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没几个小时,苏秋白就被一阵吵闹声吵醒了,一听是村民们在外面争吵的声音,他的心顿时一紧,一翻身下了‘床’,倚在窗前听着外面的动静。。
“你赶紧把人‘交’出来,我就跟村长求求情,饶了你知情不报的罪过!”一个声音粗犷的村民说道。
“那就是两个学生,一会儿起‘床’就离开了,你们就不能放他们走?”这正是那中年人的声音。
“说的轻巧!谁知道他们来是干什么的?有没有知道什么?”那人又说道。
“他们从昨天早上进了村子就被我关我家里了,哪也没去,能知道什么?”中年人说道。
“我还不知道你?每次总想着在我们办事的时候搅合一下,这次可是让你撞着了吧?”那人有些恼怒地说道。
中年人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我就是不想看你们再造孽了,过去了这么多年,那些秘密守不守住又有什么意义?”
此时安雅也醒过来了,凑到苏秋白身边一起听着。
“我就问一句话,这人你‘交’不‘交’出来?”那人问道。
中年人也有些恼了,便梗着脖子说道:“不‘交’!”
“好,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苏秋白一听到这里,顿时知道不妙,直接一脚踹开了房‘门’,正好看见那村民手中拿着一把铁锹往中年人头上砸去,便随手一挥将那人的铁锹抛到了十几米外。
那人愣愣地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再看看苏秋白,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
“你怎么出来了?趁现在赶紧走吧,走了就别回来了。”中年人急忙说道。
苏秋白却不为所动,说道:“我想知道的事还没查清楚之前,我哪也不会去的。”
之前那村民此时也回过神来了,换上一副‘阴’冷的表情,瞪着苏秋白说道:“你们是什么人?来漠村干什么的?”
苏秋白心下思忖了一番,编谎话骗这人肯定没用,甚至有可能让他以为自己和之前失踪的那些人一样,任他们宰割。想到这里,他索‘性’决定赌上一把,便直接说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去过哪。齐云山脉深处有什么东西,你们应该是清楚的,现在我要告诉你们,那东西已经被放出来了,后果如何你们自己掂量。如果想阻止这一切发生,你们就把事实全都告诉我。”
那村民闻言果然面‘色’大变,一旁的中年人也愣住了,问道:“你们不是学生?”
苏秋白歉意地说道:“抱歉,昨天不得已才骗了你,不过我们并无恶意。”
中年人看了看那村民,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
那村民迟疑良久,最后问苏秋白:“你确定你说的都是真的?”
苏秋白点了点头:“千真万确,我前几天刚从齐云山脉出来。那被放出来的东西名字叫做塔辛,是不是?”
村民的脸‘色’又是一变,思索了一番,才说道:“那行,我带你去见我们村长,这事能不能说,还得看他的意思。”
苏秋白见事情有了转机,当下心中一喜,说道:“那就劳烦带路吧。”
“我也去!”安雅急忙跑过来说道。
那村民看了她一眼,说道:“村长不喜欢嘈杂,你们俩只能去一个人。”
苏秋白皱了皱眉,正要说什么,安雅却说道:“那好吧,你们快去快回,我在这里等着。”
既然她都这样说了,苏秋白便也没再说什么,跟着那村民离开了中年人的家。
为了不像昨天晚上那样‘迷’路,苏秋白这次仔细地记下了村里的每一条路。他发现村民的‘门’大多数依旧紧闭着,到处都冷冷清清的,看不见一个人影,便好奇地问道:“你们村里的人都不用干活吗?日上三竿了还不出‘门’。”
村民冷冷地回道:“那不关你的事,别问那么多。”
苏秋白心下一阵不爽,但是为了得知真相,也只好忍了。
七拐八绕地来到村长家‘门’前,那村民敲了敲‘门’,半晌,‘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里面是个鹤发老者。
“宁三,大早上的找我什么事?”老者问道。
话音刚落,他便看到宁三身后站着的苏秋白,顿时面‘色’一变,目光诡谲地看了一眼宁三,似乎是在对他使什么眼‘色’。
宁三俯身在老者耳边说了句什么,老者顿时大惊失‘色’,失声道:“什么?塔辛被放出来了?”
宁三点了点头,指了指苏秋白,说道:“就是他放出来的。”
苏秋白顿时无语,这怎么看起来像是带他来告状的?他们不会因此而把自己怎么样吧?
老者闻言目光‘阴’晴不定地看了苏秋白一眼,说道:“进来说话。”
正准备进‘门’的时候,苏秋白忽然注意到‘门’楣上刻着三个古怪的符号,顿时留了个心眼,刺破食指在掌心画了个清心符,确保自己不会被幻境所‘迷’,才走了进去。
在村长家里坐下,苏秋白心中忍不住暗道,原来这村长也和村民们一样穷,这古老的村子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为了守住这个秘密,甘愿窝在这穷山恶水的地方,不肯和外界打‘交’道,这其中必有深意。
“你是如何把塔辛放出来的?”村长坐定之后问道。
苏秋白答道:“我拿出了血眼琉璃,好像解开了某种封印,他便被放出来了。”
村长点了点头,说道:“看来你所说的确实是真的。不过你是如何知道血眼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