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良张大嘴巴,惊骇地连连摇头。
待感觉许梁松了手,便跌得连连后退,拄着膝盖大声咳漱,大口喘气。
许梁走到沈从良身前,双将他吓得退了两步。许梁冷然一笑,伸手轻轻地拍了几下沈从良的官袍,温和地道:“既然你我都没有从中拿一文钱,即便陛下怪罪咱们花费太多,那也只能说明本官年纪轻轻,处事不周,计算不详。又有谁敢断言许梁贪墨?”
沈从良有些明白了,神情畏惧地看着许梁,颓然拱手道:“大人说得甚是。方才是下官失言了。”
许梁沉声道:“沈大人与本官共事时日尚短,还不太了解我这个人。这么跟你说罢,跟着我许梁的,基本上都升官发财了。而跟我许梁过意不去的嘛……”
沈从良神情凛然,小声问道:“怎样?”
许梁感叹一声,道:“坟头的草都有三尺高了。”
沈从良浑身一震,随即啪地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下官必定唯大人马首是瞻,大人指东,决不往西……”
边说着,沈从良抬头,见许梁已经旁若无人地走远了,愣了一会,便浑身无力地瘫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