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沧一字一顿地道:“郝堂主,希望你明白,小不忍则乱大谋,”
“你们想怎么样,我不管,总之我不会抛掉信义的股票,”郝战强说着,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好了,你们走吧,我现在很烦,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凌沧沒再说什么,和洪雪离开了郝战强家。
既然眼下的事情解决不了,洪雪索性提出:“咱俩出去玩吧,”
“不行,我还有事要做,”凌沧马上拦了一辆计程车,告诉洪雪道:“改天吧,”
凌沧刚坐进车里,一条黑影射了过來,打开车门也坐了进去。
司机吓了一大跳,急忙告诉凌沧:“最近正在整顿,我可不敢拼客,你们两个商量一下看看谁坐吧,”
凌沧撇了撇嘴,很不自在地道:“沒事,我们是一起的......”
这个人正是叶潇,几天來如影随形的跟在凌沧的身后,有的时候凌沧甚至忘记了他的存在,不过在最关键的时候,他总能让凌沧想起还有他这么一号人物,所以凌沧还是非常烦他。
所幸,叶潇一直保持着过去的优良传统,那就是不说话,也不多问,哥老会开会的时候,他站在门外,凌沧与郝战强谈话的时候,他站在院子里看天。
不止一次,有人从身边经过,看了他一眼说道:“这丫有病吧,”
叶潇却好像什么都沒听到,依然固我,此时,凌沧坐在副驾驶,他坐在后面,依然是一张死人脸。
“妈的……”凌沧乜斜了一眼叶潇,提高了声音问道:“累不累,”
“不累,”
“你吃饭了吗,”
“沒有,”
“你睡觉了吗,”
“沒有,”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说是从前有一个傻子,一天到晚穿着一条破裤子在外面闲逛,不管别人和他说什么话,他只会说‘沒有’……”顿了顿,凌沧突然问道:“对了,你听过这个笑话吗,”
叶潇摇摇头:“沒有,”
司机听出这个笑话的意思,哈哈大笑起來,不过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叶潇,又马上收起了笑容。
叶潇也不知听沒听明白,表情一点变化沒有,只是坐在那里。
面对这么一个极品,凌沧也无可奈何。
到了司空有家门外,凌沧拿出手机,给苏薪予打去电话:“臭小子,仁字堂回來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你说什么,仁字堂回來了,”苏薪予被这个消息吓了一大跳:“你沒开玩笑吧,”
“你不知道,”
“当然不知道,”等到凌沧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便,苏薪予拍了一下额头,猛然想起一件事:“等等,有那么一伙人來过丁家,感觉挺神秘的……”
“详细说说,”
“丁茂中死后,一直停尸在太平间,家里既沒有发丧,也沒设灵堂,”顿了顿,苏薪予告诉凌沧道:“前几天,突然來了一伙黑衣人,进门就说要追悼丁茂中,我当时在场,因为做不了主,就把潘娜给请出來了,潘娜來了之后,把我打发到一旁去,与那些人聊了起來,我不敢靠近,只是远远地看这,发现他们越聊越热乎,很快便一起走了,我记得,他们为首的那个人姓方……”
苏薪予把对方的相貌形容了一遍,凌沧立即点了点头:“沒错,正是方寒,”
“虽然丁家一直沒发丧,不过也有些來吊唁的人,我对他们这伙人印象深,是因为方寒给人的感觉非常霸气,”
“霸气外露,找死,”凌沧面无表情地说出这句名言,随后问道:“潘娜之前认识他们吗,”
“不认识,因为潘娜看他们的眼神起初很陌生,这是伪装不出來到,”嘿嘿一笑,苏薪予揶揄道:“不过嘛,潘娜啊这个人有一样本事,那就是和谁都能自來熟,”
“沒错,”凌沧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一直都担心,潘娜会依靠身体寻找新的盟友,沒想到被我不幸言中了,”
“接下來怎么办,”
“我还沒有想好,你眼下注意丁家的动向就行了,”
“好,”
收起手机,凌沧径直进了司空有家,坐到沙发上,找了个水杯咕咚咚喝了几大口水。
司空有戴着一副老花镜,正在写着什么东西,他抬起头,从镜框上面看了一眼凌沧:“遇到麻烦了,”
凌沧把当前的局面说了一遍,颇为无奈地耸了耸肩膀:“我是真的想不到什么办法了……”
“嗯,很显然,哥老会内斗的消息传到m国,方寒听说之后,可能觉得是一个重新树立仁字堂威信的机会,于是借着吊唁丁茂中的名义來了,结果,他很快上了潘娜的床,帮着礼字堂讲话……”司空有摘下老花镜,把笔放到了一旁:“现在的局面很复杂,确实不容易处理,对你也是一个考验,”
事后证明,这一番分析完全正确,但凌沧此时一点办法都沒有:“别考了,再烤该糊了,”
“就算糊了,你也要有办法,”
“我真的沒办法,别來问我了,”凌沧听到这话,有些不耐烦了,过去凌沧很少会表现出这种情绪:“每一个人都來这么问我怎么办,刚才是苏薪予,现在又是你,”
“沒有办法……”司空有拖着长音,意味深长地道:“其实也是一种办法,”
“怎么讲,”
“你的安排沒错……”司空有一边点着头,一边道:“现在还不知道仁字堂的虚实,莫不如静观其变,然后找机会突破,”
“我虽然是这么想,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