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生气间,车子转了一道弯,行驶了几十米后忽然停了下来。
陆韵锺心中暗道:“他要干什么?难道真的是让晓荷下去撒尿?”
他轻轻地用脚勾住车轴,低下身子探头张望。
车夫轻盈地跃了下来,没有一丝声息,只听他说道:“二宝、三庆你俩早就到了吧。“
只听一个人说道:丁爷,我俩在这里恭候多时了,马车早就为您准备好了。”
被称为丁爷的马车夫道:“没有被别人注意到吧?”
“您放心吧,我和三庆是半夜出发到这里的。”
“哼!别在我面前胡说八道,半夜城门会开吗?”
“丁爷,二宝说的都是真的,我俩驾着马车等在城门口,城门一开启我们俩就出来了,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好!回头少不了你俩的好处,赶快把车里的两个人给移到咱们的马车里去。”
两个声音齐声说道:“多谢丁爷。”
陆韵锺心中暗道:“看样子他们早就准备好了,想把浣小姐和晓荷转移到别的马车上,自己现在是否该出手呢?”
他松开了手和脚,轻轻地落在了地上。
忽然听见
“啊!啊!”
两声惨叫。
紧接着,扑通扑通先后两声响,
只见距离自己十几米远的地方,有两个人面向着自己的方向栽倒在地。
变故突起,陆韵锺忙停止了行动。
丁爷叹了口气说道:“对不起了两位,我也是没有办法,谁让你们俩知道的这么多呢?还有马车下的朋友,别藏了现在该出来了。”
陆韵锺闻言大惊,担心那人偷袭,他伸手抓起地上的一块巴掌大的石头对着马车的前方扔了出去,自己却双腿一蹬地,身子如闪电般贴着地面,向着相反的方向弹射了出去。
射出去十几米后才一个翻身站稳了身子。
天地间一片寂静,那位丁爷根本就没有偷袭的意思,他双手抱臂,冷冷地望着稍显狼狈的陆韵锺。
陆韵锺定睛望着眼前的这个人,只见他身材细高,一身标准的车夫的打扮,只是头上却戴了一个淡黄色的斗笠,上面的黑纱垂下来遮住了他大半的脸庞。
他就那么随意地站在那里,也没有运用元力,可是陆韵锺却觉得周围的空气都有些凝固,他给自己的感觉就是——非常危险,陆韵锺不由得暗自提高了警惕。
“不得不说我还是很欣赏你的,偷钻进马车底下,竟然瞒过了我的耳朵,要不是那个蠢丫头想要方便,我恐怕还发现不了你,冲这一点,我会把你当做值得我尊重的对手,会给你个痛快的。”
他说的话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似的。
陆韵锺明白对方是想先在心理上给自己施加压力,他哈哈大笑道:“这位朋友藏头露尾,连自己的真面目都不敢示人,还在这里胡吹大气,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那人闻言缓缓地伸手摘下了自己头上戴着的斗笠,一张瘦长的脸显露了出来,形状就像他的身材一样,一双细长的眼睛眯成了两道缝。
“对于被我尊重的对手,我会满足他的要求,同时我也要告诉你,别人都喊我丁爷,我们两个之间只能有一个人会活着离开这里。”
话音刚落,他将斗笠撒向空中,同时身上很快就布满了橙色的气团。
“大乘中期!”
陆韵锺没想到对方竟然是“大乘中期”,比自己高了足足高了两个境界而且,看样子他的元力至少已经达到了中期和巅峰之间。
陆韵锺心念飞快地转动着:“一对一地硬拼自己很可能不是他的对手,如今只可智取,实在不行;自己要尽量拖住对方,然后想办法让浣小姐带着晓荷先跑。”
想到这里他用眼角扫了一眼车厢大声说道:“没问题,不过你敢不敢跟我到一个宽敞的地方,咱们俩打个痛快。”
丁爷冷笑了一声说道:“你想拖住我,然后让她们俩逃跑是吗?”
陆韵锺见对方一下子就看破了自己的心思,当下也不掩饰地说道:“丁爷果然是心思敏捷,这两个女孩子跟你何怨何仇?凭您‘大乘中期’境界的修为,何苦难为她们呢?”
丁爷冷声说道:“我做什么与你无关,不过我告诉你;现在就算是让她们俩离开这里,恐怕她们也做不到,你也别废话了,赶快纳命来吧。”
陆韵锺摇了摇头说道:“看样子我只有跟你决一死战了。”
话音刚落,只见他一运元力,身体的四周登时布满了深青色的元力。
此时一见到陆韵锺这一身高深的“修为”,原本一直高度戒备的丁爷差一点喷出血来。
丁爷难以置信地瞪大了他的一双细长的眼睛,愤怒地说道:“你刚达到第三重‘窥庭’境界?”
陆韵锺用力地点点头,傲然说道:“当然!我去年就达到这个境界了。”
要知道‘窥庭’期的人只是刚刚能发出元力,这下子可给丁爷闪得不轻。
丁爷连连摇头说道:“不可能!一个‘窥庭’期的垃圾怎么可能瞒过我的耳朵,躲进马车车厢底下?”
陆韵锺很无辜地说道:“我一直是这个水平,从没有说过自己如何厉害,是您自己觉得;我可以和您相媲美,认为我很值得尊重,可是现在怎么又把我说得如此不堪?”
丁爷没想到今天一次又一次地看走眼,早知道眼前这个家伙是一个糠心枕头,何必跟他那么多废话。
丁爷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