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说的话已经够多了,开工。”
接下来的拍摄,不知是因为陆允风的警告起了作用,还是其他,反正覃子暄一直处于良好状态,陆允风的脸上也不再是那么骇人的神色。
终于,今天的拍摄任务正常完成。
“咦,暄暄,我们要去吃饭了,你要去哪里?”
乔笙难得出现在片场,她在片场的作用好像只剩下了愉悦乔熏,连跟覃子暄说话的机会都变得少之又少。
今天乔熏终于不在片场,乔笙还不劲地黏在覃子暄身边,是,她悲催的发现,对方根本就没有想要回以她同等热情的意思。
“我有事,今天不能跟你们一起吃饭了,你去找我哥吧。”
背起双肩包,覃子暄就要走出片场。
按照平时的情况而言,覃子暄肯定是最后一批离开片场的,因为她要等陆允风,而今天,她最先离开片场,反常,带来的是热烈的讨论。
“你们说会不会是跟二少去约会了呀?”
“很有能,哎哟,如果二少能够到片场来该多好啊……”
一众女花痴。
“你们就想吧,二少工作繁忙,怎么能有时间来陪女朋友。”
“那不一定,现在谁不知道,二少疼他女朋友了……黎姐,我们先走了。”
工作人员本来聊到正开心,没想到竟和这位大神打了照面。
说是大神,还不是后面那后台强硬,大家不能小看她罢了。
“你……你们……”
“安黎,有些事情,不要以为做得很高明,其实人尽皆知,我还真是高看了你,和覃子暄比,你确实比不上。”
“前辈,你……”
被人排挤,被人讥讽,她不过说了些她认为的实话而已,她有什么错,为什么每个人都避之唯恐不及。
其实,安黎没发现的是,她越针对覃子暄,大家只会理她越来越远。
为什么呢?
倒不是说大家无原则地支持覃子暄,而是明明一个人什么都没有做,另一个人却总是在想方设法的去攻击,两相对比之下,大家会怎样想,这已经是没有任何悬念的事情了。
“人贵自知。”
钦墨最后插了一脚,傲然离去。
覃子暄的目的地是市中心的一家玉石店,她为长辈买礼物的经历仅限于徐琳和覃文翰夫妇,那都是老人,安晓是个中年人。
这两个辈分的人,肯定不能买同种东西。
覃子暄看中的是一款玉手镯,还是前些天和乔笙一起逛街时无意发现的,当时多看了几眼,所以还有些记忆。
只是购买这只玉镯的过程显然太艰辛了。
老板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独自经营着这家玉石店。
尽管每天来店里的人络绎不绝,但那只镯子却始终无人去问及,细细了解,才知道这是老板最心爱之物。
会摆在这里,不过是想将它放在他最容易看到的地方eads;。
君子不夺人所好,所以,尽管大家非常喜欢这只镯子,也只能失望而归。
覃子暄走进店里,第一眼看中的就是这只镯子,而她想送给安晓的也只是这只镯子。
老板是个非常固执的人,覃子暄同样固执,两个固执的人杠上了,结果就是,覃子暄在这家店里义务劳动了好几个小时,直到关门,第二天上午一早又跑进了这家店。
所有的好话说尽,老板无动于衷,覃子暄没办法,使出了杀手锏。
“这是?”
“我跟你换,这事我最宝贵的东西,换你最宝贵的东西,不以,这只玉镯真的对我很重要……”
然后,不管老板愿不愿意听,覃子暄说到了她和顾梓熙认识的经过,说到了和安晓紧张的关系,最后,寥寥几笔,是她的家庭。
最后,覃子暄获得了这只玉镯,而那位老板却没有收下覃子暄送出的东西。
覃雅送给她的最珍贵的礼物,本来想在十八岁的时候送给她最宝贝的女儿,是,还没等到十八岁,她就离世了。
这份迟来的礼物是在覃雅的房间里找到的,寄托着她对孩子最深的爱,一首钢琴曲谱。
她再也无法弹钢琴了啊!
“徐爷爷,为什么,这真的是我最珍贵的礼物了,我没有骗你。”
以物易物,这才公平。
“你这孩子,怎么脑袋就这么死板呢,我一老头子,又没有学过音乐,要这钢琴曲谱有什么用,这只玉镯子呢,是我送给你的,真想要感谢我啊,就克服内心的恐惧,我等着有一天你能将这首曲子弹给我听。”
“徐爷爷……”
覃子暄终究是红了眼眶,明明才第一次见面,为什么这个爷爷说的话这么暖心呢,没有人问过她为什么不再弹钢琴eads;。
明明曾立誓要做世界上最有名的钢琴家的覃子暄会很多种乐器,最惜的是,她放弃了最擅长的钢琴,也只是惜而已,这就是众人心中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走吧,快走,再不走,小心我后悔了。”
徐爷爷是一位玉石家,年老丧妻,妻子是一位非常传统化的女性,想要的不过是安稳的生活,徐爷爷对玉痴狂,想着要给妻子做一个世界上最好看的玉镯子。
誓言总是那么美好,真正难的,是难以实现,于是,徐奶奶离世,徐爷爷离开了自己最爱的工作,开起了这家玉石店,而那只来不及送出的世界上最美的玉镯则成为了这家玉石店的镇店之宝。
故事很老套,但是覃子暄却羡慕这份老套的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