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半天也没人应,萧宛瑶想想也许是不易久留,薛天傲先悄悄离开了,这会儿她也有些困了,便会床上躺着,很快就睡着了。
而窗外的薛天傲并没有离开,而是话说到这里时心里感觉无望,哽咽的有些说不出话,索性就不说了。
借着月光,薛天傲看见窗户里那个淡淡的剪影离开以后,才暗暗叹了口气,然后离开了。
之后一连七日,萧宛瑶跑的最勤的地方就是成衣司了,目的就是去试萧宛柔的凤冠霞帔,不合适的地方好让裁缝和匠人修正,期间偶尔可以遇到薛天傲,他还是往日那样没个正经样子,一看见萧宛瑶,就喜欢说些损她的话,成衣司里的宫女开始还觉得讶异,后来也就习惯了。
大家还不禁感叹,萧家这位二秀涵养真好,薛公子怎么说她,倒也是不气不恼。
实际上萧宛瑶知道这只是薛天傲保护她和自己的一种方式,让所有人都以为,薛天傲讨厌她还来不及,所以完全没有可能喜欢她,也许只有这样,唐思齐才能对这两个曾经有过婚约的人放心一些。
七天之后萧宛柔的凤冠霞帔终于赶制成功,萧宛瑶穿在身上,对着镜子看了又看,真的是又漂亮又合适。
薛天傲刚刚踏进成衣司的门槛就看着一大群宫女太监簇拥着萧宛瑶,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眼中白种情绪流转,最后才定了神,扬眉信口说了句:“萧二秀穿着别人的霞帔开心个什么劲儿?”
萧宛瑶瞥了薛天傲一眼,也没对说一句话,如往常一样高傲冷淡,从薛天傲身边擦过,径直回里屋换衣服去了。
一堆成衣司的太监宫女都见证了薛天傲的尴尬,但薛天傲也不恼,还是用往日玩世不恭的语气说道:“热闹看够了就关心一下本少爷的衣服吧!?她那个姐姐的婚礼我也是要去观礼的,难道你们就忍心让本少爷不穿衣服去观礼?”
薛天傲话语中有催促他们干活的意思,身为奴才,这些话还是能听得懂的,于是很快就各自散开,各忙各的去了。
过了些时候,萧宛瑶才缓缓出来,见薛天傲还没走,边坐在一旁说道:“凤冠霞帔正包装着呢,一会儿掌事姑姑就能拿出来,就拜托薛公子送到萧府去,亲手交给姐姐。、,”
薛天傲回道:“凭什么要我做这些跑腿的事情?”
萧宛瑶起身欲走,临走时头也不回的对薛天傲说道:“姐姐此刻最想见的人也许就是你了,你去当面说清楚,好断了她的念头。”
薛天傲眉头微蹙,这才想起来萧宛柔对自己的心思,道:“也好,那我就受累跑一趟,省得日后麻烦。”
薛天傲话刚说完,萧宛瑶就已经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次就算她还薛天傲一个人情,让他亲自去了断了萧宛柔对他的心思,以免日后惹上是非。
薛天傲当天下午就亲自拿着包好凤冠霞帔去了萧府,萧满得知了薛天傲的来意也是盛情款待,萧宛柔看见薛天傲来的时候眼眶已经红了,泪水几欲流出眼眶,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薛天傲表面上笑的眉眼弯弯,实际上却是恨毒了眼前的这个女人,要不是她从中作梗,他和萧宛瑶的姻缘又怎么会轻易断掉?
如今她要嫁给周欣宁这个败类,都不足以平薛天傲心头之恨!
见萧宛柔前来,薛天傲忙起身,双手作揖道:“薛某在此提前恭贺萧大秀新婚之喜,萧大秀和周家公子可谓郎才女貌、天作之和,到时候二位的婚礼薛某一定会备上厚礼前来,萧大秀不要忘了给薛某留一杯喜酒。”
薛天傲的话,句句刺痛了萧宛柔的心,在她看来每一句话似乎都是对她的一个嘲讽,让她痛不欲生。
原来自己精心策划了这么久,到头来什么也没得到,竹篮打水一场空,最后还把自己赔进去了。
萧宛柔也不是傻子,何尝不知道唐思齐突然赐婚的原因,八成是萧宛瑶在一旁教唆的!
这一次的事情,她和萧宛瑶可谓是两败俱伤……
“对了,薛某这次是专程前来送婚礼用的凤冠霞帔的,圣上对萧家重视,凤冠霞帔用的皆是精工良匠,萧大秀手下吧!这可是一般人享受不了的尊荣!”薛天傲说话间指了指自己带来的那只檀木衣盒,里面装的正是萧宛瑶托他带来的凤冠霞帔。
“祝萧大秀婚后生活美满,与周家公子和和美美一辈子。”薛天傲说道。
萧宛柔此刻失魂落魄,行尸走肉一般勉强牵动自己的嘴角,说了句:“谢谢。”随后就已身体不舒服为由提前离开了。
薛天傲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想想萧宛柔以后要和周欣宁这个纨绔子弟生活,薛天傲就觉得自己心里的仇已经报了,萧宛柔已经离开,薛天傲也没有待下去的意义了,于是告别了萧满,独自回皇宫去了。
萧宛柔大婚之日愈发离近,萧宛瑶就显得愈发落寞,倒不是舍不得萧宛柔嫁出去,只是想想自己现在的境况,唐思齐连婚宴都不让她参加,她心里自然是不高兴了。
“为什么我连自己姐姐的婚礼都不能亲临,圣上这样做会不会太苛刻了?”萧宛瑶为此特意去宣室殿找唐思齐问道。
唐思齐坐在案几前,放下手中的书卷,抬头看着萧宛瑶时一脸平静:“如果你现在是妃子,自然是可以的。”
萧宛瑶听罢心中很不舒服,说到底唐思齐还是不放心她,怕她离开皇宫之后就不会来了,也想借此机会逼她答应册封。
萧宛瑶心中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