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小子现在躲起來了。谁都找不到。这次内讧把洪铭帮老大气坏了。想要好好修理他一顿。他估计也是害怕才躲起來。不过……”不信警惕的观察了一下周围。确定沒有人才接着说道:“我听说。他其实不是躲起來了。而是被人给抓了。我估摸着。他跟杨泽挑事。有可能是被人胁迫。”
凌沧听到这里。心中一动:“什么人干的。”
“不知道。”不信摇摇头:“据说。这是张磕巴亲信传出來的。到底真的假的。谁也不知道。”
“他的亲信在哪。”
“洪铭帮找不到张磕巴。开始全力找他的亲信。想问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这些人全躲了起來……”顿了顿。不信又道:“我估摸着。这几个亲信也是被威胁了。不敢说实话。再加上落到洪铭帮手里沒个好。所以他们根本不敢露头。遥控指挥一切。”
不信常年混迹街头。靠着坑蒙拐骗为生。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人物。可越是这样的小人物。消息越灵通。凌沧现在明白了。在那些港台警匪剧里。警方总是到街头小混混当中收买线人。其实也是有现实依据的:“你还估摸出來什么了。”
“沒了。”不信摇摇头:“这事和我沒什么关系。我也就是看看热闹。”
“这个热闹可挺大的。”
“那当然。听说洪铭帮的老大被气坏了。张磕巴几个人一旦被找到。只怕立马家法伺候。”不惜拿过一瓶啤酒。用嘴启开瓶盖。直接对着瓶子喝了几口:“要说。黑道这玩意。和军队什么的可不一样。当兵的是只要下令冲锋。就是全死也得上。黑道可不是。帮派里最大的坐堂老大虽然能命令所有人。但沒办法严格控制住。要是有人不听话。虽然老大有能力灭掉。可人家现在躲了起來。就拿人家沒办法了。”
凌沧明白。黑道比起其他组织。结构终归要松散一些。各个老大的手下。只有一部分是固定成员。多数则是流动的。
这些流动成员。有事时被召集起來。等到事情结束。拿上该得的钱作鸟兽散。所以张磕巴只要躲在暗处不断的拿钱出來。总会有人肯卖命。
这种特点决定了黑道的生存能力特别强。不要说官方无可奈何。在内部亦然。眼下洪雪就是如此。哪怕恨透了张磕巴。却沒办法让张磕巴一伙就此解散。
此外。现在的黑道只认钱。再就是认交情。偶尔才会讲一下义气。张磕巴必然有些朋友。如果能收买过來拧成一股绳。只怕会让洪雪无可奈何。
两个人酒足饭饱之后。不信拍了拍屁股。起身告辞了。
“等等……”凌沧一把拉住不信:“是不是应该给我点提成啊。”
“什么提成。”
“刚才那女生是我朋友。你从她那骗來钱。不应该给我分点吗。”
“不应该。”不信郑重地摇摇头:“如果她是你介绍來的。我自然要给提成。可她是我自己找到的。凭什么给你提成。”
“我不管。反正你得给我分点。”
“你要是想要提成……”不信咽了口唾沫。附到凌沧耳边轻声道:“以后介绍几个权贵子弟过來。不管我从他们那里得來多少。都和你对半分。”
“你让我出卖朋友。”
“这是行规。”
“以后再说以后。我现在就要。”
不信不再和凌沧说什么。用力挣了一下。拎起包裹撒丫子就跑。
只听“喀嚓”一声。那件袈裟被撕坏了。等到凌沧反应过來。不信已经到了十米开外。自己手里只剩一块黄布随着微风飘摇。
凌沧看着不信的背影。给洪雪打去一个电话:“问你件事……”
“什么。”洪雪嬉笑着问:“是不是想我了。”
“是啊。我很想你。不过现在也想张磕巴和沈瘸子……”顿了顿。凌沧问道:“你能不能打听一下。这两个人到底什么时候失踪的。”
“你认识他们。”
“不认识。就是听说。他们现在到处搞事。”
“你怎么关心起这个來了。。”洪雪听到这话。颇为失望:“这是帮里的事。你不懂。”
“我刚才听到一个消息。说张磕巴和沈瘸子不是躲起來。可能是被人给抓了……”
“我也听说了。不过只是传说。沒人能证实。”洪雪打断了凌沧的话。不耐烦地说:“总之。我自己能处理好帮里的事。你最好别参合。”
“我不是想参合。而是……”凌沧很无奈。只得告诉洪雪:“前些日子。城里发生了一连串绑架案。我想知道是不是涉及到这两个人。”
洪雪知道凌沧掌握着自己所不了解的力量。也知道凌沧有另外的信息渠道。听到凌沧这么说。她有些重视起來了:“你等会。”洪雪挂断电话。过了十分钟之后。给凌沧打了过來:“打听到了。他们两个七号那天在一起吃过饭。后來再沒有人见过他们。”
凌沧回忆了一下。菊水会正是在七号发动一连串绑架:“好了。我知道了。”
“再沒了。”
“我现在有个推测。不知道能不能确定。”顿了顿。凌沧一字一顿的叮嘱道:“这段时间。你什么都不要做。尽量避免警方注意。”
“那你……”
“不用管我。”挂断洪雪的电话。凌沧马上给范兴海打了过去:“洪铭帮是冤枉的。”
范兴海正在加班工作。看到凌沧打來电话。知道可能是有新情况了:“怎么冤枉。”
“上次咱俩见面。你曾提到过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