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儿的眼睛一闪一闪,连连放光,看来美食已经占据了她的所有思维。欣儿说,你吃不吃啊,这么一条大鱼,我可不能一个人都吃啊!我说,你能都吃了我再去给你抓,我是小白兔,我吃素的,说完我拿起几片苏子叶,放在嘴里津津有味的咀嚼,欣儿吃惊地看着我,咧嘴一笑,好大一块鱼肉掉下地。
咦,有好吃的啊!?一个惊喜的声音传来。只见岳老满身灰尘地从竹林一边走过来,左手竟然提着一只山鸡,当然,右手也没空着,一只油亮的葫芦把在手中,发出哗哗的声音。
我连忙招呼他坐下,顺手接过葫芦,只听他说,哈哈哈,我说这方圆百米都飘着一股异香呢,原来有美味啊!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啊!不白吃你的,我拿酒换哦。。。。。。
欣儿说,不换!我不喝酒的!!!
岳老尴尬的摸摸鼻子说,那,那,那我拿山鸡换好了,这可是我好容易抓到的,我还摔了好几跤,看来不服老是不行了。我笑着说,您别客气了,鱼有的是,什么换不换的,冲您刚才的话我岂不是反客为主了。不够吃,我把山鸡也做了就是。
岳老冲我扬了扬大拇指,对欣儿说,我就知道,鱼不可能是你做的,我承这小子的情!说罢,一把拽过酒壶,一口酒一口鱼大嚼起来。欣儿一见,也连忙的两只小手上下飞舞,也不理他,专挑肉厚的下手。我摇摇头,看来这时候,说话是多余的,美食美味真是无人可挡。欣儿看我并不上手,一把抢过岳老嘴边的鱼头,递给我,上灶的吃鱼头,是我们这的传统。岳老苦笑道,可我怎么记得我们这的传统是,是年长者吃鱼头啊?
我一笑撕开鱼头递过岳老手中一半,安慰他,入乡随俗,一人一半好了。岳老点点头答道,你个小丫头蛋子,一点也不知道尊敬老人家。来来来,小子,是男人就喝一口,有菜无酒不成宴席嘛!
我接过酒壶,小心的抿了一口,酒味醇厚,稍有些辣,下喉顿感火热。我赞道,酒味很好啊,我虽不太会喝酒,但是这酒入喉,身上立刻暖意融融啊。岳老听了,脸上的皱纹都层层叠叠起来笑道,剥,这可是我特制的药酒哦,谷内多风寒湿气,我用红花,枸杞,田七加香米用竹林特有的山泉酿制的,一年就能出这么一葫芦。平时我还真舍不得喝。刚抓了只野鸡想打打牙祭,就把酒拿出来了。药酒哦,不能多喝的。欣儿听了,用手指刮刮自己的小脸说,小气鬼。可爱的小脸被手划过,立刻几道油印闪闪发亮。
岳老,这酒有名字吗?我问道。岳老沉吟了一下回答,我只管酿酒喝酒,不曾起名。既然说到名字,不如你帮我想一个好了。欣儿拍拍肚子说,吃得好饱啊,我看啊,你这酒是山泉酿制,就叫清溪流泉好了。岳老听了,点点头说,还真不错,很有诗意的名字。但此酒入喉发热,少饮片刻就会全身暖意,不太符合清溪两字。况且此酒有理气活血之独特功效,不是我吹,世上绝无仅有,那配药的秘方可是我几十年一点点试验出来的。欣儿赌气说,不要拉倒,你是不是下面还要说,此秘方传子不传女啊!?我忍住笑意,略思考片刻,暖意暖意,入喉发热,红花枸杞都是红的,不如就叫红日火好了!
欣儿和岳老听了,同时点点头,又异口同声的说,好名字啊!岳老连连惊呼,太贴切了。就叫它红日火了!
我也替岳老高兴,接过酒壶,手掌虚按,瞬时将酒葫芦悄悄加热,放到鼻子下轻轻嗅着,再抿一小口,果然如我所想。我微笑着把酒葫芦递给对岳老说,您再尝尝现在的红日火。与刚才有何不同,岳老将信将疑地回答,能有啥不同啊?还不是原来的味道,酒味啊,又能有什么变化不成?岳老一边说着着一边喝了一大口,闭上眼睛品味,咦,啊,噢!这还是我酿的酒吗?岳老一把抓过我的手,急切地问,你是怎么做到的,刚才的一丝辣味哪里去了?我为这辣味的去除,足足想了好几年呢,一直没有办法,为何一经过你的手,这酒体的辣味竟然消失了了!!!???
我并没有急着告诉他原因,只是又问他一句,您老还喝出了什么?除了辣味消失以外。岳老皱了皱眉,忽然,恍然大悟地喊道,我知道了!酒有些发烫!你真是天才啊,对啊。刚酿好出锅时没那么辣,后来越凉越辣,我当时还以为是药物搭配不合理造成的。原来,一经加热,味道就不同了,看来我以后要养成烫酒喝的习惯了。不过我有个疑问,你是怎么做到把葫芦加热到如此温度的?我可是一直看你没把葫芦放火上烤啊?欣儿在一旁嘿嘿一笑,大哥哥会变魔术哦!
岳老更疑惑了,拉过我的手摸来摸去,想要研究个究竟。我连忙把手抽回,我可没有断袖之癖,被一个老男人摸来摸去的,摸得我身上直发紧。欣儿见了我的窘态扑哧一乐。
我对欣儿轻轻点点头,又对岳老说,我不会变魔术,我也不知道为何懂的加热就会把酒的辣味去除,那只是我下意识的反应,起初我只是想温一下酒而已,没想到还有如此奇效。是巧合罢了。至于加热方法,也简单,我只是用内力催热,可能是我运气的方式比较特殊罢了。
岳老赞叹道,你小子奇怪的地方还真多啊,我不问了,有好酒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