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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夏侯仪不知道怎么弄错了。”水镜月有些苍白的说道。
虽然身为天神君的夏侯仪在这个问题上,尤其是事关他儿子的事情上不太可能出错,可也比前面一个可能性大了那么一点点。
“不管是什么原因,这样很好。”终于平复了心情的凤独舞开口道,她不管是什么原因,她只要炎烨不是夏侯仪的儿子就好。
是夏侯仪自己弄错了,还是夏侯仪有什么阴谋都好,都没有比之炎烨与她不再是对立来得重要!
雪池听了凤独舞的话,从炎烨的手中去过本命牌:“既然如此,我想用天火焚烧这块本命牌。”
“哥哥!”凤独舞不赞同的喊了一声。
天火,不是任何阴阳火可以比拟,这世间能够萃取天火的唯有他的哥哥一人,当年为了将天火印入灵魂,雪池险些丢了性命。天火可焚烧世间的一切,包括灵魂。这块本命牌虽然已经裂开,但没有粉碎,就说明夏侯烈的神魂未散,一旦用天火焚烧这块本命牌,夏侯烈的神魂不论是未觉醒还是藏身何处,都会连带现在的肉身受到重伤。
“你担心什么?”雪池冷着脸看着凤独舞,“他既然不是夏侯烈,烧了这块本命牌于我们而言百里无一害,我相信若非父亲没有天火,只怕也早就动手了,夏侯烈留着于我们而言就是一个祸患。”
“可是……”凤独舞还想说什么,却被水镜月拦下。
“我赞同大哥的意思。”水镜月淡声道。
“镜月?”凤独舞有些诧异的看着水镜月,这么久以来水镜月从来没有不顺过她的心意,无论她要做什么,这是第一次水镜月没有站在她的这边,她有些难过。
见凤独舞如此,水镜月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柔声道:“此举必不可少。”
对上水镜月深邃的紫眸,凤独舞的心微微一动,便明白了水镜月的意思,她害怕中间是出了什么差错,雪池这样一烧会将炎烨重创,那意味着她并没有真正的相信炎烨不是夏侯烈,否则她怎么会担心?
他们与夏侯仪必将有一场生死决战,虽然知道炎烨就算真的是夏侯烈也未必会伤害他们,可这中间有太多的变故,这变故牵扯到他们所有人的身家性命。就算她今天强势的阻止了,她的哥哥都不会全心的去信任炎烨,也许就连她的心也会有所保留,这样的局面会让他们生出内乱。
“对不起……”凤独舞有些歉疚的看着水镜月,她太过感情用事,水镜月所做的决定是从大局考虑,相比之下她有些自私,还因为水镜月没有支持她而失落,她觉得她已经被宠的有些娇气了。
“傻丫头,我们是夫妻,永远没有对不起。”水镜月还真的没有因为凤独舞方才对他质疑而不高兴,因为无论凤独舞做了什么,他都可以没有任何底线的包容,哪怕她偏心别人。谁让他已经爱惨了她呢?
深吸一口气,凤独舞抬头看向炎烨:“对不起,我并不是不信任你,你是不是夏侯烈于我而言太过重要,我不能这么轻率,这是为我好,为我的亲人好,也是为你好。”
为他们好,是不想留一个危险的外人在身边,到头了才知道他是敌人的至亲,即便他没有伤害他们,那也是一种背叛。为炎烨好,是因为早一日确定,他才能在两方拔刀相向时,做出真确而又不违心的举动,省的造成了他一生的悔恨。
“无需致歉,这是应该的。”有着炎烨这样的身份,和修为被人这样的质疑,用这样的办法来证明。如果是别人来做或许他会觉得那是羞辱,可是是向凤独舞证明,他完全不觉得。
雪池深深的看了炎烨一眼,掌心混元五色的元灵浮动,将本命牌悬浮在半空之中,但见他的指尖一弹,一簇苍白色的火焰悬浮于他的指尖。火焰一出,那么小小的一点,却将整个大殿都照上了一层白光,仿若被闪电劈中了一般白的煞人。
几人的目光都紧紧的盯着那一簇白光一点点的靠近悬浮在半空中的本命牌,心里都有些期待与紧张。
嗤嗤嗤的声音不断响起,本命牌是由一种普通水火刀枪不侵的特殊材质做成,随着人的修为越高,本命牌也越发的坚硬,据说天神君的本命牌几乎到了没有任何人任何武器能够撼动的地步。
夏侯烈毕竟曾经是神君的修为,同样是神君的雪池即便是用天火也没有一下子就将之烧成灰烬的可能,而是如同蜡烛在高温之下一点点的融化。等到整个本命牌都融化光了之后,苍白的火焰之上出现了一个指拇大小的身影,仿若虚线勾勒一般,只能看出是一个男子的身形。
可雪池还是一眼就认出来,目光森冷,咬牙切齿:“夏侯烈!”
如此说来,这本命牌不可能是假货。凤独舞忙看向炎烨,他的脸色在天火的映照下苍白的可怕,凤独舞的心就揪了起来,不断的祈祷炎烨千万不要有事,只要炎烨没有事,那就证明炎烨不是夏侯烈!
那虚线勾勒的人影在天火的焚烧之下渐渐的化为虚无,知道灼烧的一点痕迹都没有,雪池才收了天花。
四周变回原来的模样,凤独舞看着炎烨依然好端端的站在他们的面前,并且脸色依然红润健康,没有一点异样,她紧紧的抓着水镜月的手,激动道:“镜月,不是,炎烨不是夏侯烈!”
“我看到了。”水镜月也是松了一口气,好笑的看着妻子开心如同一个孩子。
“哥哥,炎烨不是夏侯烈。”凤独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