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长时间的思量,他认为能一下子灭掉一个宗门,他们的人数一定不会少了,于是下了山后,四处打听,功夫不负有心人,两天后,果然从一家比较大的客栈里得知:前些日子的确有几十个穿着灰衣服的人,曾经在这里住宿过,后来他们向北面去了。
得到这个信息,陆韵锺立即向北方追去,一路走走停停,这些人的消息也是时有时无,十几天后不知不觉地,再也没有找到这些人的任何消息。
陆韵锺不停地翻动着手中的这枚储物戒指,它的通体黝黑,上面布满了竖形条纹,看起来在普通不过了,可是陆韵锺却知道:这里面放了不少好东西,早在几天前,他就学会使用这个储物戒指了。
他的意念一动,从戒指中取出了一柄黑色的校,正是上一次幽老割开手掌时使用的那一柄,剑身和剑鞘都是黑色的,剑鞘上写着两个字“罗纹”,显然这就是校的名字,别看它又短又薄,却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宝物,陆韵锺曾经用它斩过普通的刀剑,几乎遇不到什么阻力就可以将它截为两段。
“幽老既然想害死我,为什么还要把这枚戒指送给我呢?”
他掀开左臂的衣袖,看着自己乌黑一片的左小臂心中暗道:“也许幽老身上的毒都转移到了自己身上,而霍大哥送给自己的这只手镯,将毒素都聚集到手臂上了也未可知。”
这件事他还真是猜的八九不离十。
陆韵锺发现只要将心念锁定到戒指上,想着储物戒指里面的东西,就可以将它给取出来了,于是他的心念连动,立时就有不少药瓶出现在他的面前。
幽老的东西他还真是不敢乱动,不过好在药瓶上都写着名字和注解,比如“云山蝎子粉”:剧毒!指甲这么多可杀三十人;“顾州醉仙莲”无毒,混入酒中可产生剧毒;“阴阳合欢散”无毒,男女不可同用,否则不死不休……
这些药物在《玄黄药经》里都提到过,陆韵锺只是简单看了两眼心中暗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以后再对照《玄黄药经》慢慢研究,不过这个储物戒指的空间可真大呀!至少有上百平方米,携带东西可真方便。”
“咦!这是什么?”
一个黄色古钟吸引了他的眼睛,古钟的体积只有普通水壶那么大,上面画满了各式各样的图案,人物花鸟一应俱全,他将古钟拎了起来,入手的感觉非常沉重,不知是什么材质制成的,轻轻地摇了摇,“当!当!”古钟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这个东西不错,比‘落云宗’用来召集弟子吃饭的大铁钟好多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不由地一痛,怕触物生情连忙将古钟和“罗纹剑”及这些瓶瓶罐罐又都放了回去。
幽老要是知道陆韵锺的想法一定会气得昏过去,为了这口古钟,他几乎把命都给搭了进去,而陆韵锺却把它当做普通的破铜烂铁对待。
他又将娘亲临死前给他的那只紫色的玉佩握在手中,眼泪却忍不住落了下来。
“娘亲的意思:一定是让我拿着这个东西到‘断剑宗’去娶那个什么许秀,家仇不报!我有何面目娶亲?一定要尽快查明凶手!”
陆韵锺找不到那群灰衣人,于是继续向北行去,一路走,一路打听,越往北拽越少,村镇也越来越稀少,到处是茫茫的旷野、一片片的树林、还有望不到头的庄稼……
这段时间里他也不知自己走了多久,这一天刚刚钻出一片树林,却听得前方一片片的呐喊声,声音整齐而又雄壮,估计至少需要几万人同时呐喊才能发出这样振聋发聩的声音。
陆韵锺也被这整齐而又浑雄的声音所震撼,心中暗道:“附近莫不是有军营驻扎?”
他顺声音望去,果然看见离自己几百米外有着成片的营寨,营寨的前方隐隐约约有无数的人影晃来晃去,声音正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站住i什么的?”
声音是从背后传过来的,陆韵锺闻言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去,只见两个身披黑色盔甲,手持长刀的士兵正对自己怒目而视。
“我是过路的。”
陆韵锺在路过别的城镇的时候,也见过城门口把守的士兵;那些士兵的气势和装扮,绝对没有眼前这两个人那么有震慑力,他以前也听说过闯入军营那可是大罪,于是他非常小心地回答到。
左面一个年长的士兵仔细看了看他,发现眼前这人是个身材瘦弱,稚气未脱的少年,眉宇之间显露出一些疲态,虽然穿着不俗,但是肩上只背了一个小青布包裹,看样子不像是探子之类的人物。
“赶快离开!这里是军事重地不得久留!”
年长的士兵不耐地说道。
陆韵锺将背着包裹的左肩向上耸了耸,说道:“是!我这就离开。”
“慢着!”
右面那个年轻的士兵忽然喊道。
年长的士兵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心道:“我已经让他走了,你怎么还要再插一杠?”
年轻的士兵两眼紧紧地盯在陆韵锺左手的手腕上。
“把你腕子上的手镯给我看看!”
陆韵锺闻言下意识地将左手往回缩了缩说道:“不给!这是我大哥给我的!”
“哼!我们队长昨天刚刚丢了一只碧绿色的手镯,我怀疑你手上戴的这只手镯就是他的。”
左边年长的士兵立时明白了年轻士兵的意图,转向陆韵锺说道:“酗子,你把手镯给我们看看,如果不是我们队长丢的那只,就立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