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盛凌然也意识到失态的严重,皱了皱眉,轻声地问:“能不能查到什么线索?”
聂谦摇头,眉头都快要纠结到一起了,凝重叹息道:“我有一些头绪,但还不明朗。现在我只能先把我们目前这个任务完成了,才能着手调查聂羽的失踪!”
“听起来,有点腹背受敌的感觉。”盛凌然喝着杯中的清水,寡然索味,苦中作乐。
聂谦听了,也跟着苦笑了起来,没法儿,有些事急也急不来,比如他们这次的行动,又比如聂羽的失踪。
这时候,接替盛凌然监视“东亚集团”情况的盛柯突然惊呼了一声,引起了房间里待命的人的注意。盛柯转过头来,看向盛凌然,手轻盈一扬,轻声道:“东家,有情况!”
闻言,盛凌然和聂谦迅速对上了一眼,知道蹲了这么久,总算来情况了!两人连忙放下手头上的活,快步走了过去,一左一右地站在盛柯身旁,均是眯起一只眼睛,靠另一只戴了特殊镜片的眼睛做远程监视。盛凌然和聂谦的左眼球都微微发红了,布满了红丝,显然这种特质的眼镜片对他们的眼睛伤害太大,再加上这一个月来,他们基本都是戴着这种特殊眼镜片过活的,现在连眼睛都会感到痛!
只见,“东亚集团”大厦的大堂门前停靠了一辆豪华版的劳斯莱斯,车门已经打开了,一条修长的腿从车上踏了出来,首先下车的人是形象不修边幅的古炎。
光是远远的一眼,盛凌然蓦然浑身一僵,瞬间就认出古炎来了,虽然形象落差了很多,但盛凌然还是认出这个男人就是盛婠15岁生日宴上的那个民俗学者,古炎!
古炎竟然和白狼组的人有关系?
这让盛凌然无比震惊,甚至觉得前所未有的威胁,原来在不知不觉之中,白狼组的人已经对他们盛家张开一个网了!
只见古炎朝车厢里的人咧嘴嬉皮了一下,接着弯下腰,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很快,车上又下来了一个高大的男人,高领的黑毛衣和黑皮裤,配上一双厚重的靴子,越发衬托出男人苍白如雪的肌肤,在阳光的照耀下,绚丽绝美极了,就像一个妖孽!
那是萧决!
就见萧决向车厢里的人勾了勾手指头,很浪荡很戏谑的样子。接着,车厢里的最后一个人也下车了,那是一个非常年轻的男人,也可以说是少年,银白色的夹克加上白色的洗水长裤,英姿飒爽,很干净利索。
那少年分明就是天才钢琴家,朗白!
猛然地,聂谦一拳头击落到落地玻璃窗上,裂红着双目死死盯着那俊逸翩翩的少年,很多事情都在聂谦的脑海里串联起来了,“这个朗白竟然和萧决是一伙的?那我父亲的死,不就是……”
当时聂海就是死在朗白演奏会的舞台上的,现在看来,聂海的死,朗白根本就脱离不了主干关系!
聂谦还在沉淀在自己的思绪当中,盛凌然则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连忙招呼所有人做好完全的准备,行动要展开了!
就在这时候,聂谦的手机响了起来,低调的铃声在充满压力的屋子里显得尤其地让人胆战心惊,犹如鬼来电似的。连聂谦自己也被吓了跳,飞快拿出手机一看,是一个不明号码的来电,犹豫了一下,最终聂谦还是接了:“喂?”
“哥……是不是你?你是不是来了美国?快来救我啊,我撑不住了……”手机里传来了一把少年的声音,非常地焦急,而且虚弱。
久违的声音让聂谦捏着手机的手,狠狠地抖了一下,挑眉追问道:“聂羽?你发生了什么事?这三个多月你人去了哪里?”
“别问了,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发现有人要杀我,我侥幸逃了出来……报了警,却发现那些该死的美国警察,根本就不是在帮我,反倒将我送给对方的手上……我吓死了,又趁机逃跑了……我试图打电话给你们求助,但用了很多方法都联系不上你们。我去机场买机票回国,可那些工作人员一看到我身|份证上聂羽两个字,个个脸色都变了。我就知道事情真的不妙了,机票也不敢买就跑了。我这段日子不停地躲躲藏藏,身上的钱快要用光了,再这样下去,我非死不可了,哥……你想想办法救我啊!”
因为萧柔的死,白狼组的人对聂羽下了封杀令,同时也封锁了聂羽和国内聂家的联系网络,要不是这一趟聂谦也来了美国,聂羽根本不可能联系得了聂谦,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听得出聂羽声音中的喘气,聂谦知道聂羽一定是受了伤,身体处于非常虚弱的阶段,不由地皱起眉头,冷静问道:“你现在人在哪里?”
“医院,圣徳医院。我受伤了,只能躲在医院里了。可是,那些人很快就会发现我的,我已经不知道能往哪里逃了……”聂羽剧烈地咳嗽了几声,颤抖的声音透出了绝望!
又听见聂羽的几声咳嗽,接着,手机的声音越来越小下去了,不出三秒,信号就断了。显然,不是聂羽的手机没电,就是他已经被白狼组追杀他的人,捉到了!
“聂羽,聂羽!”聂谦死掐着手机,喊了几声,却只有一声声“嘟嘟嘟”没有信号的声音在回应他,一股无力感朝聂谦袭来,不禁颓废地垂下了手臂!
看到聂谦的反常态表现,盛凌然感到一种事情有变故的不妙预感,紧了紧手上的枪械装备,耐着性子问道:“怎么回事?”
看了看盛凌然,又看了看盛柯、盛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