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禅师一拍胸脯。义正词严的说了一句:“本禅师说话算话。一定还功德给你。保你合家平安、升官发财。”
“那最好了。”梁翔宇倒是大方。有好处也不独占:“不过这功德钱出自我大哥凌沧。希望大师也能保佑他一下。”
“梁翔宇。你要疯啊。。”凌沧见自己的钱就这样落到了花和尚的口袋里。眼睛都红了:“警察。快來啊。这可是**裸的诈骗啊。你们到底管不管啊。。”
“不是。这不是诈骗。”梁翔宇也急了。一个劲地摆手:“我自己愿意捐功德重修佛祖金身。和这位大师本人沒有任何关系。”
凌沧差点哭了出來:“我的钱啊……”
梁翔宇干笑了两声:“我还给你。”
警察很郁闷。本來想看个热闹。却沒想到这个花和尚竟能现场圈钱。
要说这是诈骗。倒也算得上。而且还是发生在警察眼皮底下。按说应该从重处理。可如果真的以此定罪。却又缺乏必要和充分条件。双方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信禅师沒有许诺任何物质上的好处。梁翔宇也沒向不信禅师要求什么。而精神上的承诺沒有办法追究。所谓“功德”只是一个非常含糊的说法。这件事情涉及到宗教信仰。警察实在沒办法处理。
凡是有关宗教的诈骗行为。处理起來一直都是一个难題。因此警察犹豫了一下。只当做沒发生什么。推了一把不信禅师:“行了。别罗嗦了。赶紧跟我们回局吧。”
兜里有了钱。不信禅师自信了许多。也沒有再辩解什么。屁颠屁颠的跟着警察走了。
凌沧很想冲过去把自己的钱抢回來。却不防被梁翔宇一把抱住:“老大。算了。这是做善事。你就不要计较那几千块钱了。”
“我怎么能不计较。”凌沧把眼睛一瞪:“真要做善事。就买些衣服捐赠给贫困山区。或者资助几个失学儿童。白白送给这花和尚算是怎么回事。”
“他是出家人吗。会出去布施的。我们捐赠功德。等于是间接做这些事…….”
“我呸。你还真相信这些死贼秃啊。”凌沧真是有点生气了。差点把一口痰啐到梁翔宇脸上:“高僧不是沒有。不过这年头更多的。是些披着袈裟的骗子。少林寺每年光门票收入就有几个亿。汶川地震你听说他们捐了几个大钱。。再说了。这个狗屁不信到底是不是和尚都成问題。就算是捐功德也不能捐给他啊。”
“怎么不是和尚。。”梁翔宇挠挠头:“袈裟和度牒都有啊。”
“这年头。假lv皮包都做得像真的一样。弄件袈裟有什么大不了。处|男|证都能给你办。弄张度牒有什么难的。。”凌沧跳起來。在梁翔宇的头顶重重來了一个爆栗:“还有。青城山是道教圣地。什么时候冒出來一个多林寺。。”
“这么说…….”梁翔宇愣住了:“我们被骗了。。”
“废话。赶紧追啊。把我的钱要回來。”
话虽这么说。却已经晚了。警察把所有的小|姐和客人带上警车。已经离开了。警笛嗡鸣起來。在夜空中回荡着。
“沒事……”梁翔宇讪笑着告诉凌沧:“他骗人是他的孽障。我们捐钱是我们的功德。”
“你想做功德也别拿我的钱做。”凌沧白了一眼梁翔宇。气呼呼地说:“我发现自从到了明海一中后。我他|妈就是一裤|衩。什么屁都得接着。那个陈惠芬卖女儿。让我去管。蒋明贤包明星。又让我去管……..现在给花和尚捐功德。竟然还让我出钱。”
“不就是几千块钱吗。我一定会还给你……”梁翔宇四下看了看。发现大家都在偷笑。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而且我还能让你加倍把这钱弄回來。”
凌沧听到这话。眼睛一亮:“怎么讲。”
“老大。你今天赢这么多钱。说明最近是福星高照啊。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让咱们去多捞几把。”
“行。就这么定。”凌沧只想着把钱弄回來。毫不犹豫地答应下來。完全忘了自己福星高照只是因为有童童帮忙出千。
这个能捞钱的地方其实是一间地下赌场。第二天放学后。梁翔宇带着凌沧去了。凌沧刚一进门就有点感慨。原來明海还有这么一个地方。也不知道童海舟看到了会作何感想。
整间赌场伪装成酒店。平常做的都是正常生意。从外面看起來和普通酒店沒有任何区别。但只要在大堂出示一张特殊会员卡。就会被服务生引领到地下二层。经过一番七拐八绕。來到一个足有四五百平方米的大厅里。
这个大厅装修异常奢华。上方是数盏精美的灯饰。把这里映衬得辉煌靓丽。同时也带來了灼热的热浪。与这里的气氛相映成趣。
整间大厅人头攒动。摆放着数十张台案。大多是色子、扑克和轮盘。还有几台吃角子机。人们或是围聚。或是穿梭其中。情绪或是紧张。或是轻松。赢了钱的春风得意。输了钱的垂头丧气。
正如梁翔宇所说。这里完全是真正的赌场。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专业。与寻常那种面积很小、灯光灰暗。充斥着汗臭味的地下赌场完全不同。凌沧觉得。在电影电视上看到的澳门赌场也不过如此。
华夏人的天性之一就是嗜赌。只要有华夏人的地方。必然有赌。
久赌无胜家。赌场往往赚得瓢满钵溢。赌客们想发财却难于登天。全世界那么多赌场。破产倒闭的沒有几间。可尽管这个道理谁都懂。还是有无数人蜂拥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