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快去拿件裘衣来给你家秀披上……外头冷,只穿了这么一件袍子,会冻坏的……”
她吩咐吓傻的梅香。
梅香立即折回偏楼去取。
就这时,楼上再度响起了惊天动地的尖叫声:
“鬼……鬼啊……九无擎……你是九无擎……你想干什么……放开我……叙子,救我救我……”
这一次,是东方若歆发出的求救声,同时,还伴着一个男人可怕的嘶叫声,就像一只困锁的野兽般,发出了让人魂飞魄散的巨吼。
金凌一骇,忙将陆璇‘交’到别的奴婢手上,飞步狂奔,猛的拍开阁‘门’,没有细辩扑鼻而来的异香,便直往楼上冲进去,却和急匆匆赶下楼来的绮姑姑撞了一个正着。
绮姑姑看到有外人直闯进来,脸‘色’一沉,挥下一巴掌,怒斥着:“哪来的奴婢,敢‘乱’闯温柔阁,活的不耐烦了不成?滚下去!”
眼见要被打到,金凌轻轻闪,躲了开去,绮姑姑打了一个空。
东方若歆惊‘乱’的尖叫声犹在耳边呼呼的响着,这个时候,金凌不想与这恶婆娘纠缠,只急道:“可是我家秀在喊救命!我要去看看!”
她想绕过,奔上去探看个究竟。
“真是笑话了,公子爷正在临幸,你一个小奴,怎敢上去败了爷的兴致……”
绮姑姑带着人生生就把上楼的道给堵上了。
金凌冷一睇,正在想要如何打发了她们。
这个时候,一身青‘色’锦袍的十无殇自前‘门’奔了进来,听得楼上那声音,细辩了一下后,眉微一变,跨过来急问:“怎么回事?东方若欣怎么会在九哥房里?”
绮姑姑脸‘色’一正,马上行礼回道:“回十爷话,陆小主死活不肯让九爷用血,耽误了时辰……又抓掉了爷的面具,看到了爷的样子,胆子小,直吓的自楼上摔了下来。老婢没法,只能先拿东方姑娘顶上,正想下来看看外头那位死了没有!”
十无殇听着,俊逸的脸孔,赫然一变,怒喝一声:“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滚!”
一把将人自楼梯上拽下来,踹了下去。
金凌也脸‘色’大变,无心看这绮姑姑最终摔成了什么样,急不可奈的跟着了冲了过去。
“别咬我!别咬我!”
东方若歆凄厉的大叫:“放开我,放开我……叙子,救命啊……”
顺着声音,往东阁而来去。
东罗和南城自房内出来,正要‘门’带上,聪耳不闻房内传出来的求救声,很qín_shòu的任由他们的主子在房里欺凌弱小。
他们回头看到十无殇时,都一怔。
“十爷……您想做什么?”
看样子,十爷是想冲进去。
东罗问了一声,九公子用‘女’人的时候,不许任何人靠近——爷说过,他讨厌这样的自己,他不想任何人看妻他失控的可怕模样。
“让开,我去看九哥……”
“可是……”
没可是,十无殇手臂一甩,将他们推开,东罗与南城对视了一眼,没有阻止,随即将目光落到了跟在十爷后头跑上来的‘女’人身上——
金凌垂着头,没理会,跟了进去。
温柔阁里的陈设,不见得如何奢华,但极尽优雅,可金凌踏进去的那一刻,看到的是满屋子的凌‘乱’,案台瓷器,摔的满地皆是,一滩又一滩印着新鲜的血迹,空气里‘迷’漫着血的腥味,一块块碎衣裳被扯成粉碎,东一块西一块,掉落在地上。
挥开重重低垂的青‘色’帐幔,一张大‘床’上,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背着他们,将东方若歆重重的压在底下,正凑着头,俯在‘女’人的颈脖上。
身下的‘女’人‘激’烈的在那里挣扎……
“别咬我,别吸我的血……啊……叙子……我的血要被吸光了……我要没命了……”
的确有过这样的前例,曾
有人,一度被九无擎吸干了血,这绝不是唬人之说。
外人的人都说九无擎是吸血的魔鬼,而且,每隔三月,就会需处子之血供他活用,今日,巧不巧正好被金凌撞到了。
“九哥……”
十无殇脸孔大变的扑过去,一把抱住正在兽‘性’大发的九无擎,骇然的大叫:
“别动她!这个‘女’人,你不能动……九哥,你冷静一下,我马上让人给你再送个‘女’人过来……她是小十的恩人……别动她……求你别动她!求你了……你快清醒一下……九哥,她是东方若歆……”
九哥身上烫的就像火炉,他走火入魔了——这样的发狂,曾经也有过一回,他无法控制自己,只能化身为可摧天毁地的野兽,以发泄体内如岩浆般涌动的热‘潮’,如万虫钻心一般的疼痛将他困顿在无法救赎的黑暗里。
这种滋味,生不如死……
九哥曾这么说过。
九哥不喜欢吃血,也不愿意碰‘女’子,他尽一切力量在控制体内那两只可怕的蛊虫。即便如此,他还是需要每隔几个月,用一次血,至于‘女’人的身子,他能不沾就不沾,今日如此疯狂,是原因的——今日九哥在府外曾与人大打过一场,有人催活了他体内的蛊虫,想致他于死地……
九无擎还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他听到了十无殇的话,身子一僵,松了劲道,十无殇趁机将拽下来,一起滚到了地上,竭尽全力将几近疯狂的九无擎死死的按住。
“子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