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直指着梁子骁,在这周围冰河上吹袭过来的寒气中,寒锋更是凛冽了数分。
然而,面对着楚云霓此刻的道锋相对,梁子骁但只摇着头,“云霓表妹,你当真以为你一人一剑,就能够抵挡得住我的人吗?”
梁子骁的话,让楚云霓不屑,“我的暗卫,收拾掉你的人,绰绰有余。”
听了楚云霓的话,梁子骁的眼神一眯,对于楚云霓这次回来所带的暗卫,他也是有耳闻的,故而,早有防备,“云霓表妹,既然知道了你要回来,你以为我会对你半点防备都没有吗?”
梁子骁的话,让楚云霓的眉心一蹙。
“难道,你没有发现,在长街过来的时候,你的隐卫在一路变少,等你到了北望山下的时候,已经空无一人了吗?”梁子骁说道,缓缓的提步朝着楚云霓的方向走了过去。
楚云霓却是将手上的长剑依旧一指,“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楚云霓还不收剑,威胁着道。
但是她被梁子骁这么一说之后,也才赫然发觉,自从在长街上看到那些隐卫一路为自己开道,奔走在那屋檐的上方,可是,到了这北望山下的时候,却是再没有见都踪影了。
“我早已经让人一路从皇宫布置好了人,十个侍卫绊住你的一个暗卫,杀不了,让他们追不上来,总该绰绰有余了吧!”梁子骁回首看着邑城的方向,此刻邑城之外,冰河上的阵阵寒气传来,致使得梁子骁此刻的神情也格外的冰冷。
楚云霓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却是冷笑了起来,“即便如此,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
“我从没说过我想要杀你呀!”梁子骁耸耸肩,失声笑道,“我知道我的父亲做下了不少的错事,我现在就想将你接回邑宫之中,好好的补偿补偿你。”
“补偿!”楚云霓但只觉得好笑,“那就用你的命来补偿。”
梁子骁闻言,倍显得无奈,“我这次,是真的来接你回邑宫的。”
“如果我说不呢?”楚云霓冷言道。
梁子骁闻言,脸色却是在这一瞬间阴沉了下去,“云霓,你何必如此呢?再怎么说,我们还是表兄妹,这一层血缘关系难道你还能斩断不成?”
楚云霓但只冷笑一声,手中的佩剑依旧横去,似乎并没有因为梁子骁的说话而停顿半分。
“如果你不念旧情的话,到时候可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梁子骁说罢,语气也冰凝了下来,眼光随之朝着楚云霓的身后望着,神情凛凛。
循着梁子骁的目光,楚云霓瞥了一眼自己的身后,母后的坟墓在此处岿然不动,蓦然之间,楚云霓的心但将一凛,“你想怎样?”
“皇后娘娘的坟墓,是迁入陵园,还是挖坟惊尸,这一切,可就全部都取决于公主殿下你的决定了。”梁子骁威胁着道。
“你敢!”楚云霓这一下,可就真的是惊诧而起了,双目之中迸射着凛然,但只将手中的佩剑抵触到了梁子骁的脖子上。
寒锋冰冷,洋溢着楚云霓此刻的愤怒。
但是,在这一刻,梁子骁身后的士兵朝着自己母后的坟墓边上走去的情景,让楚云霓在这一刻下不了手,为了保存住母后的尸骨,她还得留着这个人。
梁子骁见到楚云霓的这副情景,脸上一笑,随之伸出了手,拨开了楚云霓手中的剑。
侧首看去,北望山下的冰河有粼粼波光,常年如此,如同一条白练赋予这一片山脉的光景,有着别样的景致。
“我们单独聊聊吧!”梁子骁说道,随之朝着身后的侍卫道:“好好的守住皇后姑母的坟墓,谨防有人破坏。”
这一句吩咐,让楚云霓只好跟随着他的脚步,缓缓的朝着冰河的上面走去。
踏步在冰河的上面,梁子骁在前而楚云霓在后,跟随着他的脚步,楚云霓但只将剑拿在手上,放置在身后,眼神之中带着恨意,恨不得能够将他一剑刺穿的错觉。
“我知道你这一次前来,是想要将邑城夺回去,但是,你应该明白一个道理,单凭你一个女子而言的话,这个想法,未免还有些太天真了?”梁子骁说着。
走在这冰面上面,银色的冰面泛着寒光,照映着此刻走在上面的梁子骁一身锦带黑衣肃然,他将双手负在身后,信步闲庭的模样。
“你何不趁着这一次回来,就干脆放弃了这个念想,在邑宫里面,我敢保证,你还是昔日尊贵的长公主,全宫上下没有一个人敢对你不敬。”梁子骁走着走着,回头看着楚云霓。
但见此刻的楚云霓,一身鹅黄色的宫衫,衬映着脚下冰河的迷糊倒影,恍如一面倒镜,模糊不清的将她的风情刻画在其中一般,当真是世上绝无仅有的人儿。
此情此景,堪可入画,唯一美中不足的一点,那就是她脸上的愤怒神色。
楚云霓冷眼看着他,嗤之以鼻的模样,侧首看去,所望的方向则正是北望山上,母后坟墓的方向,她一定要想办法,将母后的尸骨迁出来。
“更何况,要想你留在邑宫的另有其人,你如果不好好听从的话,别说你的母后尸骨了,就是连你的小命,也未必能够保得住,邑城,可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梁子骁的声音逐渐的冰冷。
在他的心中,本不想留着楚云霓这样一个后患的,他知道,无论如何自己的父亲所犯下的罪行,在楚云霓看来是无可饶恕的,既然如此,他也该早早的将楚云霓除去才是。
只是,独孤翊宸想留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