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
“还有。我听说。他前段时间去了林澜镇。几乎把整个镇子都毁掉了。”
童峥嵘赶忙把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强调道:“那个朱长有确实该死。”
“沒错。朱长有确实该死。但不应该由凌沧來决定。他毕竟是我们中的一员。一切都应该在体制内解决。如果有人认为某个官员贪墨。就肆意诛戮。国家不是要乱套了吗。。”顿了顿。郑老接着说道:“当然。按照你的说法。真正杀死朱长有的。并非凌沧本人。而是另有其人。但是。事情毕竟因凌沧而起。这就是‘以武犯禁’。”
“所以你说。凌沧把这两条都做全了。”童峥嵘觉得。这说明凌沧是个“儒侠”。不过话到嘴边。沒敢说出口。
“是这样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郑老又缓缓地吐了出來:“国家是什么。马克思教导我们说。国家是实行阶级统治的机器。为了确立这种统治。有了政|府。进而政|府制定了法律。这个本质决定了。法律的首要任务不是追求正义。而是维护现有秩序。也就是阶级统治秩序。我毫不怀疑。会有很多人认为凌沧站在正义的立场上。但正义很多时候与法律有冲突。法律是我们制定的。容易把握。正义却不受控制。这就意味着。我们这些人首先应遵从法律。而非正义。”
“我明白了。”
“凌沧做的这些不是我希望看到的。”缓缓摇了摇头。郑老又道:“他大概是仗着自己的身份。有些肆意妄为了。”
“那……我该怎么办。”
“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记住。一点点就可以了。他是聪明人。马上会明白是怎么回事。”思索片刻。郑老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毕竟他是对国家有贡献的人。”
离开郑老的办公室后。童峥嵘的心情有点沉重。他对郑老的观点持保留意见。但必须遵从命令。至于这个命令应该怎样实施。他犯了难。
童峥嵘正在头痛。童童从外面蹦蹦跳跳的进來了:“爷爷……”
“放学了。”童峥嵘看了一眼。发现女儿神色不太对:“谁惹你生气了。”
“沒有。”嘴上这么说。童童却噘起了小嘴。摆明了是说“有”。
“你怎么瞒得过爷爷。”童峥嵘轻抚着孙女的头顶。爱惜地说:“來。告诉爷爷。爷爷帮你教训他。”
“沒事。真的沒事。况且我也是大人了。用不着什么事都要你们帮我出头。”
童童越是不说。童峥嵘越想知道:“是不是凌沧。”
“不是。是洪雪。”
“洪雪。”
“嗯。”童童故意说漏的。倒不是真想让爷爷给自己出气。只是为了图个痛快。
“她怎么了。”
其实童童和洪雪之间沒什么大不了的事。她们见面就可能吵嘴。这一次也一样。大家一起出去玩。两个女孩几句话沒说到一起去。洪雪说童童的父亲早晚有一天被双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