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无妨。【 . 】”薛天傲耐着性子说道,今天非墨有些奇怪,说起话来一直吞吞吐吐。
“是。”非墨跪在地上,“属下虽然无法打探到雇主是谁,但也许就是圣上身边的人……”
非墨说着,深深地看了萧宛瑶一眼。
萧宛瑶倒吸一口凉气,非墨说这话的时候看着她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怀疑她是“春笋”杀手组织的雇主?
“你要在这样藏着掖着,朕就没有耐心继续等下去了。”薛天傲都看在眼里,但是对于非墨他还是很清楚的,这个人做事稳妥,不会出什么差错。
非墨心一横,低下头说道:“属下怀疑是嫣然姑娘,也许这么说会引起圣上的不满,但属下还是要为大局着想,实话实说。”
“怀疑我!?”萧宛瑶猛然起身,不可思议的说道,“别忘了那时候我也在场!”
非墨皱了皱眉:“属下方才一路追踪,查到这群杀手暂时的藏身之所,那里面还有一封被烧了一般的信,上面可以辨认的字迹上写的,圣上看了自会有定夺。”
说着,非墨从衣襟里拿出一封烧了一半的信笺,展开之后看上面的字迹,约有一半可以辨认。
“……会带着你们过去……切记不能伤到薛天傲身边的人,但要做的不露痕迹,危急时刻雇主会说‘要留活口’之暗语,即位弃车保帅、就地自戕之意,不得违逆……”
薛天傲握着信纸的手背上青筋突起,而脸上却不带任何表情。
这一切坐在一旁的萧宛瑶也看的清清楚楚,再看薛天傲的表现,怕是此刻他已经信了三分。
“这也许是伪造的。”萧宛瑶说道。
“但有些事不能伪造。”沉默许久的薛天傲终于开了口,“那个走到你身边的刺客,如果不是他可以给了朕一个空档,也许朕根本来不及拔剑,你就已经死在他的刀下了。”
萧宛瑶一愣,当时是怎样的情形她不是很清楚,偏偏赶在她出神的那一刻,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那么那句‘要留活口’是暗语,想必你也相信了吧!?”萧宛瑶表面上装作尽可能平静地样子说道。
“朕不知道。”薛天傲的嘴唇微微颤了颤,“为什么偏偏那个时候你要迫不及待的喊出那就话?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巧合?”
“你怀疑我!?”萧宛瑶皱眉说道,巧合,全都是莫名其妙的巧合,究竟是什么时候自己被人算计了?
“朕没有怀疑你。”薛天傲嘴上这么说,但眼底的沉郁却浓的化不开,“但是为了保证你的安全,朕还是派人保护你吧,最近你就呆在房里不要出来,至于瑞儿……朕会替你好好照顾,你不用担心。”
萧宛瑶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一些苦涩还有一些失望:“哦,是吗?那我先回去了。”
他虽然说这没有怀疑,但却变相的将自己软禁,说到底……
还是不信任么!
萧宛瑶冷冷的看了薛天傲一眼,随后离开。
而薛天傲手中握着信纸一动不动的坐在桌前,虽然神情平静,但是额头上的青筋已经突起,为了江山稳固,很多事情都是情非得已,宛瑶,有些事情朕并不想那样做,但是却不得不……如今这样,才是最好的保护你的方法,你会理解么?
这边,萧宛瑶气呼呼的回了自己的住所,很快就来了不少的官兵将她的住所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住了。
“这就是软禁,是软禁!”萧宛瑶咬了咬牙,恨不得将案几上的杯子全推下去,全部砸碎泄愤,但是理智告诉她,就算是这样做了,也改变不了现实。
究竟是谁在算计她?是燕国宫家?还是另有其人?!
如今想出去是不可能了,但是萧宛瑶也清楚自己暂时不会有危险,薛天傲只是暂时的怀疑她,并没有确凿的证据。
只是想到怀疑,萧宛瑶不禁心中一酸,没想到薛天傲真的会怀疑她。
这一天又是惊吓又是悲伤,各种情绪一齐涌来,已经大大的消耗了萧宛瑶的体力,此时她也没有任何情绪了,只是觉得头疼体虚,想要好好躺在床上睡一觉。
睡觉吧!也许第二天一睁开眼睛,一切都已经水落石出也没准呢?
“二秀……二秀……”
遥远的地方传来模糊的声音,在一片黑暗之中显得既熟悉又陌生。
“二秀……”
那声音又一次传来,萧宛瑶听着声音急的满头是汗,但是又什么都看不见,那个喊自己“二秀”的人是谁?
她闭上眼睛,只有静下心来仔细想想,也许才有答案。
只是脑海中忽然想到的那个名字,却深深刺痛了萧宛瑶的心。
“甘草,是你么?”萧宛瑶的声音有些哽咽,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问道。
周围的光线逐渐亮起来,虽然昏黄,但是却可以看清对方的容貌。
萧宛瑶视线中那张清婉的容貌正是甘草。
“二秀还记得甘草。”甘草说话的声音不大,只是身子一动,颈上的璎珞便丁玲作响。
萧宛瑶顿时红了眼眶,不会错的,不会的,那璎珞正是自己第一次带她出门时买来送给她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二秀可还好?”甘草的神情和缓,眼睛里带着些许湿润。
萧宛瑶用衣袖轻轻擦干了眼角的泪水,说道:“好与不好,怎又是一句话能说得清楚的?甘草你呢?过得好么?这些年有没有吃苦?”
听萧宛瑶问了这么多问题,甘草并没有急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