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笆上,当初您不该救这小畜生。您为他伤了底气,他回敬您的是什么?九儿主子更是养不熟,您掏心掏肺的待她,她呢,满心满眼全顾着那小王八蛋,宁可不要自己的‘性’命。也一心保全他,这样的人,您要来何用……瞧瞧,现在的鍄京城都叫他搞的人心惶惶,一片乌烟瘴气……皇上,您说,这要如何收场?”
顺公公叽叽歪歪的骂了一番,实在是心头憋的慌,不骂实在难消心头之恨。
他不知骂了多久,他惊讶的看到皇上放在锦被上的手指在动。
是不是眼‘花’了?
顺公公瞪大了眼,往皇上脸上看去,皇上双眼紧闭,分明不省人世,他不由的低声叫了一声:“皇上……”
皇上的手,依旧在动,曲着一根手指,极慢极慢的在被面上龙纹上描划着什么。
顺公公心思一动,忙将自己的手心垫了过去,声音很是‘激’动的低叫起来:
“皇上,您在老奴的手心上写?您想说什么?老奴定当万死不辞的为您办到……”
那根手指开始慢慢在划动,一笔一划,很轻很轻。
顺公公用心的辨识着,皇上写了一句话:
“带朕自暗道出去找淮侯。快!”
顺公公呆了一下,看来,皇上只是醒不过来,周围发生的一切,他还是能听到的。
“可是皇上,紫宸宫内也有逃生暗道?”
他只知道御书房内有密道。
那根手指再度动了起来:“顺时针转动龙眼360度,逆时针三周半!”
“好!老奴知道了!”
顺公公依言‘操’作。
当逆时针转完最后一圈时,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整张龙榻骤然下沉,连带着将他带了下去,就听得轰然一声巨响,巨大的冲击力拉着他们不断的往下陷下去,一阵黑暗吞没了他们。
守在‘门’口剑奴一听到里面有异样的声音响起,有宫婢在尖叫,急急忙忙冲进来时,就见到原先放着龙榻的地方,已空无一物,缓缓的闭合的暗‘洞’里传来顺公公惊叫之声,他骇然的想跳进去,可为时已晚,暗道封口在眨眼间封合。
“该死的!”
剑奴怒叫,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头翻了上来。
***
“砰”的一下,终于着地。
密室内,有灼灼之光。
等顺公公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紧紧的抱着皇帝,皇帝依旧死气沉沉,没有半声生气,那能说话的手指没有再动弹一下,就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皆是假相。
室内寂寂无声,没有半分喧嚣,他们安全了吗?
为什么他会有一种陷入危境的直觉。
顺公公顾不上观察自己落到了哪里,第一个反应是查看皇上的情况。
不想,正当这个时候,一个冷落的声音响了起来:
“拓跋躍,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看来,你这命数还真是走到尽头了。”
顺公公背上蓦的凉透。
密室重地,怎有人在守株待免?
还未来不及回头看是谁,一阵急风袭来,手臂就叫人反梆了过去。
以夜明珠肉的暗室内,站着五六个侵入者,一个个皆是黑衣劲装,一个紫袍男子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
顺公公转头一看清那人的容貌,不由得瞪圆眼珠,失声惊叫起来:
“怎么是你?你……没死!”
紫袍男子冷冷一笑,眼底全是清冷的寒光:
“拓跋躍都没死,我宋黎怎敢轻易死去?我说过,拓跋躍加诸在我与小静身上的痛苦,我会加倍还给他和玲珑九月!就从皇位开始,我要他亲眼看着他的儿子们自相残杀,亲眼看着玲珑九月在他面前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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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亮,白岭峰前,已是一片血淋淋,晨曦里,没有‘花’的芬芳,只有血的腥膻。
遍地是尸骨,满山是狼烟。
血,断肢残骨,点点火光,毁掉了这里的宁静,该要歼灭的一个不留,这是九无擎历来的原则,战场上,他的凶狠能令对手闻风丧胆。
而骠骑营里的人,也第一次见识到了这位军事天才的非凡本事,也第一次见证了他对各种地理环境的熟悉度。
趁胜而击,九无擎又调动了青龙营直扑白岭,三万人马,兵发三路,两路正面攻击,一路自背后狭小山道偷偷而入,从其腹部***绝命的一刀。
当骠骑营的人发现这个情况后,立刻自‘乱’阵脚,原本井然有序的强守之势被打破。
不到东方‘露’出红光,一场血‘性’杀戮结束,只是败亡的阵营里,没有拓跋弘的行踪,有败将冷笑的在九无擎跟前自刎:
“‘乱’臣贼子,人人可以诛之。九无擎,你挑起内‘乱’,一定会不得好死!”
据几个降兵透‘露’,拓跋弘趁‘乱’,在一个山民的指引下,自一条稳秘山径离开。身边带有‘精’卒八百,皆是能征善战、能以一敌百的兵卒。
“陈远将军,你带领一万军士搜山,其余撤回鍄京!”
九无擎没有再深入追逐而去,当务之急,是先镇摄住整个朝堂。
一路飞奔回城,半路遇上了来急报的天枢:
“早朝时,群臣求见皇上,紫宸殿内传来急报,皇上平空失踪!”
九无擎闻报,惊呆。
待续!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