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局长和童海舟分手后,马上给许成有打去电话:“老许啊,那件事情不行了,”
许成有怔了一下:“哪件事情,”
“就是……”王局长十分心虚地确定了周围沒有人,才接着说道:“搞掉凌沧那件事,不能再做了,”
“为什么,”许成有见王局长临时变卦,腾地火了:“老王你什么意思,耍我玩是吧,”
“老王啊,我们这么多年关系了,我耍谁也不可能耍你啊,只不过……”咳嗽了两声,许成有不无忧虑地说道:“我在京城开会,偶然得到一点消息,那个凌沧确实有些來头,”
“什么來头,”
“这个……..沒办法明说,我只能告诉你,如果他真的有三长两短,你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那我老婆孩子呢,就这么白死了,”
“你自己不也说了吗,他们可能根本沒死,”王局长很无奈地提醒道:“你要是对凌沧下手,反倒可能逼死他们,”
“不管凌沧到底是什么人,在咱们这一亩三分地,还大得过你王局长,,只要你肯帮忙找人,肯定就把我老婆孩子给找出來,”重重地哼了一声,许成有恨恨不已地说道:“但这个凌沧,敢他娘地在老子头上动土,要是让他活着走出看守所,我的面子以后往哪放,,”
许成有位高权重,多少年來被周围人阿谀奉承惯了,凌沧敢对他下手,且不说是否真伤害了他的家人,单是在面子和自尊上就对他构成强大的伤害。
王局长叹了一口气,很想说一句:“你以为自己是太岁啊,”虽然在那边的省城,许成有可以说一不二,可如果真來了什么水深的人物,说动你许成有也就动了。
不过王局长不想把关系闹僵,所以还是把话说得很婉转:“我觉得你现在太冲动,应该冷静一下……”
“我知道,冲动是魔鬼……”许成有哈哈大笑几声:“别拿这套道理來教育我,我告诉你老王说,我这一次还真就冲动了,你不给我帮忙,我自己也要弄死那个凌沧,”
“老许,既然你这么说,别怪我拆你的台了,”
“你什么意思,”
不合理的制度必然培养出变态的官僚,王局长觉得许成有有点疯了,除了报复凌沧已经不会再想其他任何事,王局长本來打算,让人在看守所把凌沧严密保护起來,现在却改了主意,许成有可以疯,自己不能陪着一块疯:“我这就让人把凌沧放出來,”
“好啊,老王,咱们这么多年的关系,你就这么对待我,”
“相信我,这是为了你好,”顿了顿,王局长一字一顿的叮嘱道:“我给你一个建议,去找凌沧好好谈谈,看看凌沧到底想要达到什么目的,别再说什么报复不报复了,根本沒有任何意义,也沒有价值,”
“老王,我|操…….”许成有确实有点疯,张嘴就要对着王局长喊出那句国骂,不过王局长不给他机会,马上挂断了电话。
徐成有举着手机傻傻地站在那里,突然间有了种众叛亲离的感觉,过了许久,他突然用力把手机摔在地上,恶狠狠地骂了一句:“滚吧,都滚,老子用不到你们帮忙,”
自从家里出事后的这些天來,许成有一直沒回过家,也沒怎么休息,他天天在外面跑,疏通各方面关系搞掉凌沧,同时打探有沒有找到妻儿的线索。
王局长的这一个电话,却等于是摧毁了他的全部努力,突然之间,他感到很累很困,想要回家休息了。
來到家门前,他回想起家里过去的生活,如今却只剩下自己孤零零地一个人,感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哀,他呆立门前,拿着钥匙迟迟不肯放进钥匙孔,头脑里面一片空白。
过了一会,一个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请问是许成有许院长吗,”
许成有缓缓转过身來,发现后面站着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人:“你们是谁,”
许成有不认识,说话的那个人是李平伟,也是绑架自己妻儿的人,李平伟沒有回答,只是告诉许成有道:“我们帮凌沧过來送个话……”
“凌沧,”许成有听到这个名字,睚眦欲裂,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举着拳头向李平伟冲了过去:“我和你们这帮王八蛋拼了,”
李平伟闪身躲在一旁,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抽出一把又长又宽的剑,随后冲着旁边挥舞了几下,只见一片银光闪过,沒有发出一点声响,楼梯间的扶手竟然被齐刷刷地砍成了好几截。
许成有立即停在了原地,惊恐地看着李平伟等人。
“希望你明白……”李平伟始终保持着客气和尊敬:“你根本拼不过我们…….”
不用李平伟提醒,许成有也能意识到这一点,颓然地坐到了地上,眼泪滚滚而下:“你们到底要怎么样……”
“你的妻儿还活着,在我们的手里,”李平伟缓缓地告诉许成有道:“你要是想要合家团聚,必须做到两件事情,第一、重审赛家|鑫,依法作出正确判决;第二、你这种昏官已经不适合担任现在的职位,希望你能够提出辞呈,”
多少年來,许成有觉得自己作为高院院长,不说能一手遮天,差不多也能呼风唤雨,然而此时此刻,他却发现自己是那么的无力,屁股下面的位子和手中的权力竟然保护不了家人。
此外,虽然这件事请目前仍保密,但早晚还是会被一些人知道,自己到时候必然会被人看不起,这个官继续当下去已然沒有什么意义,许成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