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乔抬眸看着慕琛。
他们靠得很近,他无以伦比的五官搁在眼皮底下,与他相处那么久,顾乔此时仍觉得有惊心动魄之感,配着此时整张都要飞扬起来的脸,顾乔闪了闪眸子,耳根微热。
但见总是一脸镇定自若的慕大总裁露出像小毛孩一样急迫而渴望的表情,顾乔看着看着,又笑了出来踺。
而后,她认真想了一下,一脸无奈地耸了耸肩:“假的,你那时睡得是个……男人。犬”
“……”
看着怀中小女人一脸调皮的娇俏模样,慕琛沉默了片刻,而后,干脆坐到她身边,捧起她的小脸亲了亲,说道:“不准这么说自己,虽然工作起来像个男人,但有我在,不准自暴自弃。”
“……”
看着他一脸严肃地跟自己贫,顾乔终于用力捶了一下他胸膛,一把笑倒在他怀里。
慕琛见状,眸中终于氤氲开一片柔和的笑意,而后,顺势将她提起,稳稳抱在怀里,将脸埋进她馨香的发丛间,醇厚的声音带着无以名状的复杂:“乔乔,我从没像这一刻那么后悔不早点告诉你真相。即使冷战时,我也固执地认为,如果那么早告诉你,我说不定就会失去你。可现在,我才知道,如果早点告诉你,也许就没有现在那么多事情。”
顾乔怔了怔,其实关于隐瞒的这件事,早已想通,从他的立场考虑,她也没期望得到准确的态度,如今见他再提,虽然她早已不介意,心中却不自觉愉悦了几分。
她从他的窝颈中扭过头,看着他分明的侧脸,笑道:“原来你一早是打着先把我骗到手的主意……”
而后,捏了捏他结实的手臂,郑重其事道:“别放心太早,你再惹我,我还是一样可以不要你。”
“我哪敢掉以轻心,现在恨不得在你身上栓条链子,我走到哪,就把你带到哪儿。”
慕琛在她挺俏的鼻尖啄了啄,笑回道,却被顾乔又锤了一记。
而后,她佯怒道:“你当我是狗嘛。”
慕琛脸上的复杂之色顿时尽去,又笑了起来,而后双手捧着小脸还在拧巴的顾乔抚了抚,语气颇有些感慨之色:“缘分真是妙不可,谁会想到五年前的那个人就是你,而你和我又能重遇,并且相互喜欢上。前三十几年,我过得不怎么样,老天总算给了我一个大礼物。”
“谁说不是。”
听着慕琛的话,顾乔想起前五年过得生活,也不由得感慨,如她之前所想得那样,如果这之间有一点不凑巧,他们俩的人生就会成为一个大悲剧。
却不想,下一刻慕琛突然将她重新扳正,面对自己,眸中有些紧张之色:“那回就是你跟云子湛说得去爬山吧,你……怪我,如果不是……”
“我不是说过,以前怪,现在不怪了,何况你也是无辜的。”
她庆幸自己相信慕琛始终是洁身自好的人,否则不知道要钻什么样的牛角尖。
“确实谁也没想到那天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慕琛顿了顿,开始将酒醉那天的说给她的话,重新说了一遍给她听,顾乔原本想不通的地方联合他的话,也明白了一半。
那天晚上,云子湛背着顾乔入住旅舍之后,老板娘曾跟他们说过,这个节假日生意最冷清,到这个时间点只有他们一对入住。所以慕琛三人来投店的时候,不知情的顾乔依旧那么认为,再加上当时她房间的蜡烛用光了,她又爬山太累,慕琛身形又跟云子湛十分相似,所以碰上又是幻觉又是欲/望的他撞开/房间那种老式易弯的插栓进来时,睡得迷迷糊糊的顾乔就将他当做了云子湛。
结束后,慕琛大概又有其他幻觉发生,跌跌撞撞离开了房间。
慕琛的脚受过枪伤,剧烈的动作会出血,但顾乔的脚同样磕伤了,所以早上腿边的血渍,顾乔就以为是自己弄得,没有细究。
那一晚后,云子湛只字未提,顾乔虽有疑惑,但只当他是不好意思,她同样也脸皮薄,没有主动提及,直至一个多月后出现妊娠反应,才捅破那层纸。
至于慕琛是怎么睡到项雪的床上,大概只有罗明轩知道。
想到慕琛受伤的事情,再想到他今天真的拿刀捅他自己,顾乔余惊未定,立刻板起脸,与他计较起这件事情:“项雪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你居然答应她,你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见顾乔果然绕回来跟他算账,早有准备的慕琛不由得轻笑了一下,而后捏了捏她的小脸,解释道:“我怎么舍得下你,我知道这一刀肯定捅不下,明轩不会让这种事发生。何况,我也做了保障,如果我死了,我给你的那份法律文件同样生效,虽然我以后不能保护你,但起码能保你衣食无忧。”
闻言,顾乔再次愣住。
原来那份文件还有这层意思,所以,他在冷战的时候主动走出第一步,就预料掉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虽然应该感动于他能为她做这样的安排,但顾乔从没有像此刻这样讨厌他的细算无遗。
她又一把拍开慕琛的手,怒瞪了他一眼,说道:“如果你真的没了,我就用你的钱去包/养一堆小白脸,让你死都不得安宁。”
“……”
慕琛沉默了片刻,又将她掰来,严肃看着:“包/养男人可以,但必须比我帅。”
“……”他是哪里的自信认为所有的人都比不上他?
顾乔大翻了一阵白眼,突然想到另一个问题,重新绕回到刚才的话题上,不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