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兄弟的金盆洗手大典,总算圆满结束。时间也到了中午,店家收拾了一楼大厅,摆开桌子,就开始上菜。
各路英豪参加完典礼,肯定是要吃了饭才回去的。此时开始吃喝,顿时酒菜香气四溢,吆五喝六、划拳行令之声也嘈杂起来。
陈浩和石三阿越叔侄,刚开始在二楼吃喝,张五兄弟几个,抬着老六就一起上来了。
“陈上师,我们兄弟已经如约金盆洗手,以后就要仰仗您老人家给条活路了。”张五对陈浩恭敬地道。
“我什么时候跟你们约了什么?”陈浩不解,自己并没有答应过什么啊。
“……陈上师,还请您老人家收留!”张五“噗通”一下就跪了下去。
张大小声嘀咕道:“我就说没说好吧,你瞧现在……”
“闭嘴。”张三一扯张大,剩下的四兄弟把张六往地上一丢,也跪了下来。
“恳请陈上师收留!”
“你们先去吃饭,这事别急,等我开始办事了再说吧。”陈浩无奈,哪有这样强行要给人当小弟的?
这几兄弟就张五还算正常点,可说起话来也实在让人头疼。用他们办事,陈浩觉得还不如石三和阿越放心。
自己本来就没有收小弟的打算,也没考虑过要拿他们做什么。好吧,看在他们这么诚恳,等炼盐开始了,就安排他们去烧火好了。
张大还想再说话,张五已经抢先道:“谨遵陈上师吩咐。”
说罢站起身来,拉着几兄弟就走。到了一楼,就开始挨桌给各路英豪们敬酒,就当没有求陈浩那回事一般。
张大不解,小声问道:“咋不继续求一下?”
“笨蛋,老五这是在用行动表示,从现在开始,一切都按陈上师的吩咐办事\他认不认,咱们自己先认了再说。”张三道。
“好主意!”
午后,酒宴结束,各路英豪和陈浩等人都一一散去,只留下满屋狼藉的杯盘和残羹剩菜。
跟聚贤楼老板结过账之后,张四道:“老五,你说现在咋办?我们还有二两盐了。”
“这洗手洗得有点早了。”张大道。
“几位哥哥,先别着急。我看那陈上师不是无情之人,只要咱们诚心改过,他一定会接纳咱们的。”张五宽慰道。
“好吧。这会总算没事了,下午也不用出去找钱,咱们去三义庄玩上两把。”张二提议道。
“玩什么玩?现在不能去赌了,改邪归正啥意思你知道不?”张三鄙夷道。
“那干什么去?”
兄弟几个有点发愁,盐倒不是急事,大不了吃几天淡肉。只是这时间漫长,不好打发。
以前做混混时,还可以在街上上找找收入,要不就去赌馆妓院厮混,从来没有觉得时间难熬过。
这一下子从良,就觉得无聊起来。
“咱们去找陈上师去。”张五道。
“不是说要听他的话吗?他让咱们等着啊。”
“我又没说不等。咱们去陈上师跟前等着,有什么吩咐,第一时间就可以知道。”张五是豁出去了。这下金盆洗手也洗了,已经没有退路了。
几人便一路直奔青衣巷,到了石三家门口,也不敲门,就分成两边,在门口站着。
街坊邻居见这几人站在门口,倒像是大户人家的家丁门隶一般。不过石三那到处漏风的大门,和低矮破旧的院墙,怎么看都跟这几人不太协调。
站了半晌,也没见陈浩出来,六兄弟就有些不耐了。虽然还没说要走,但都站得腰酸腿疼,纷纷在门口找了地方或蹲或坐。
耐着性子,六兄弟一直等到傍晚时分,院门才“吱呀”一声打了开来。
众人一下子跳了起来,果然看见陈浩从里面出来了。
“上师有何吩咐?”张五恭敬地道。
“没什么吩咐,只是你们在这呆了一天,也不嫌闷得慌?回家去吧,我有事的话,自然会来找你们。”陈浩道。
“不闷,一点也不闷。能在陈上师附近呆着,我们兄弟心里欢喜得很。”张五一点也不嫌肉麻。反正都认主了,何必还要扭扭捏捏呢?
“呵呵。”陈浩笑道:“好啦,天快黑了,你们还呆在外边,我晚上睡不着,回去吧。”
“是,谨遵上师吩咐。”张五一挥手,众兄弟就离开青衣巷,往平日里落脚处行去。
路上张五让张四买了二十斤淡肉……淡肉,就是炼过盐的兽肉……看来他是准备长期抗战了。
第二天张五不顾张六和张大的反对,还是带着几兄弟到石三家门外守候。
一连守了四五天,陈浩后面不管进出,都不搭理他们了。
这时候张大终于不干了:“奶奶的,老子嘴里都要淡出鸟来了!不行,我要去干点买卖,弄点有味的东西来吃吃!”
“都等了这么久,你就不能再等等?”张五劝道。
“不妨事,咱们先回去干老本行,过几天再金盆洗手好了。”张大灵机一动,道。
“……”
“你当这是洗着玩呢?”张三都听不下去了。
不过他也没有支持张五,只听他接着道:“老五啊,到底能不能有个准信?如果实在不行,咱们还是回去干老本行吧,反正也饿不死。”
“你这跟老大说的有什么区别?”张五道。
“当然有区别!我这一回去,就再也不会金盆洗手了。”
张五想了想,对众兄弟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陈上师毕竟是天界的人,我看啊,这是他在考验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