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宛瑶很少下棋,但是凭着平日里喜欢看棋谱才混到今日,这几天算是狠狠实践了一下,深感下棋是个费脑子的活动。
“甘草,我这会儿是真的累了,我眼皮都开始打架了,你受累在外面等着小庄子过来,我在卧房里睡一嗅儿。”萧宛瑶抚额坐在桌旁,感觉自己太疲惫了。
“二秀您放心吧,我这就出去在外面守着。”甘草看了看萧宛瑶一脸的疲惫,想想今天一整天真是苦了二秀了,一早上吃了那点东西都吐了,晌午也只是吃了一点点甜点,到现在应该胃里还空空的,实在是难为她了。
萧宛瑶点点头,随后就躺在床上,头沾到枕头就睡着了,甘草看着萧宛瑶实在为她心疼,但也做不了其他什么事情,只能帮她做好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听着萧宛瑶的呼吸变得沉重而均匀,甘草才知道萧宛瑶这么快就已经睡着了,便小心翼翼退出去,关上门守在外面了。
黄昏时分小庄子和畜子来了椒房殿的别院,此时萧宛瑶已经睡醒,并且沐渣衣好了,两个小太监在外面也没等多久,萧宛瑶就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衣裙出来了。
“圣上怕您路上冷,千叮咛万嘱咐要奴才把这件水貂皮的袍子带来给萧二秀披上。”小庄子双手捧着的托盘里放着一件水貂皮外袍,这外袍是唐思齐寒冬里惯常穿的一类款式,萧宛瑶瞥了一眼,水貂皮如水一般丝滑,上面一点杂毛都没有,都是同样的颜色,看上去十分华贵。
“圣上费心了。还有,有劳庄公共。”萧宛瑶走上前福了福身,小庄子连忙陪着笑说道:“萧二秀太客气了,奴才可受不起,您把外袍披上吧,步辇已经备好了,咱这就出发吧!?”
萧宛瑶朝着甘草使了个眼色,甘草立即会意走过去拿起外袍披在了萧宛瑶的身上。
小庄子走到萧宛瑶一边撑起油纸伞为萧宛瑶遮挡风雪,萧宛瑶上了步辇之后,小庄子便将上面的纱帘拉下来。
“萧二秀,对不住您了,因为皇后娘娘最近身子不好,怕吵,所以来回经过椒房殿一带的交通工具不允许有马车,最多只让步辇过来,所以为了避免惊扰到皇后娘娘休息,萧二秀,咱们只能受些苦,做步辇过去了。”小庄子也知道这大冷天的,要一个娇生惯养的大秀坐在步辇里是有多煎熬。
萧宛瑶心想,椒房殿那么大,薛清漪的寝宫又在最里面,远离宫道的地方,别说平日里听不到宫道上的声音,就算是把薛清漪的听力翻倍,她在寝宫休息的时候都听不到一群宫人在宫道上吵架,更别说是马车经过了。
说到底,薛清漪就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和显赫的家势,在椒房殿里翻江倒海、作威作福,明显想给别人罪受着罢了。
萧宛瑶虽然心里不屑她的做法,但是为了尽可能避免与薛清漪的接触,还是和颜悦色的说了一句:“不妨事的。”
此刻宣室殿那边,唐思齐已经准备了丰盛的晚膳等待萧宛瑶的到来。
这一天风雪依旧没停,还好路上有唐思齐的水貂皮外袍遮风挡雪,而这一路下来,水貂皮上也凝上了一层冰晶,sp;;萧宛瑶的肩上也沾染了白雪。
“苦了萧二秀了。”虽不是小庄子的错,但他依旧觉得有些对不住萧宛瑶,到了宣室殿的之前,小庄子还是念了一句。
萧宛瑶对着他浅浅一笑:“不苦,庄公公安下心吧!”
小庄子笑着点点头,随后叫小李子为她通传一声,随后她脱了水貂皮外袍进了宣室殿。
“你来得正好,年糕熟了。”进屋的时候唐思齐正在夹菜,他的面前摆着一个铜质的火锅,里面正沸腾着香味浓郁的浓汤。
“这是……”萧宛瑶前一世也和唐思齐一起吃过火锅,但是那是彼此很熟悉之后的事了。
“当然是火锅了。”唐思齐笑着说道,同时招呼她坐过来,她犹豫着还是坐到了一旁,唐思齐还是感觉到了她身上扑面而来的冰雪气息。
“怎么这么凉?”唐思齐看着她微微皱眉,分明是送了外袍给她穿,难道水貂皮还不够保暖?
萧宛瑶心想,唐思齐八成是不知道薛清漪在椒房殿那儿的事情,自己也不便多说,虽然她早已恨毒了那个女人,但是她也再清楚不过,薛相和薛太后是唐思齐的依靠,唐思齐无论如何都不会动薛清漪一下。
这也是一世的惨痛教训,才让萧宛瑶看清这个现实。
宣室殿内地龙烧的旺,殿内温暖入春,唐思齐把装着年糕的青瓷碗递到萧宛瑶的手里,温声说道:“年糕趁热吃最好吃了,你快尝一块,寡人这会儿给你涮羊肉吃。”
萧宛瑶略带迟疑,随后说道:“圣上自己吃就好,宛瑶自己吃完了自己涮。”
唐思齐眼里带笑:“寡人不饿,就是喜欢看着你吃。”
萧宛瑶随即陷入沉默,唐思齐如今对她说这种暧昧不明的话,实在是她所不喜欢的,她埋着头吃东西不再说话,唐思齐也不恼,而是心平气和的帮她夹菜。
饭饱之后唐思齐拿出了陈年杜康要与萧宛瑶分享,而萧宛瑶委婉的拒绝了。
“外面风雪正盛,若是宛瑶喝了酒,一会儿出门吹了风就会头疼,宛瑶身子不好,一定会生病。所以还是不喝了最好,宛瑶以茶代酒,陪圣上喝两杯。”萧宛瑶说道,看唐思齐不悦便继续道:“宛瑶毕竟住在皇后娘娘那儿,喝多了回去总归也不好。”
唐思齐兴味索然,但还是没表现出来,挥挥手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