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语忽然觉得有一道浓烈的身影向自己投来,他眉头紧锁,朝着目光处寻找,一辆华丽的马车已经远处。
他眸光微敛,薄唇微勾,邪魅而张扬的笑在脸上弥漫开来——是她!
沧语一袭飘逸素雅的白衣软袍,眉如一池墨潭,星眸如一弯清流,俊面如一块上好的碧玉,美绝人寰的俊颜上唇角邪魅勾起。他双手放在身后笔直的站立着,那挺拔的身姿如沙漠中挺拔的白杨。微风轻缓的吹起,他身上的白衣群随风而起,出尘入世一般的飘逸,唯美地像从漫画中走出来的美少年。
他薄唇微微抿启,眸光中带着一丝氤氲的气息,让人无法捕捉他心中所想。
他性感的薄唇微微一勾,冷淡妖冶的笑在脸上盛开,“她……果然不简单!”
旁边的沧狄一脸不解的看着沧语,“主子,她是谁?”
沧语冷冷一笑,敛了敛眉眼“以后你自然会知道,一个不可以轻视的女人!”
“女人?”沧狄眸光猛然一紧,能入得了四皇子目中的女人,看来他当真不能小觑。
萧宛瑶的马车一路驰骋终于在宫门口停下,天命下车掀开帘子,对着里面的人说道:“主子已经到了!”
萧宛瑶敛眉,弯身缓缓的探出身子,瞧着这偌大的皇宫冷冷一笑,她回来了,那么一切就不是那么简单了,她要让那些伤害过她的人臣服在她的脚下,替她提鞋……
“走吧,随我入宫……”萧宛瑶目光微冷,丹唇轻启。
天命点头,跟在萧宛瑶身后。侍卫本想阻拦,萧宛瑶拿出令牌,只见众人纷纷跪倒在地,“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走吧!”还傻愣着干嘛?萧宛瑶看着愣在一旁的天命冷冷是说道。
天命敛眉,傻傻的笑了,“原来走大门的感觉是如此爽啊!”
萧宛瑶向着天命翻了一个白眼,没出息的家伙,不就是正大光明的去一趟皇宫也把他高兴成那样。
刚到锦绣宫,萧宛瑶就扯开嗓门喊道:“云碧……云碧……我回来了!”
可是奇怪的是萧宛瑶叫了很多次都没有人回应,她隐约之中觉得有事情发生。这不是云碧的性子,一旦云碧听见自己的声音,无论在做什么都答应,可是如今……
“云碧呢?”看见一位婢女朝着这边走来,萧宛瑶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
“云碧姐姐……她……”婢女吞吞吐吐的,更加确定了萧宛瑶心中的想法。
“说!”萧宛瑶提高嗓门,眼中带着几分急切
只见那婢女一下跪倒在地,“云碧姐姐,她……她受伤了,现在在房间休息……”
受伤了?云碧怎么会受伤呢?这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萧宛瑶来不及细想立马奔向云碧,天命也紧跟其后。
阴暗的屋子猛然划过一道亮光,云碧微闭的双眸缓缓睁开,她小手紧紧的拽着被子一脚,目光胆怯的望着门外。
这个时候会是谁?难道又是华嫔找茬?想到此处,云碧的眼角竟有几分湿润,她有一丝害怕。
“云碧……”人未到,声先到。
这一声云碧让云碧心上悬着的石头落地了,她支起还未痊愈的身体,朝着门外跄踉的走去,“姑娘……”
萧宛瑶刚刚踏进屋子目光便落在伤痕累累的云碧身上,她上前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你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萧宛瑶冷酷的脸上抽搐了几下,变得更加的冷酷。
云碧靠在萧宛瑶的怀里,抿唇摇头,“没有谁,是我……是我自己!”泪如雨下,她却不能像自己姑娘诉苦,她不想姑娘受到伤害。
萧宛瑶轻轻将她扶起,一不小心触及到云碧的伤口。
“啊……”云碧猛然大叫。
萧宛瑶眸光紧缩,一下挽起云碧的袖子,只见白皙的手腕上全是触目惊心的伤害,纵横交错。
远处的天命看了都不忍蹙眉,这样的伤他都无力承受,何况一个弱不禁风的丫头!看得天命都有想杀人的冲动。
“你……”萧宛瑶泛白的唇角轻扯,终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是将她揽在怀里。
“主子……这里有上好的金疮药,可以给云碧姑娘涂上!”天命上前拿出怀里的药瓶递给萧宛瑶。
萧宛瑶敛眉,对着天命吩咐道:“外面去候着,一会陪我去算账!”
天命颔首低头便退下了,看来主子在宫中的日子不好过,都是自己上次擅离职守,才……
萧宛瑶将云碧搀扶到床上,一把扯开云碧的衣衫,只见上面伤痕累累。那些伤口看起来不是今日造成的,却还没有痊愈的趋势,看来伤口没有加以处理。
萧宛瑶冰冷的眸子染上一道怒火,她一定要捏碎那人!一定要!
萧宛瑶让云碧后背朝天的平躺着,然后帮她上药。那药自是上等的好药,所以药性也来得猛烈。
许是因为疼痛过猛的原因,云碧瘦弱的身子不停地的颤抖,双手死死的握住被单,却不曾叫一声。
萧宛瑶轻抚着背上每一道痕迹,她知道这副伤痕累累的身体是为她承受的。她原本以为云碧安分的做自己,不参与争斗便可以一世平安,可是她错了!她真的错了!这偌大的后庭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们丧心病狂,嗜血如命!
“是她!对吗?”萧宛瑶眉头微蹙,轻声问道,像是在问云碧,又像是问自己。
云碧咬唇始终不语,她不可以陷姑娘于险地,她本就是地位卑贱的丫头,所以她的命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