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赟和俞鸿钧一同与爱波斯坦密商,老爱见面后便将孙夫人的信给了赵子赟,在信中,孙夫人对他的支持表示感谢,并称赞他识大体,是国人的骄傲,是中华民族抗击日本侵略者的一面旗帜,希望能够共商大计。
将信递给边上的俞鸿钧,赵子赟问道:“孙夫人打算何时动身,如何来张恒可有考虑”
爱波斯坦道:“计划是本月底动身,准备乘飞机先到重庆,然后转道西安。”
“安全吗”
“应该没问题,我们已经和英国人说好了,全程都是他们的飞机,孙夫人考虑在重庆先不做停留,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只是西安到张恒这一段,需要赵主席派飞机护卫。”
赵子赟点头:“这没问题,爱波斯坦先生,你是准备留在这里做准备,还是回去”
犹豫了一下,爱波斯坦道:“孙夫人的意思是让我留在张恒,做些准备,但我有些不放心.”
“那就回去”赵子赟果断道:“孙夫人的安危是第一位的,还有,请爱波斯坦转告孙夫人,日本人不会放过香港的,那里的人尽快离开,去重庆,来张恒都可以,千万别幻想。”
爱波斯坦吃惊的看着他:“你是说.”
“香港迟早要沦陷,英国人的自身难保,孙夫人这次离开香港,最好做离开的准备。”
面前这位年轻的让人惊讶的省主席对于爱波斯坦并不陌生,他并不怀疑他的话,脸色凝重:“好,赵主席放心,我会劝孙夫人离开的。”
“好,那请爱波斯坦先生滞留一两日,和我们的人交待一下该注意的事项,现在已经是月中了,先生要尽快赶回去,早作准备。”
爱波斯坦点头,赵子赟随即叫来赵振,让他安排爱波斯坦先休息。等他走后,俞鸿钧将信交还给他:“主席,子赟,孙夫人来张恒是件大事,千万不能有任何纰漏。”
“是啊,孙夫人只要有任何闪失,我们就要遭受群起攻之,鸿钧兄,我看可以藉此让警务处和特别安全局再梳理一次张恒,严查各色人,也为孙夫人走后,取消宵禁打打基础。”
俞鸿钧点头:“可以,不过我建议此事就交给警务处和宪兵司令部来做吧,特别安全局还是盯住省党部和军统那些人,说心里话,我真不知道重庆那位会不会”
赵子赟摇头:“阻止可能会阻止,但我相信他不会,他应该清楚,这么做会造成两边彻底破裂,我还是了解他的,解决我这个省主席比动孙夫人要合算。”
“动你那岂不风险更大真要这样,五个兵团会造反的。”俞鸿钧不信。
“这种可能性存在,但鸿钧兄想过没有,我们五大兵团是誓与日本人打到底的,因此,在没有解决日本人之前,五大兵团不可能实质性的造反,他知道,我死了,只要一两年之内不内战,五大兵团总是有机会瓦解的。”
俞鸿钧脸色变了,他也是老蒋曾经的红人,赵子赟说的,老蒋一定也考虑过,唯一让老蒋没下决心的,只可能是怕失手,“看来我得和楚司令说一声,你的护卫还得加强”
赵子赟摆摆手:“不必,他们清楚的,上海那件事后,我其实已经没有太多人身自由了,唉,鸿钧兄啊,说实话,这种日子真不是人过的,总有一天,我要自由自在的活着,行了,鸿钧兄不比我这个闲人,有空咱们再聊吧。”
俞鸿钧告辞离开,走到门口,他不由得回头望了伏案看文件的赵子赟,他最后的一句话让俞鸿钧有些困惑,在他的脑海中,这自由自在的代名词和解甲归田差不多,难道这位叱咤北方的风云人物有了退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