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沧登时汗流浃背,双手一个劲地发抖,差一点就要把钱箱掉在地上。
蒋文萱可以不在乎这一百多万,但自己辛辛苦苦凑來的全部家当,也不过才几十万而已,这里面包括当初从痞子身上抢來的毛票,还有用曹冰琪无限卡提出來的现金,以及凌沧用各种方式赚來的血汗。
“你......你说什么,”销售经理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便宜,”
“凌沧……”蒋文萱不再理会对方,转身问凌沧道:“你觉得这车怎么样,”
“不错,可这价格......”凌沧抹了一把冷汗,低声说:“这车不值这个价,”
“可我喜欢,”
“好……你喜欢就行,”凌沧狠狠下了一番决心,随后把箱子往桌子上一放,一字一顿地告诉销售经理:“这车我要了,”
箱子打开,露出了一大堆钱,虽然看不出來具体金额,可以也能感觉出來数额不小。
凌沧很仔细,把零钱压在了下面,摆在上面的都是百元大钞,毕竟自己手头钱不够,凌沧心中颇为忐忑。
车行经理倒沒去点钱,因为一百万和几十万仅仅是数额上的区别,真正令人吃惊地是这两个穷酸精神病竟然真拿得出來这么多钱:“你......你真要买,”
“怎么滴,”凌沧理直气壮地问道:“不行啊,”
车行经理和售车小姐都傻了,看着摆在面前的巨款不知如何是好,过了一会,两个人一起在心中感叹,这年头太疯狂了,穷酸精神病都可以拿钱砸人了。
说起來,拿钱砸人的感觉实在很爽,想起蒋明贤那天对付护士的样子,凌沧很想学学,不过“爽”是要有资本的,车行经理只要随便拿起一摞钱,就会发现底下连钢镚都有。
凌沧见自己唬住了对方,不耐烦地挥挥手:“赶紧办手续吧,”随后凌沧趁胜追击,对蒋文萱说:“这个车行还算挺大的,不会连这点儿钱都沒见过吧,”
声音很低,像是悄悄话,但能让车行经理和售车小姐听到,车行经理羞愧之余,支支吾吾的解释道:“这个......这车......这辆车其实是不卖的,只是放在我们这里展览......”
“不卖,”凌沧冷笑一声,很嚣张地骂道:“不卖你他妈报什么价,”
其实蒋文萱也挺惊讶,沒想到凌沧真拿得出來钱,她本來沒打算真让凌沧赔车,凌沧那天救了自己和曹冰琪,两件事情就值几十个一百万了,让凌沧陪自己逛街,看着凌沧因为沒钱而发窘,顺便折磨一下出了自己一直以來受的窝囊气,这才是蒋文萱的真正目的。
她以为凌沧只是继承了两亿财产而已,手头再就沒有钱了,否则不可能过得这么寒酸,看着眼前这么多现金,她有点不知所措:“是啊……我们既然掏钱了,你们就赶紧卖了吧,不卖怎么能行呢,”
“有价无货怎么了,”售车小姐不乐意了,立刻站出來给经理帮腔,她接触的人层面很广,也算见过世面,所以很快回过神來,觉得这两人出门拎着一箱子现金,肯定是沒什么背景的暴发户:“再说了,我就不卖,你能把我怎么样,,”
凌沧冷冷一笑:“这恐怕由不得你了吧,”
“小小年纪你还挺狂啊,,”车行经理一听这话,登时火了:“你还想强买强卖不成,别以为有两个糟钱就了不起,告诉你,这点钱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你自己就什么都不是,”
“你怎么说话呢,”车行经理把眼睛一瞪,气势汹汹地指了指门口:“我不想和你说话了,你赶紧走,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报警,好啊,”有其兄必有其妹,蒋文萱冷笑几声,拿起几摞钱就想向对方摔过去,只是这钱刚掀起一角,蒋文萱就愣住了,搞不清楚下面怎么压着一堆零钱。
蒋文萱的反应速度很快,急忙把钱放下,偷眼看看凌沧,差一点笑出声來,她粗略估计了一下,这一箱钱撑死也就六七十万,可凌沧却表现得比六七百万还牛|逼。
很显然,凌沧玩了一招空城计,不过却还真管用,尤其是凌沧镇定的样子,让人难以相信手头沒钱。
“等我一下,”蒋文萱沒头沒脑留下这么句话,转身出去了。
车行的人搞不清楚蒋文萱要干什么,凌沧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起在这等着,不到两分钟,蒋文萱回來了,把一个硕大的铝制箱子放到办公桌上:“再來一辆,”
经理吓了一大跳:“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买两辆,”蒋文萱说这把箱子打开,只见里面密密麻麻全是百元大钞,怕是有二百多万,相比之下,凌沧的那个箱子显得很寒酸。
“两辆,”车行经理直冒冷汗:“全明海市才这么一辆,”
“那就一辆,”蒋文萱不耐烦地摆摆手:“别磨蹭了,马上办手续,本大小姐事情还多着呢,”
“明明是你废话,早告诉你了,,不卖,”
“敢不卖,信不信砸了你这店,”
“想砸店,好啊,你等着,”车行经理瞪了一眼,进里屋打电话去了。
凌沧刚才一直强撑着,此时终于松了一口气,坐在沙发上和蒋文萱聊了起來。
过了一会,车行经理打过电话,出來阴狠地瞪了凌沧一眼:“我让你们狂,不教训你们一下,不得以为我是软柿子,”
但凡做着有规模生意的人,在社会上都有些关系,他们这些车行就是,每个月都交保护费,车行经理说是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