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诺脑袋嗡嗡嚣叫,有种感觉,陈一一这只小狼崽子,就像是齐子煜埋在她身边的一颗定时炸弹,而齐子煜,就是引爆这一切的那个时间节点。
陈雨诺头痛不已,根本拿陈一一没有办法,便转化话题问齐子煜:“你还有事儿?”
深层含义是说,没事请回,她就不招待了。
齐子煜黑着脸,冷嘲热讽道:“我有没有事儿,你不是最清楚吗?”
他至始至终都有事儿,她装什么无害纯良的小白兔,他被她害的有多惨,她还能不清楚吗?!
陈雨诺头晕,“如果不着急,你可以到客厅等一下,我马上就来!”
齐子煜看看陈雨诺,对弯腰择菜的陈梓诺点头示意,抱着小狼崽子退出了厨房。
“真是好事不出门!”陈雨诺碎碎念自言自语,迅速的切好莲藕片,多年前了得的刀工,这么多年从未被超越。
“梓诺,姐今天恐怕不能亲自下厨了,你帮忙给咱们呛好藕片,打电话叫饭馆送餐吧!”陈雨诺洗完手,脱掉围裙,遗憾的对陈梓诺说了以上的话。
“姐,姐夫这些年过的并不好!”虽然表面风光,可他也算是即将成年的男人,多少了解他这些年的艰难和酸楚。
陈雨诺失笑,“你和陈一一不愧是直系血缘的舅舅和外甥,一样都是胳膊肘向外拐的臭小子!”
陈雨诺没有明说自己的想法,实际上真的就是,她的的确确也是没有多余的想法,回来之前她想过会遇见齐子煜这个男人,那时她便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走一步看一步。
安顿好他们晚餐的事情,陈雨诺决定直面齐子煜,四年的蜕变,她不再是那个遇到事情不想解释就不说,固执坚持己见,对任何人都有所保留的情绪化女子。而是,应该说的话,她一定会说出口,变成一个更加坦率自信的人。
“说吧,这么快就能找到这里,目的?”陈雨诺淡定平静的在齐子煜侧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开门见山。
从陈一一那小崽子在商场里闹出那轰动的一场,陈雨诺就隐隐有种感觉,齐子煜很快就会找过来,有了这种足够的心理准备,所以陈雨诺的表现并没有丝毫慌张和失色的成分。
可这反而,让齐大少特别的不舒服。
“目的?”齐子煜压制胸口的一团火反问,“这得问你自己,带着我儿子满世界的瞎跑,什么意思?”
陈雨诺对他的本末倒置,堂而皇之的颠倒黑白这一出,表示无语,道:“齐子煜,你不要四年不见还是这么幼稚!”
出了问题坐下来解决不好吗,他却总是试图一次又一次的把所有不好的结果所对应的原因推到她身上,有多好玩儿?!
“我幼稚?”齐子煜怒火急转而成抓狂,气血攻心,根本不能好好的说话,转而拍一把陈一一的小脑袋,说:“陈一一你问问你妈妈,夫妻之间有点儿小事就离家出走四年不露面的人,到底谁比谁更幼稚?”
陈一一,“…。”
无辜的眨巴眨巴一双水汪汪的漂亮眼睛,求知欲超强的问:“长腿叔叔,什么是幼稚?”
这下轮到齐子煜干瞪眼儿,说不上话来。
“陈一一,叔叔现在的表现就叫幼稚!”齐子煜无从解释,陈雨诺接话告诉陈一一,恼的齐子煜恨不得当场发飙。
他磨牙切齿,道:“叫爸爸,陈一一!”
陈一一年纪小,又是傻乎乎的臭大胆个性,他不懂事开口闭口叫叔叔齐子煜尚且还能忍。可她陈雨诺,害得他错过了亲眼目睹小朋友成长的她,哪里来的立场让孩子叫他半声叔叔。
陈雨诺虽没有否认齐子煜和陈一一的父子关系,却也没有那么乐见其成,皱眉问:“那么你现在是怎样,要和我争孩子的抚养权么?”
齐子煜磨牙,深觉得陈雨诺就是个蠢笨总是听不明白别人话里意思的不识好歹的女人!
“他妈我们还没离婚呢,争什么狗屁的抚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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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小薇觉得,齐子煜四年来独守空房受过的罪,根本就是他自找的,怪不得别人任何人。
“所以,你一生气就回来了,再一次丢下陈一一和嫂子?”
耐着性子听齐子煜抱怨哼唧了两句,齐小薇深以为自己忍不了。
“那不然呢,等她开口把我轰出来吗?”齐子煜愤愤不平,他已经把话说的那么明白了,陈雨诺那蠢透了的女人,居然还有脸问他什么意思?
娘的,他还能有什么意思,他们没离过婚他也没有说假话,他妈他还能有什么意思?!
齐小薇深呼吸,如果不这样,她很担心自己会忍不住大逆不道的杵大哥一脑袋,“哥,你有没有一点追女人的觉悟,嗯?”
齐子煜一愣,死鸭子嘴硬,“什么追女人,陈雨诺是我明媒正娶的,户口本上盖了钢戳的名字,我追她,我用得着吗我?”
什么追女人,这么多年他还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追女人?实在是笑话了,一点儿也不衬他玉树临风的气场。
齐小薇冷哼,“那你就等着陈雨诺带着陈一一嫁给懂得对她温柔以待的男人,等着喝她的喜酒,好吗?”
“她敢!”齐子煜瞬间炸毛,“你给她八个胆子!”
齐小薇居高斜睨,深觉得齐子煜已经笨蛋的不可救药。
“她有能耐一走四年,独自承受生孩子的痛,孤身一人抚养孩子的压力和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