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楠把阮明镜带回房,阮明镜进了套间,随手要关上‘门’,被迟楠抵住了。-
“出去。”阮明镜不客气地说道。
“明镜……”
“出去,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听!”阮明镜抵住‘门’。
“这里不是侯家,你不要这么任‘性’。奉止峥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得罪了他,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
阮明镜打断他的话,毫不客气地问道:“迟楠,究竟是我任‘性’,还是他无耻?你把我劫到这里,是我愿意的吗,我与他根本不相识,凭什么要忍受他?反倒是你,迟楠,你真的变了,你变得很陌生,居然想要我迁就他……他说什么都伤害不了我,但是你的态度,却让我觉得很寒心。”
迟楠顿了一顿:“对不起。在一切未定之前,只能暂时委屈你。我会弥补你的。”
“弥补?说得倒很轻巧。你说带我回你家,但是这个地方,它漂亮豪华,偏偏不是你家,这是祝家,是奉家……你欺骗我没什么,但是自欺欺人,你真的愿意吗?那个自恃清高、不会向任何人低头的迟楠呢?那个本该拿着画笔,在白净的画纸上施展才华的艺术家,去哪里了呢?忘了自己的初心,被嫉妒和报复‘蒙’蔽了的心,还能画出好画吗?……”
阮明镜说话总是能直击人的心脏。
一个本该握着画笔的手,却握起了枪。
本该用在艺术上的心,却因嫉妒‘蒙’尘,专研起‘阴’谋。
那是他吗?
迟楠的脸微微变‘色’,他捏紧了拳头,闭上眼睛平复心情。在黑暗的世界中,那颗心砰砰直跳,似乎在告诫着什么:他是一个男人,男人决定的事,不容后悔和质疑。
等他再睁开眼睛时,又恢复了冷静:“明镜,等这一切过去,我会向你解释。”
“不用了。我也知道现在你不拿我当朋友了,所以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不想见你,你走吧。”
房外的脚步声踌躇片刻,只听迟楠说了一句话,却不是对着她说的,而是对着守在‘门’口保镖与仆人说的:“好好看着阮小姐,不要让她下楼,有什么事立刻向我汇报。”
“是,迟先生。”
阮明镜握起粉拳,捶了一下‘门’:“迟楠,滚蛋!”
人在怒火的驱使下所做的事,通常会产生非常痛苦的结果,比如现在,阮明镜的手就非常痛。她捂着自己的手,因为只顾着痛了,刚才的悲伤情绪全部不翼而飞,转变为对迟楠冷漠态度的怀疑与气愤。
她看明白了,迟楠现在完全受制于奉止峥。
她才不信奉止峥的那番鬼话。
刚才她故意说那些话刺‘激’迟楠,可是迟楠好像全无反应。不过,他用了一个词,“解释”。
有什么事,是用来解释的呢?
迟楠,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她的手慢慢抚上了‘门’,头靠在上面,忽而感觉什么东西硬硬的,额头好痛,转眼一看,原来是手指上的戒指。
戒指泛着宝石特有的关泽,仍然美丽而高雅,牢牢套在中指,坚定不移。
阮明镜‘摸’了‘摸’戒指,心中柔情似水。
远靳他一定以为她很害怕,几乎每天都在哭泣吧。
不,她不仅没有哭哭啼啼,每天还吃喝睡好,一点也不伤心,因为她知道他会来接她的。
不管早晚,他一定会来的……
阮明镜坐在窗前,看着那灰沉沉的天空,明丽照人的脸上,是坚强的微笑,不过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她还没坚强两分钟,肚子突然咕咕叫了起来。
她有些窘迫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宝宝,你是不是饿了?不要着急,妈妈马上给你找点吃的,等一下……”
说着,她打开房‘门’,侯在外面的仆人立刻站直。
“去给我端些夜宵来。”面对仆人,她故意表现的非常无礼,非常不好惹的样子,对特殊的人就得用特殊的办法,能磨去那些人的一分耐心是一分,谁都不敢来伺候她才好,那样她就更自由了。
“好的,阮小姐,您稍等。”
仆人端来了夜宵,阮明镜又要关‘门’,仆人突然笑眯眯地说:“阮小姐,奉少说让我们在旁边伺候你……”
“我又不是囚犯,你们看着我,我吃不下。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你们就在外面守着吧。”阮明镜刚要关‘门’,又想起了什么,回过头粲然一笑:“放心,这是四楼,我又不会从窗户那儿跳下去,只要你们守住了这个‘门’,还怕我跑了吗?”
“呵呵……”仆人尴尬一笑,还没笑完,阮明镜已经将‘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小姐的脾气真大……”仆人‘摸’了‘摸’鼻子,目瞪口呆。
阮明镜看了看夜宵,一碗参片‘鸡’丝粥,半只全麦面包,小菜和咖啡,还有半盅雪‘花’甜汤,真是美味啊,一闻到那香味,肚子咕咕叫的更厉害了。
“宝宝,你也忍不住了吧,妈妈这就喂饱你……”
孕‘妇’的胃口很好,她现在也不挑食,有什么吃什么,甚至以前看着就苦恼的什么参什么补‘药’,她也能熟视无睹地吞下去。
“宝宝,不是妈妈胃口太好,是你需要营养,才不是妈妈贪吃哦——”
阮明镜端到窗前,一口一口吃了起来,还不忘找借口。吃完之后,她拍了拍‘胸’口,感觉整个人恢复了不少力气和好心情,宝宝也不闹了。窗子开着,一阵风吹进来,她感觉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