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楼下,戚芊芊要去拿自已的车,蓝井拖住她:“你情绪不稳定,还是别开车了,坐我的车吧。”
戚芊芊将他手一甩,“谁情绪不稳定了。”却是一把拉开他车子的前门坐了进去。
蓝井嘴角微勾,笑得无声,问她要了车钥匙抛给阿虎,让他把戚芊芊的车开回去。
黑色轿车平稳的驶出停车坪。蓝进边开车,边用余光瞄她,见她怏怏的窝着座位里,心里暗自好笑,问:“刚才怎么哭了?”
“你们欺负人!”
蓝进哭笑不得,明明是她自已挑事,现在倒反打一耙,颠倒黑白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你不欺负别人就算好了,谁敢欺负你,”瞟了她一眼:“友情提醒一下,谢沁阳不是好惹的,别自找没趣。”
戚芊芊本来心里舒服了些,听到这句,无名之火又上来了,冷冷的哼了一声:“我也没怎么着她吧?犯得着你这样?我倒奇了怪了,那么心疼她怎么不跟她走呢?”
蓝井叹了口气:“你现在怎么一身的刺?见谁就扎,这些日子,我一直让着你,别得寸进尺啊!”
“我就得寸进尺,怎么着?”戚芊芊气恼的喊起来:“停车,我要下去!”
蓝井不说话了,沉默的开着车,戚芊芊见他不理,伸手去抢方向盘,“我叫你停,停车!”
蓝井一手抵着她,打了方向灯,把车往路边一摆,却快迅的把车门都锁起来,忍耐的扭头看她:“你别闹了行不行?”
就要闹,闹得天翻地覆,闹得他不安宁,恨恨的瞪着他:“开车门!”
蓝井的手本来抵在她胸口,见她不来抢方向盘了,改成搭在她肩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刚才是不是吃醋了?”
“我吃醋!老天!oold!”戚芊芊简直要笑死了,拂开肩上那只大手,笑得话都说不好了:“我吃醋?你有没有搞错?我什么时侯吃过你的醋?太搞笑了好不好!亏你说得出口!”
她笑得眼睛汪出了水,脸颊晕成绯红色,嘴唇因为激动有些微微发颤,无一不成了男人致命的诱惑。
“没有就没有,需要笑成这个样子吗?”蓝井解开安全带,慢慢的俯过去,声音渐渐暗哑:“那个君子协定可以作废么?”
“不……行。”戚芊芊看着他俯过来,有些惊慌的往后退。
男人长臂一伸将她圈在怀里,声音柔得象能滴出水来:“真的不行么?”
戚芊芊呼吸困难,艰难的扭过脸,“真的不……行。”
男人停了一秒钟,继续压过去,“一次机会都不给?”他的唇从她脸上轻轻扫过去,奇痒无比。戚芊芊死死的揪着他的衣服,分不清自已是往外推还是往里拉,反正她混乱了,他这样暧味的厮磨简直让她无力招架,闭着眼睛,胸口剧烈起伏着,仅存的一点理智仍在顽强抵抗,声音低得仿若未闻:“不……行。”
突然“咔嗒”一声响,男人慢慢的撑起身子,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帮你系个安全带而已,一副春心荡漾的样子干什么?放心,吃不了你的,不是有君子协定嘛!”
戚芊芊愤羞欲死,小粉拳一顿乱扑,眼睛又红了:“还说没欺负人!你这还不叫欺负人!”
“好了好了,”蓝井一手把她两只拳头握住,不敢再逗她:“今天周末,要不要去逛逛?”
他一说逛,戚芊芊就想起去年冬天,他们漫步街头的美好时光,但时过境迁,她再也找不回那样的心境了。
她时时都提醒着自已:她是回来报复的,他害死了小豆芽,她不会原谅他。绝对不会!
兴致索然的窝到自已座位里,懒懒的说:“哪也不去,我回家睡觉。”
蓝井见她脸色不对,也不再多说话,她太敏感,一句话不对,这么多天来的努力就有可能化为泡影,他太患得患失,不敢冒险。
这次以后,戚芊芊貌似收敛了许多,也不往他衣服上倒牛奶,也不偷拿他的资料,也不到公司去捣蛋了。甚至老董为她配房间的电视时,她也不选最贵的,还说反正是她一个人看,要那么贵的干嘛?
只是,她仍是不与他亲近,连逢场作戏都不肯,只要他表示出丁点那方面的意思,她立刻闪得远远的,视他为洪水猛兽。蓝井有时侯想,还不如让她闹腾,至少偶尔也能借机会碰一碰她。
一块香肉天天在嘴边吊着,闻着香,却吃不到,那种滋味真是……无所不能的蓝爷也体会了一把什么叫欲哭无泪……
这天蓝井中午回家,看到保镖们都在客厅里站着,明明还是春天,可这群壮汉个个只穿了一件紧身弹力背心,正一字排开,戚芊芊手里拿着皮尺,在他们身上比划着,还不时拍拍这个的胸肌,戳戳那个的腹肌,看得蓝井瞬间寒气出体,汹涌澎湃的朝那群不怕死的壮汉们卷去。
屋子里的气温象是一下低了十几度,直接从暖春退回到寒冬,壮汉们一回头,看到蓝井黑沉沉的脸,个个吓得腿发软,牙齿打颤,结结巴巴:“蓝,蓝爷……”
蓝井阴沉的笑看着他们:“这是干什么呢?”
“换季了,我想给他们量身定做一批制服,”戚芊芊扬着手上的几张图纸:“我亲自设计的噢,你要不要看看?”
蓝井不接,冷冷的说:“这些事有专人做,不用你操心。”
“每年不是黑就是白,带出去,跟黑社会似的,影响多不好,”戚芊芊忽略掉他的脸色,把图纸拿到他跟前,兴致勃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