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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你当我也是傻子么”,程悠若复又盯住他的眼睛,道,“你难道真的以为,我会甘愿做为一个替身去和你厮守终生?”
“我的命,我的人生,都是我自己的,从来都不是任何人施舍的,更不是从谁那里夺来的。 ..”
言罢,将身上的袍子拽下来扔给他,便径直向房中走回。却是忽而被龙陵夜抓住了手腕,听得他道:“心儿,不是我不愿意。只是,你我现在真的走不了,还不是时候。”
程悠若一根一根地掰开他的手指,盯着他的眼睛,道:“再说一遍,我不是程悠若。”
龙陵夜夜夜留宿在婆娑岛,但是却夜夜只是仅仅与她同**而眠而已。就像是一个懂得察言观色的小孩子,看到她心情好的时候,便会轻轻拥着她,来寻求这短暂的**温暖;但是看到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便会规规矩矩地躺着,甚至手指尖都不会碰到她的任何地方。
然而今夜却是出奇地不安分了。明明知道她心情不好,却还是伸出手臂来拥着她。
程悠若打开他的手臂,翻过身去对着墙壁。但是他的手臂却又拥了过来,而且,随之而来的,是他整个人都紧紧贴住自己的后背。
程悠若刚要用力挣脱他的紧拥,却是听得他在自己耳畔道:“程悠若……你的心又远了,是么?”
愣了愣,到底还是没有推开他,就任由他这么紧拥着了。可是今夜的龙陵夜,似乎不会仅仅满足于这一番紧拥,他的气息和他不安分的手,都在说明他今晚要挑战她的底线。
“龙陵夜,我劝你不要玩儿火。”在龙陵夜的手已经伸入到她的内衫之时,程悠若沉声提醒道。
“今夜我若玩儿火,你会怎样?”龙陵夜将她的身子扳过来,借着月色盯着她的眼眸。
程悠若看到他的眼中跳跃着的挑衅。她知道,他就是吃准了她无法拿他怎样,所以今夜不打算继续耐着性子装下去了,是么?
“我还以为你能伪装到什么时候呢,也不过如此么……装什么痴情,装什么走心呢?不过是想要占有本妃的身子罢了。传说中的色鬼九王,的确如此啊。行了,既是躲不过,权当做被鬼压了便是。”程悠若轻蔑地说着,直接闭上眼睛来,连挑衅的眼神都懒得给他了。
龙陵夜轻叹一声,总算重新规规矩矩地躺在她身侧。虽说手臂依旧拥着她,但是却安分多了。
“你不明白朕的心意”,龙陵夜道,“朕只是想让你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变。”
“可是你不愿意,你非要让所有的事情都回不到当初……”
龙陵夜的声音低低响在程悠若的耳畔,程悠若的心内也在重复着他的这句话,“可是你不愿意,你非要让所有事情都回不到当初……”
龙陵夜,不如你来告诉我,该怎样回到当初?你以为,只消你一句话,只要你招招手,我就理所应当该回来么?
“你醒醒吧”,程悠若也低低地说着,“你想一想,幸运的是你在大朝会上见到了我,我与惠元皇后长得相像,你便以为她还活着,便把我当成了她,非要追着我找回当初。可是,倘若你并没有在大朝会上见到我,难道死了的人,还能活过来不成?龙陵夜,人死了便是死了,这世上再无此人,岂能真的有起死回生的事情?”
“程悠若已经死了,如今,你把我当成她。即便我与你做从前你们做过的种种事情,你就真的能回到当初了么?你身旁的人,纵然面容与她一模一样,纵然言谈与她一模一样,纵然陪你做的事情,也同她曾经陪你做的事情一模一样……但那到底不是她。”
“龙陵夜,程悠若已经死了,你醒醒吧。”
然而龙陵夜却只是把她拥得更紧了,似是在用这行动告诉她,他不愿意醒来。
程悠若说的事情,恰好是他最怕的事情。此时的他,已经无法想象,倘若没有在去岁的大朝会上又见到了她,他的余生该怎样度过?
他只能继续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坐拥着这天下,完成着他的使命。**于声色,只为了皇室子嗣的绵延,只为百年之后,江山能交给一个明主。
倘若去岁没有在大朝会上见到她,他仍旧只是一个背负着天下而行走的驱壳罢了。
程悠若知道此时的龙陵夜已经固执得听不进任何劝说。她想要让他意识到,死了的人再活不过来。她想要告诉他,无论怎么努力,都注定再回不到从前。可是龙陵夜全然听不进去。他此时只沉浸在自己的欢喜之中。他心里这一份失而复得的欢喜,却在时时刻刻年压着她的心。
夜尽天明,这**,龙陵也拥着她,仍旧睡得香甜。但是程悠若却是**未眠。不知为何,就是心乱如麻。几次将他压在自己身上的手臂给拿开,却是不多时又被他放了上来。龙陵夜什么时候连睡觉之时都这般无赖了?
龙陵夜去上朝之前,看到她黑乎乎的眼眶。顿了顿,还是道:“朕只想着在你怀里能睡得安稳,却没想到会扰了你。”
“程悠若,你若不愿意,朕……这几日不再来便是。待你想通了些朕再过来。”
程悠若转过身去,用被子蒙住头,不打算给他任何回应。
不来更好,乐得清闲。不过,似乎龙陵夜不来,她也请先不了。
龙陵夜刚走不多时,算起来还没到下朝的时辰,岛上便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听着便是来了不少人。程悠若站在窗前看去,只见是萧展绫带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