陆希城扫了她一眼,没说话,直接坐进车子里,“回陆家。”
moll没说话,回到车上,感觉到车内的温度低了好几度,立刻发动引擎,绝尘而去。
虽是深夜,陆家别墅却灯火通明,大部分佣人都休息了,留下两位值夜的佣人,看到陆希城回来,连忙上前接过他脱下来的大衣。
moll跟在他的身后,陆希城一边走一边说:“晚上你睡客房。”
言下之意让她别走了,睡在客房随时听他的吩咐。
“是,陆总。”moll已经习惯了他24小时随传随到,以前也在夜宿过陆家别墅。
当然,睡的是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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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希城让佣人都歇着去,自己独自取酒打算回房间继续喝,原本江屿心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就在喝酒。
为了安全,他没有酒驾,反正有24小时随传随到的特助,还需要担心什么。
路过陆国彰的书房,门是虚掩着的,灯光透过缝隙折射在光洁的地板,陆希城有些疑惑,他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推开门本是打算和陆国彰喝一杯,聊聊。
岂料书房里灯光明亮却空无一人。
陆希城走到书桌前,放下酒瓶,酒杯里的一饮而尽,也放下了。
眸光随意的扫了眼满桌子的文件,虽然陆国彰现在渐渐的把公司的大权都交到他手中,可公司的事陆国彰事事过问,很多他批阅过的文件,陆国彰也会再看一遍,若是有纰漏的地方,他也会提醒陆希城。
陆希城在商场上的杀伐果断,全都是陆国彰教会他的。
他随手抽出一份文件,百般聊赖的扫了眼又丢下,觉得无趣,拿起酒杯和酒瓶打算离开。
转身时不相信碰到桌子上堆起的文件,一股脑的全掉在地上。
陆希城皱眉,不想捡,犹豫下还是放下手里的东西捡。
将文件捡起来整齐的放在书桌上,眼神无意间扫到旁边的文件夹下似乎放着什么东西。
不是什么驱使着他拿开文件,看到一个牛皮笔记事本,不大,口袋书大小。
陆国彰的书桌上怎么会有这么老旧的东西?
牛皮笔记本看起来有好些年了,泛着年代的黄,老旧的有很多磨痕。
陆希城解开拴在上面的绳子,翻开第一页映入眼帘的是一行清秀的字迹:愿无岁月可回头,且以深情共白首。
姜静雅与江进新婚之夜留。
凤眸倏地一紧,身子僵直,连同四肢一起,如同被人施了定身咒。
这是——姜静雅的日记。
怎么会,怎么会出现在陆国彰的书桌上?
陆希城感觉到自己的心莫名的狂跳,手里拿着的日记本更像是一个潘多拉的盒子,一旦翻开,不知道会释放出怎么样的恶魔。
脑子里飞快的浮现江屿心神色,还有很多凌乱的画面。
此刻有一扇门在陆希城的面前,只要他伸手打开那扇门,被封藏在门后多年不见日光的秘密和真相都将会大白于天下!
可是现在他正的要打开这一扇通往罪恶道路的门吗?
陆希城神色凝重紧绷,心里很是挣扎,矛盾不已。
泛着凉意的指尖紧绷着,片刻后
他颓然的垂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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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心和时遇抵达江家别墅时,江进和许清都已经休息了,再被佣人唤醒时,江进有些不悦。
江屿心是越来越过份了。
江进和许清换一身衣服下楼,看到江屿心坐在沙发上,神色凛冽;而看到她身旁的时遇,他的眉头到底是忍不住的皱起。
三更半夜回来吵醒他们也就算了,还把这个男人带过来,她到底是想做什么啊!
许清看到江屿心面露和蔼,连忙吩咐佣人温杯热牛奶,“外面这么冷,屿心你怎么这么晚过来了,喝点热的,别感冒了。”
若是以前,江屿心听到这番话,会心有感触许清的良善,可此刻她只觉得许清伪善,比真小人还要令人厌恶。
她坐在沙发上,波光无风无浪,平静如镜。唇瓣轻扯,“不用了,我过来只是想讨回一样东西!”
许清一怔,没明白她的意思,看了江进一眼后,道:“屿心你想要什么东西?”
“血债!”
江进忍不住怒斥江屿心,“大晚上的你跑来胡说八道些什么!”
江屿心恍若未闻,视他为空气,眸光直勾勾的盯着许清,声音沉冷,“许姨,自你嫁进江家起,江家与我待你如何?”
许清不知道她为何突然问这个,却还是回答了,“江家的人待我好,你虽不曾喊我一声妈,对我却是敬重,这些我知道的。”
江屿心听完她的话,唇瓣不由沁出一抹冷笑,起身走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