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柳心心这个样子,我很生气,一个女人都不懂得照顾自己,是很可恶的。
我气急败坏地走过去,将撑开的雨伞塞到她手里,吼道:“柳心心,你是不是疯了?为什么不找个地方避雨?你这样会淋病的。”
她湿漉漉地望着我,分不清她眼睛里是泪水,还是雨水,披肩的长发被雨水凌乱地黏在了一起,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滴水,原本就清丽脱俗的她,此刻更像是雨中的水莲,只是这朵水莲在风雨的侵袭下,有着深深的脆弱感。
柳心心丢掉我手中的雨伞,抚摸着铁链上锁在一起的两把锁,说道:“夏剑,这是我们的同心锁,为什么我们明明锁在了一起,却不能真的在一起呢?”
我一时无言,难不成她傻傻地站在这里淋了半天雨,就是为了纠结这个问题吗?
柳心心似乎并不期望我有所回答,继续说道:“我觉得你心里根本没有我,这么多天了,我没有一天,没有一刻不在想你,而你连一个电话都不打给我,我不怪你,可我就怕有一天,你会彻底忘了我,再也想不起我了。”
说到后来,她的声音里充满悲戚的味道,我再也抑制不住,伸手抱住了她,说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不好,但有一点你要相信,我不会忘了你的,永远都不会。”
柳心心下巴枕在我肩膀上,我能强烈地感受到她的身体在瑟瑟发抖,就连她的声音也在发抖,她说:“夏剑,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我担心她的身体,拥抱了片刻,便轻轻地推开她,爱怜地拂去她脸上的雨水,然后拾起地上的雨伞,交到她手里,说道:“以后不许再淋雨了,不许再胡思乱想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好吗?你这样,我会心疼的。”
柳心心傻乎乎地笑道:“我手机没电了,怕你找不到我,所以不敢离开这里。”
这女人好傻,傻的叫人心疼,我撑开手里的另一把雨伞,说道:“走吧!我带你去开个房间,洗个热水澡,不然你会生病的。”
话音刚落,我就听见她打了一个分贝很高的喷嚏,我担心地问她没事吧!她摇摇头说没事,然后她就像是一片落叶,摇椅晃地似要晕倒,我赶紧扶住了她,可她却固执地说:“没事的,我没事的,可能是站的太久,所以脚麻了。”
后来,我不顾她的反对,将她强行拖到了背上,以她现在的情况,根本下不了山,她数次说要下来,说自己可以行走,我不听她的,兀自背着她朝山下走去,这女人一定是怕累着我,所以才强撑着自己,说自己没事的。
山路很滑,我不敢走快,怕一不小心摔倒了,我们两人都会光荣地滚下去,然后伟大地受伤,就这样步步维艰地走着,她一手揽住我的脖子,一手撑着雨伞,大雨还在下,大风还在刮,我暗骂老天爷是在故意和我们过不去。
好不容易到了山底,终于看到了一家宾馆,我开了一间房,背着柳心心进了房间,把她放下来,然后放满了一宰热水,让她先去泡个热水澡,她乖乖地去了。
而我趁她泡澡的空隙,去了附近药店给她买了一些感冒退烧的药物,男人淋一场雨没什么,女人属于阴性动物,淋雨后,很容易会生病的。
买药回来后,她还在泡澡,洗澡间的玻璃门没有关,热气从门里冒出来,我冲她喊道:“心心,不用泡这么长时间,赶紧洗完了,擦干了,到被窝里暖暖吧!”
柳心心没有回应,我担心起来,几步窜到洗澡间,看到她虚弱地躺在宰里,没有一点生气,她弱弱地看了我一眼,说道:“夏剑,你干嘛去了?我以为你又丢下我离开了呢?”
她的气息很弱,声音很低,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我没工夫回答她的话,直接将她从宰里捞出来,用皂包裹了她,抱回卧室里,放到了床上,替她盖上被子。
她的头发还在滴水,我用宾馆提供的吹风机帮她烘干,再一摸她的额头,很烫很烫,她发烧了,而且烧得不轻,我赶忙为她倒了一杯温水,然后喂她服下两片退烧药。
随后,她进入到昏迷的状态,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水,我用冷毛巾一遍一遍擦去她额头的汗水,折腾了大半天,她终于不再出汗了,脸上也有了神采,我松了一口气,知道她的高烧已经退了。
柳心心这一觉睡的很沉,一直睡到夜里十点钟,才醒转过来,而我在她沉睡之时,衣不解带地守在床边,此刻见她醒来,我兴奋道:“心心,你终于醒了,现在感觉怎样?还难受吗?”
柳心心摇摇头,从床上坐起来,伸出长臂一把搂住了我,说道:“夏剑,我以为自己身体很好,不会淋病,没想到还是病了,害你照顾了我这么久,谢谢你!”
我拍拍她的后背,说道:“傻瓜,我照顾你是应该的,说什么谢谢,你这样说,显得太生疏了,以后不许再说了!”
柳心心“嗯”了一声,幸福道:“夏剑,有你在身边的感觉真好,我好希望就这样一直到老,可我知道,你有很多人要见,很多事要做,我不求别的,能偶尔见到你,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我以后不会再生病了,我不要你为我担心。”
如果没有林琪要救,没有李知夏要应付,没有楚雪要惦记,我也很想立刻娶了柳心心,从此生儿育女,一辈子安安稳稳地生活下去,虽然我对她没有男女之情,但她绝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