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药再次失业了,还真是一次比一次惨烈。添添的医药费、还有家里的生活费都没了着落,苏药坐在马上边,深深的叹了口气,手里还拿着一块干面包,怎么咬都觉得如同嚼蜡一般。
这已经是她今天第三次面试被拒绝了,连个小小的超市理货都嫌弃她太瘦小,气的她指着那主管的鼻子说,“你是想找相扑运动员,还是找理货员?”可人家终究是没有聘用她,让她悻悻而去。
就在她一筹莫展之际,她的手机突然响起,她施施然的接起,嗓音因为奔波而变得有些沙哑,“喂?您好,我是苏药……”
可对方的声音让她一瞬间还了魂,“小苏啊,是我,你不记得我了?我是老贾啊!”这不是市立中心医院后勤组那个老贾师傅吗?苏药立刻大喜,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
“贾叔?我怎么会不记得您呢?好久不见啊!您老是不是有什么好事找我?”
“你个鬼灵精!简直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这又缺清洁大嫂了,你干不干?”
“干!干!当然干!您老找我,我怎能不干?”苏药很是狗腿的连声答应,电话那头的老贾头不禁翻了个白眼给她,“哼,一定是又失业了吧?你这小丫头不失业是不会想来我这打工的!不过也是,这都是受累的活,你啊,就是命苦!”
老贾叹息一声,终是挂断了电话,连苏药刚才还雀跃的心也沉了下去。
正在埋首工作的秦衍,突然接到了花爷的电话,自从上次苏药出院,他便再没有与花爷见过面,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秦衍凝眉深蹙,接起电话,“喂,花爷,是我……”
盛夏的午后,阳光明媚得让人心痒,连身体都软绵绵的有些乏力,苏药擦完最后一截台阶,伸了一个慵懒的懒腰。
近来,添添的病情稳定,她又不用再去欧陆上班,整个人倒轻松了不少。
“原来医院的钱就这么好赚啊?瞧瞧你偷工减料,那边明明还没擦就开始偷懒了!”身后突然传来戏谑的揶揄。
熟悉而悦耳的男中音,让苏药愤然转身,竟见到秦衍,一身白色衣裤站在阳光里,周身都亮得耀眼,布满光华。
费尽心思要赶她离开欧蒙,临走前,还不忘给她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让她彻底心寒,再美的男人也无法让她再有半分留恋。
她冷着眸,瞥了他一眼,“秦先生,又不是医院的院长,连我一个小临时工都不放过,还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她咬牙切齿的挥起拖把,将黑漆漆的墩布条扫上他洁白如雪的裤脚、还有一双白鞋。
那裤脚登时辍上几缕黑线,可秦大总裁的俊脸上依旧春风明媚,对她的无理取闹,完全一副油盐不进的德性。
他勾起薄唇,笑的十分欠揍,“这裤子5400,鞋子3800,加在一起就是9200,你是现在赔给我?还是从你上个月还没发的工资里扣?”
苏药气得一激灵,她辞职后,还有大半个月工资没拿到,这厮竟然这么无耻的威胁她!
“我没钱!你这无赖!敢扣我工资,我就到社会保障局告你奸商!”她挥舞着小拳头,让他恍然如昨,时光交错,仿佛见到七年前……那个带着几分稚气的小女孩。
他粲然一笑,露出洁白的一排牙齿,像极了广告中的“海狸先生”,“要告,你也得去劳动局吧,社会保障局好像不管劳资纠纷!”
他噙着人畜无害的笑,却气得她哑口无言,对啊!一见到这张颠倒众生的妖孽脸,她怎么连基本常识都弄错了!
“那……那我就去劳动局!你休想再克扣我最后的工资!”她抱着拖把,却傻兮兮的跟着他走。不对!明明是他非要走在她前面挡路,害的她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
“喂!你能不能起开点,要不,就走快点!别挡道行不?”看着他一副悠哉悠哉的逍遥样子,她气就不打一处来,今天她还想早点去骨科抢护工的活计,骨科入住的病患,几乎都需要护工不离左右的照顾,而护工费也是全医院最高的,所以每次都有好几个手上没活的护工会等在那哄抢。
她紧紧跟在他身后不停抱怨着,却不成想这家伙突然转身,让她扑了个满怀,一股熟悉而诱人的薄荷香气顿时扑鼻而来,他结实的胸肌顶的她鼻梁好痛,立刻让她的脸蛋染上一层粉嫩的红云。
看着苏药憋红的小脸,秦衍俊美无俦的脸庞,竟笑得花枝乱颤,“这路这么宽,你是故意要跟着我,然后趁机揩我的油?”
靠!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耻了?“秦衍!你!你卑鄙无耻下流!谁要揩你的油啊!”
她气愤的推开他,转身就走,可秦衍偏偏继续跟着她,弄的她烦不胜烦,倏然转身,伸出手指,狠狠的指着他的鼻尖骂道,“我警告你,秦阿美,你别那么无聊,你没事做回去找你未婚妻去,别再来纠缠我好不好?我还要生活养孩子!”
她还要养孩子,可却偏偏被他一次又一次的压迫欺负,却无力反抗,她这是造了什么孽?才不过骂了几句话,眼前就渐渐模糊起来。
她刚想转身离开,却听身后有人在喊秦衍,“哎呀,秦先生,你这是隔了多长时间才来复查啊?还真是个不听话的病号!我肯定要向费曼教授报告的!”
秦衍转过身,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呃……最近有点忙,赵医生,别来无恙?”
“我是无恙,就怕你的腿会有恙!快跟我来吧!我还真没见过像你这么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