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睿与苏秋白二人分开之后,便小心地往石窟所在的方向摸去,而他为了尽量帮苏秋白拖延时间,因此有意放慢了步伐,只求能晚些召唤出幻影。⌒,x.
除了苏秋白所标注出来的那几个地点之外,他有意多绕了些路,因此当苏秋白和滕飞解除东方妙的结界之后,他的幻影才在石窟门口出现。
东方睿现在所处的位置有一汪积水,显然是苏秋白有意布置的,而幻影出现之后,那积水之中也出现了石窟门前的画面。
随着东方睿的“现身”,原本寂静无比的石窟门口忽然沸腾起来,一道金光闪过之后,上百名太乙弟子同时出现在了这里,而站在前面的人,赫然正是东方正。
看到来的只有东方睿一人,东方正脸上的神色一变,但很快就平静下来,不动声色地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人,他们呢?”
东方睿的真身在水面的倒影上看到这一切,知道自己必须想办法再拖延一阵,不能让他知道苏秋白和滕飞去了别的地方。想到这里,东方睿的眼神有意无意地往西边瞟了一眼,而那里正是与他现在所在的地方相反的方向,然后说道:“这里只有我一人,他们二人根本没来。”
他这一招欲擒故纵,正是抓住了东方正多疑的性格,他越是说实话,这老狐狸就越不可能相信他。
果然,东方正注意到了他眼神的变化,说道:“你当我不知道么?离开山门的时候,你们可是三个人。”
东方睿故意做出惊讶的表情,故作镇定地说道:“那不过是为了迷惑你们罢了,至于他们去了哪,我也不知道!”
他说话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地往西边瞥,这些看在东方正眼里,自然就解读出了东方睿希望他解读出的意思。
东方正低声对身边的胡修文说了句什么,胡修文点了点头,便带走了一多半的弟子,往东方睿所看的方向跑去了。
东方睿见状连忙“大惊失色”地问道:“他们干什么去?”
东方正得意地笑了笑,说道:“不干什么,去替我抓两只想浑水摸鱼的老鼠而已!”
东方睿心下觉得好笑,面上却故作紧张地说道:“东方正,我知道你一心想除掉我,但这是你我的私人恩怨,与旁人无关,你有什么便冲我来吧!”
东方正斜眼看了他一眼,说道:“私人恩怨?好师弟,我何时与你有过私怨?当年你叛出师门,因此你算是本门的叛徒,这可是公愤,而非私怨。”
东方睿原本只是想拖延时间,但听他这样说,还是被他激起了愤怒,忍不住说道:“公愤?别人不知道,你心里还不清楚吗?当年你陷害我与嫂子有私情,害我嫂子羞愤自尽,又逼的我不得不离开师门,如今你还有脸装清白?”
东方正故作无辜地说道:“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当年你与你嫂子的私情证据确凿,何来陷害一说?再说,你我可是同门师兄弟,又是表亲,我怎会害你?”
东方睿见到他这副态度,心中的愤怒更甚,若非在东方正面前的只是幻影,他恐怕就忍不住冲上去与他拼命了。但是想到自己还要为苏秋白争取时间,便强忍下怒气说道:“有你这种表亲,我实在觉得无比恶心!我告诉你,只要我一天没死,就绝不会停止追查当年的事。你这个虚伪之徒的真面目,我也早晚有一天会让全门派的弟子都知晓的!”
东方正闻言就好像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忍不住失笑道:“我的真面目?你倒说说看,我有什么真面目是门中弟子所不知道的?”
东方睿冷哼一声,说道:“当年我本是继任掌门的有力竞争者,你为了争夺这个位置,便捏造了种种证据,说我与嫂子私通,还说我的侄子其实是我与嫂子所生。年代久远,其他证据我或许无法推翻,但我曾与侄子做过亲子鉴定,足以证明他绝非我的儿子,可见你当年所说的皆是谎言!”
东方正却不以为然地道:“那孩子非你所生又如何?难道私通便一定要生出孩子吗?”
“你!”东方睿闻言大怒,可他此刻空口无凭,再加上身份又是叛逃弟子,自然无法与东方正这个掌门争论出个结果,想到这个几十年前的冤案怕是再也没有沉冤得雪的一天了,他的心忽然悲从中来,忍不住为惨死的嫂子和侄子感到悲哀与愤恨。
“怎么,你憋了这么几十年,我还以为你想出什么好点子来洗清当年的罪名了,结果你这嘴依然像当年那么不中用,反倒还越描越黑了,师弟,你这又是何苦来哉呢?”东方正嘲讽道。
东方睿面色铁青地看着东方睿,强忍着心中的怒气,半晌才说道:“现在我又落入你手中了,你打算如何?杀了我?”
东方正摇头道:“怎会?若杀了你,你岂不是又多了个诬陷我的理由?别人还当我真的陷害了你,才杀人灭口的。放心吧,师门叛徒的下场便是在山下水牢中囚禁终老,我自然会给你这个赎罪的机会的。”
山下的水牢便是关押太乙门中犯了重罪的弟子的地方,那地方终年阴寒刺骨,关在其中的人有大半个身子都浸泡在水中,受此酷刑,多半活不了几年便会满身病痛而死,倒是比直接处死还要难受的多。
东方睿一早就知道以东方正的性格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给他这个生不如死的下场,也正是他的作风。
二人一言一语间,之前带人离开的胡修文又回来了,低声对东方睿说道:“去那边搜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