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家三口都跪在了殿前,份外委屈。
“你们这是要反了吗?都给朕起来,朕何时说要让太子休妻了。”祁恭帝大掌重重的砸在案桌上。
把殿内的人都吓了一跳,东麒北韩两国使者,更觉饶有兴味的看着这场闹剧,原本是来协商送贺礼,没想到竟然能看到一场这么好的戏。
臣子调戏太子妃?倒是好生有趣。
夜弄影和宇文晔并未有起身:“父皇,今日若寇熙候贤妃娘娘不给唯儿一个交代,儿臣与唯儿便不起了。”宇文晔神色坚定,与祁恭帝直视:“若连自己心爱的妻儿,儿臣都护不了,儿臣当这太子又有什么意思。”宇文晔一脸的愤怒。
寇熙候咯噔了一下,心知坏事了,与庄贤妃对视了一眼,还是站出来反驳道:“皇上,单凭太子妃片面之词便言断此事是犬子的错,这未免太轻率了。犬子忠良,又怎么可能做出轻薄太子妃的事情,还请皇上明察。”
“皇上,寇熙候言之有理,这单凭太子妃一面之词,便断定是臣妾与寇熙候冤枉了她,这也太过轻率了。”庄贤妃附和道。
八公主几番欲要为自己未来的驸马说话,但都及时被叶修仪阻止,这才没能开口替李承浩辩驳。
自己的驸马被如此说成浪荡品行不端之人,八公主的可谓是难堪至极,忿恨的瞪了夜弄影一眼。
纵使现在是双方各持一词,没能证明李承浩的清白,可相比于自己的驸马是个浪荡之人,八公主更愿意相信自己的驸马是被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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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此言差矣,莫不成,有那个女子还会拿自己的贞节出来开玩笑不曾?本宫知晓你素来与太子妃不合,李承浩又是你的外甥,你帮他说话,也实属正常,可若是为了维护自家人,置天家的颜面于不顾,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一直沉默着的祥和皇后开口了。
顿时就给庄贤妃带了一定高帽子,维护外甥,不顾祁恭帝的颜面。
若夜弄影真的是冤枉乱打人,这丢脸的可不单止是夜弄影,更加是整个宇文家,祁恭帝的颜面。
被祥和皇后一提醒,庄贤妃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心想要置夜弄影于死地,忽略了这一层。
下意识的朝祁恭帝看过去,果然祁恭帝的脸色黑的已经可以滴出墨了。
“皇上,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若此事与太子妃无关,那自然是好的,臣妾只是怕外人误以为皇上您护短庇护太子妃,置臣子于不顾,让人心寒……”庄贤妃急的有些语无伦次,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解释。
“够了,该怎么做,朕自有主张,岂用你一个妇道人家来教?”冷如寒霜的目光令人胆怯。
庄贤妃的胆子顿时被提了起来,像是频临与生死间,连呼吸都呼吸不过来,心生寒冷,胆怯的说不出话来。
“太子太子妃起来说话吧,若错不在你,朕定当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宇文晔和夜弄影迟疑了一下,这才站了起身。
祁恭帝微眯着眼眸,淡淡的扫了眼宇文晔、夜弄影、云贤妃、寇熙候,和在座的使者朝臣,祁恭帝这才开口。
“既然你们双方都认为都认为错不在自己,那么就拿出证据来,证明给朕看,若有一言不实,朕定当严惩,还你们一个公道。”
话是对夜弄影与寇熙候说的。
寇熙候让人去把那日李承浩的随从召唤了进宫,而夜弄影则是请来了华夷,和那日在场的一个小丫头,双方对持。
先是由华夷与那小丫头把那日的事情一一道来后,祁恭帝的视线便落到跟前瑟瑟发抖的李承浩随从,刑三道:“华夷说的可是属实,可是你家主子李承浩欲要轻薄太子妃,太子妃才会对李承浩下的手?”悠悠意味深长的语气,令人畏惧。
刑三虽然跟着李承浩作威作福惯了,可到底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场景,顿时就有种被吓到了的赶脚,双手双脚打颤,刑三面色苍白,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日的事情,他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晓的,而华夷说的自然也是事实,那日是为了替李承浩隐瞒刑三这才对寇熙候撒的谎,可到了祁恭帝的跟前,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欺骗祁恭帝,这欺君可是杀头大嘴。
“刑三,你不用害怕,你只管如实说便可,有皇上在,自然会为你与你家少爷做主的。”庄贤妃见刑三半天不说话,紧拧了下眉,便道。
“你有什么冤屈拒说便是,莫要说我冤枉了你家主子,李公子那日砸了我墨香楼的桌椅到现在可还有赔偿呢。原本看在太子妃的颜面上,我便也作罢了。可没有想到,寇熙候竟然如此恬不知耻,自己儿子耀武扬威仗势欺人,欺负我们这些老百姓倒也罢了,可这骑到太子、太子妃头上来了。”
华夷盯着刑三寇熙候冷嘲热讽的说道,最看不惯李承浩这样的纨绔子弟,这会儿欺负人还不算,还把事情闹到了皇上跟前,真不知道这家人的脸皮怎么就这么厚了。
寇熙候险些没一口老血给喷出来,碍于祁恭帝在场,寇熙候只是暗瞪了华夷一眼,没有反驳。
刑三打着冷颤看了眼夜弄影等人,没忍昨了下去:“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