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余方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排上坐的严爵不悦的脸色,心里为自己的得意忘形打了一个激灵。..他赶紧发动了汽车,载着严爵往威尔谢大街驶去。
威尔谢大街的尽头,是苏瀑岐的别墅。
刚买下来,还没来的及装修。这些,严爵都清楚的很。
尽管苏瀑岐没有邀请他,但他还是不请自来了,依仗的,就是苏瀑岐干爹的身份。
这年头,有身份,就可以横着走。
车子刚刚开到大铁门的门口,严爵清清楚楚的听到别墅里摔砸的声音,一声急过一声。
严爵皱了皱眉,示意余方把车停在别墅的外面,以免等会儿有什么麻烦,跑都来不及。
他自己悄悄的下了车,走到院里面,别墅门口,凝神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啪!”
又是一个花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伴随着苏瀑岐暴戾至极的声音:“我养你们来是整天闲着睡觉的吗?连个人都看不好,才多长时间的功夫,三个人都不见了?!啊?你-他-妈给我解释解释?”
紧接着,一阵窸窣的声响过后,是另外一人颤栗的声音。
“主人,主人——我错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睡着了,我发誓我只睡了十分钟,醒来就什么都不见了!求主人饶命,求主人饶命!”
“饶命?你有办法找回来那三个人,还是有办法以命偿命?”
苏瀑岐的声音越发阴森,甚至有些扭曲,让人不寒而栗。
这是要杀人?
严爵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多年闯荡商界的经验,让他知道,这个时候听墙角是非常不明智的选择,被人发现的话,是很容易摘不清关系的。
严爵屏住了呼吸,转身正准备离开,脚还没等挪动,手机先响了。
那突兀的铃声在此刻诡异的氛围里,是非常不合时宜的。严爵吓了一跳,慌忙的去挂断电话,但为时已晚,他已经被苏瀑岐发现了。
“谁?”别墅里传来阴森冰冷的声音。
下一秒,那厚重的大门从里面拉开,一只枪口就对准了严爵的脑袋。
严爵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苏瀑岐浑身弥散着暴戾之气的样子,和大厅里跪了一地的黑衣人,错愕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他这是被人当众抓住偷听墙角了,搞不好还有可能坏运气的担上某些莫须有的罪名。
他得赶紧澄清了离开才行。
他稍稍转了转身,脸上堆起了和蔼慈祥的笑容,“哎呀,瀑岐啊,我是来给你贺贺新宅子的。”
贺新宅子?
苏瀑岐在心底里冷嗤了一声,他根本就没有告诉严爵他买了一套新宅子,严爵是怎么知道的?
地点已经这么隐蔽,严爵却可以轻易的找到,这可不能简单的用巧合来概括吧?
况且,今天的事,很有蹊跷。
今天早上,他只是出去了没多久,根本不超过一个小时。等到回来的时候,在别墅里被关押的那三个人就都不见了。
看守的那些手下,居然跟他说,有那几分钟的时间犯了个困,等回过神来,人就不见了,这些鬼话如何能信?
若不是这些手下被买通了,理应外合之下救走了那些人,是绝不可能发生在眼皮子底下把人丢了的情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