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沧忙催促道:“大爷,您知道多少,就说多少吧。”
“是这样的,凌阳后来爱上一个平凡的女孩,两人一起走进了婚姻殿堂。我记得那个女孩好像叫陈晨,凌阳取了两个人名字的第二个字,把自己的企业命名为晨阳国际。”石老人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陷入了对往事的追忆当中,就好像这些都是他曾亲身经历的一样:“至于龙见月,被拒婚后就处处与凌阳为敌作对,在凌阳结婚后更是变本加厉。由于凌阳一直比较忍让龙见月,两个人倒也谈不上谁占了上风,大抵是平分秋色。”
“再后来呢?”凌沧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心里默想道:“陈晨,也许就是我的母亲……”
一时间,一种失落感涌上凌沧的心头,因为自己与身边的同学不同,从没有享受过应得的父爱和母爱。如果不是偶然认识石老人,自己直到今天恐怕连父母是什么人都不知道。
“大约是十六年前吧,凌阳突然变得低调起来,据说是因为当了父亲。又过了几年,凌阳变得更低调了,最近十年来,几乎没人见过他们夫妇公开露面。”顿了顿,石老人接着说道:“可以想见,龙见月几乎要抓狂了,对凌阳更是步步紧bi。由于龙家与上层关系非常好,所以一度给凌阳造成了很大的麻烦。在九年前,龙见月的弟弟龙见海被人杀了,坊间传闻是凌阳对龙见月的做法恼羞成怒,手刃龙见海泄愤。”
“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石老人微微摇摇头:“我说过,凌阳从十年前开始就不露面了,甚至有消息说他已经死了。但种种迹象表明,他应该还在人世,因为他一直在幕后操纵着所有事务。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躲起来,更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哪里,但无论如何,老夫个人推测,他没有理由杀龙见海。”
“那是谁干的?”
“说起来,龙见海的死其实很蹊跷,从第二天开始就出现传闻说是凌阳所为。可凌阳那边从来没有公开予以否认,所以大家也就认定了凶手是凌阳。”
“这么说起来,龙见月更恨凌阳了。”
“是啊。”石老人长叹了一口气,很无奈的说:“龙见月发誓,要灭凌阳九族,找不到凌阳本人,就拿远亲近邻开刀。凌家没有什么近亲,不过远房亲戚倒有一些,这些年下来有好几个死在龙见月之手。但凌阳那边反应非常迟钝,只把一部分族人接去了国,此外再没其他动作,在国内的发展也处于守势,处处规避龙见月的锋芒。”
“现在轮到我了,因为我也姓凌,所以龙见月要杀我出气。”苦笑两声,凌沧又问:“可是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只知道这么多。”石老人说着,摊开双手,表示无可奈何:“没有人知道凌阳到底怎么了,是真的死了,还是瘫痪在床,抑或因为其他原因不能露面。老夫个人觉得,第三种可能比较大,如果凌阳真的死了或者瘫了,不可能继续掌管偌大的晨阳国际。否则,就算其他三司会继续效忠,司马天肯定也要找上门报仇,毕竟司马天对凌家内部的事情知道得可比龙见月多太多了。另一方面,凌阳不可能受制于人,始终像一只苍鹰一样自由翱翔,所以不露面只会是有着别人难以洞晓的原因。”
“难道是为了培养自己的孩子?”
“存在这个可能。”喝了一口茶,石老人又说道:“另外,龙见海的死还让老夫有了一个推测,那就是有一个很大的阴谋笼罩在这些事上。无论凌阳、龙见月还是其他很多人,都是这个阴谋的局中人。”
两个人一时间沉默起来,空气好像跟着也凝固起来。
石老人说出的这些恩怨情仇,乍听起来有点像是金庸的沧觉得,不管自己是郭靖还是令狐冲,只要不是岳不群和田伯光就好,最理想的是当韦小宝。
不知道过了多久,凌沧看了看表,急忙告诉石老人:“我今晚还有事,就告辞了。”
“不留下吃晚饭?”
“改日吧。”
“好。”石老人点点头:“如果我又想起什么,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人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忘性大,尤其是道听途说来的事,忘得很快。”
“谢谢你了。”
“哦,还有……”石老人喊住凌沧,突然补充了一句:“咱们谈的本来是你面对的麻烦,后来就扯到了凌阳的身上。我倒觉得,你担可以学习你的这位远房亲戚。”
“怎么学?”
“男儿当做盖世枭雄,想要成就这一点,就要懂得主动出击,而不是坐等对方进攻。事到临头需放胆,心狠手辣也是必需的。”
“明白了。”
离开石老人的住处,凌沧来到蓝梦酒吧,发现死猪早就等在门前了。
“我靠,你可算来了,我都等你半天了。”死猪几乎是强推着,把凌沧带进了酒吧。
沈凡蕾早就到了,坐在显眼的地方,同来的是几个关系比较好的同学。沈凡蕾一看到凌沧,马上招呼道:“这里,来这里。”
凌沧走过去,介绍起死猪:“这位是朱启华,咱们校高二的,我的室友。”
“大家好,美女,你好……”死猪没注意其他人,一把握住沈凡蕾的手就不撒开了:“你就是传说中一年三班的班花吧,久仰大名,今天有幸得见,真是惊若天人。”
“是吗…….多谢夸奖……”沈凡蕾很想把手抽回来,但死猪握得实在太紧了。碍于凌沧的面子,她又不好发作,只得求助的看了看凌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