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刺眼的剑光瞬间朝着那癞头和尚劈头砍去,然而其上奔腾的,却是无尽的血腥之气。癞头和尚目中猛的一缩,忽然凭空向后飞速退了数丈之远。而在他身旁的几个年轻弟子以及冷眼旁观的一宗修士,却被这乍然暴虐的剑气横斩成了两段。
青锋的目中,已经满是血红。
他身后那个年轻的女子,见状双眼微微一亮,有些得意的看了对面刚刚出言不逊的几人。随后却从怀中取出了一个金樽,痴恋的看了青锋一样,催动那金樽护在了他的上方。
而对面的几拨人,见状却都猛然一震,随后贪婪的看向了那浮在半空的金樽。
这便是他们貌似来此劫杀这三人的目的。
那剑修身后的貌美妇人,便是听月门的现任门主。据说这人手中有一金樽,能够抵挡分神以下修士的抗击。听月门中多是柔弱女修,这些年来,却是靠这金樽才能够免于遭受灭门之祸。
如今那那个年轻丫头,轻轻巧巧的就将那金樽祭了出来,众人心头都是一喜。
虽然听说听月门中有一战力彪悍的剑修,但是他们这次却也不是没有防备而来。前来的这数个宗门,除了带了自己的弟子埋伏在了各处,当前站在场中的,却是从别处雇来的打手。其中接近一半,是金城之中的高阶散修。
对这些人许以重利之后,那些宗门的带头人,却是好整以暇的在一旁观战起来。那癞头和尚,便是右阁宗请的一个金丹散修。为人最是阴险,下手也够毒辣,所以如今这风头,也没什么人和他抢。
其实另一层面上,他们也存了坐收渔翁之利的心思。
作为散修,这些人除了各有保命的手段,心性也极为狠毒。杀人夺宝的事情做的顺畅无比不说,背后捅刀这种事情,做起来却也毫无心里负担。那癞头和尚仗着自己修为高,在前头冲锋陷阵,其他人,却多数都存了冷眼,专等那俩人两败俱伤的时候,去抢现成的。
青锋的双目微眯,脸色渐渐凝重。而他身后的少妇,却是不时的看向那悬在他头顶,此刻散发着幽幽金光的小樽,目中满是担心。见那金樽此刻散发出一重又一重的金色罡气,便收回目光,不满的看了那少女一眼,目中满是恼怒。
见一剑击空,青锋翻身又是劈出几剑,只是一直暴虐的剑意,如今却是被束缚住一般,丝毫发挥不出原本的威力,便连行剑,都要要凝滞很多。
那癞头和尚却不再等,隐蔽的操控着一枚隐在地上的困仙符,右手一扯,却是一个硕大的朱红色木鱼向这方攻来。这木鱼之上灵光汇聚,刚一出现,便将空中无数的灵力强行牵引过来,而随着那和尚口中不断念着经文,这木鱼却是又将身形扩大了几倍之后,才狠狠砸向了青锋。
其他的散修见状,便有几个阴笑几声之后,紧紧跟在了后面。
一时之间,十几个人混战到了一起。而这处空间之中,却是瞬间被激起了万丈尘土,只搅的天地之间一片混沌。
叶争流的手指有些发颤,那种嗜血的杀意和愤怒,他感受的清清楚楚。想到自从与那个剑修相识以来,他一直淡然寡言的样子,叶争流忍不住心中一紧。
刚刚那灵剑传出的影像,看起来可不怎么叫人乐观。
可是却不知为何,这灵剑刚刚一顿,那景象竟然再也没有了。强摁住心中的不安和忐忑,叶争流问向华凌的口中,便有些着急:“怎么没有了?”
华凌微微皱眉,再次聚齐灵力灌入到那灵剑之上,却发现那灵剑再无任何反应。想到了那些散修手中各式各样的法器宝物,他便在叶争流担心的目光里,低声说道:“怕是被什么宝物遮蔽了。”只是这留影到这关键地方,难免不让人心急。
叶争流微微一顿,显然也想到了这里。然而这一切来的突然而又蹊跷,他说不上青锋对他来说,是算是朋友,还是恩人。然而心中,终究是不希望他出事。
拿手轻轻拂过那灵剑的周身,叶争流一怔,便见那剑身之上,显出了“金微”二字。而随着这俩字的光芒大盛,不远处的灵脉中,却有无数的灵力纷纷冲向这边。直直灌入了叶争流的身体。
本就因为刚刚一战丹田险些撑爆的叶争流,此刻只觉浑身被巨力碾压一般,胸口憋闷不已。来不及再去担心青锋那边的事情,他咬牙掐出一个口诀稳住心脉,忍着剧痛开始对抗起那股灵力来。
一旁的华凌见状,却是毫不犹豫的将手搭上了他的脉门。强行将那股暴虐的灵力慢慢引入了自己的体内。
叶争流虽然痛极,见到这样却也忍不住心中一沉。
华凌和他不同。他自己是极好的木灵根的体质,因此修炼任何木系的法诀都极为迅速。甚至能够依靠法器,牵引灵植作为防御。但是木系的法诀,多是稳固身体之用,在延年益寿一途上很有用处。在杀伐一道,却会差上很多。
所以他现在修炼的剑法和天伤掌的威力,并不能发挥出十成十。
但是华凌不同。
华凌是天生的水系灵根。而且他体内的灵力,极为纯净。当日华凌受伤之时,他曾试图给他渡气。然而自己的灵力刚一输入,就像是遭到了抗拒一般,竟然被推拒了出来。
那时候他心中诧异,后来才发现,是华凌体内的灵力过于纯净。而他的,却杂质颇多。所以后来他才偷偷取出了数枚灵珠,给他喂了下去。
如今看来,华凌毕竟是金岭庄的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