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老板要干嘛?”
“是啊,她在干嘛?”
人们在台下议论纷纷。
“这出戏无耻之极!”庄梦蝶说得很大声,她说完全场一片安静。人们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如果你们觉得这出戏是在说陆风之和他夫人的故事,那么我告诉你们,你们被骗了。”底下议论纷纷,“这是怎么回事?”“庄老板怎么知道?”“她这是在干什么?”底下前排坐着的记者已经架好相机和录音机,对准了庄梦蝶,无疑,这也是何有铭事先安排好的。
“陆风之的夫人叶冬歌,出身在一个清白正直的家庭,她的父亲是被人陷害含冤而死。叶冬歌本人是个冰清玉洁的女子,她没有做过妓女。她出家是因为收留她的亲戚家容不下她。陆风之也绝不是什么嫖客,他们是光明正大地结合成合法夫妻的。陆风之为了叶冬歌,跳下山崖摔断了腿,他们的爱情感人至深。”庄梦蝶一口气说道。
人群又是一阵骚动。“她说的是真的吗?”“不管是不是真的,都很感人。”“是啊,是啊,我也不相信陆夫人会是个妓女。”……
庄梦蝶继续说:“传言都说陆风之勾结乱军,这件事情我不清楚,只要我能活着,日后一定会调查清楚,给世人一个交代。至于陆风之的为人,我以我人格保证,陆风之是一个正直、善良、睿智的人,他不会做危害家国、祸害百姓的事情!”
底下议论声更大了,有人嚷嚷着,“你怎么知道?”“陆风之和你是什么关系?”“庄老板不会是想砸场吧?”
庄梦蝶顿了顿,再次提高了声音,“我知道你们在疑惑什么?我今天说的话句句是真,因为我是陆风之的女儿,我名叫陆巧然!”
场下一片哗然,“她不是叫庄梦蝶吗?”“她竟然是陆风之的女儿!”“这是在唱戏吗?”
纪达紧绷了一晚上的脸终于释放出一个笑容,他朝手下们点点头,然后带头往台上走去。
这时候,突然从后台窜出个人来,因为他窜得太急,在台上打了个趔趄才停住脚。是个年轻的公子,玉树临风,长着一张绝世俊美的脸,那张脸上,什么都好看,最让人过目不忘的是那双深邃的眼睛,像是从天而降的贾宝玉。他身着一身黑色中山装,和旁边一袭白衣的白秋月甚是般配,与一身红衣的庄梦蝶也甚是般配。
“那不是二公子吗?”台下有人认出来了他。“他跑到台上干什么呀?”“这又是哪一出?”“今天什么日子,怎么竟出些怪事。”
白秋月看到朱墨锦,唤了一声“二公子。”
庄梦蝶刚刚回到了陆巧然的身份中,一切像是在梦中,这会看到朱墨锦突然跑出来,她不知道他是不是为自己而来。经过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她和朱墨锦,以前那些仰慕啊暧昧啊怨恨啊,像是突然就随风而散,如今的他们,更像是惺惺相惜的朋友。今天他来了,也好,总算有一个能为自己作证的人了。她朝他笑了笑,像是在说,我终于做回我自己了。
朱墨锦可没心思理会她这种小得意,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显然是一路奔跑过来的,紧皱眉头,担忧地看着她,又担忧地看着台下。
这边纪达正准备上台逮捕庄梦蝶,看到朱墨锦出现,立刻拔出了枪,对准台上,他手下那些人也纷纷举枪对准台上。
朱墨锦迅速站到庄梦蝶前面,用身体护着她。
“陆巧然,请你跟我去一趟第五局,我们有话问你。”纪达说道,一面又对朱墨锦说:“二公子,这件事与您无关,希望您不要参与进来。”纪达说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凭什么听你的,有本事你就开枪。这件事,我管定了。”朱墨锦说。
纪达把枪对准了朱墨锦。
庄梦蝶连忙要推开朱墨锦自己站到前面来,朱墨锦却按住了她。
“慢着!”台下有一人说道,是朱墨堂,他也在底下坐着。
朱墨堂一边说“慢着”一边走到台下,“把枪都放下!”他对纪达和底下那些人说道。
纪达没办法,只好把枪放下了,其他人也跟着放下。
“墨锦,你赶紧下来,这里没有你的事。”朱墨锦温和地劝说他的弟弟。
“你手下的人要干什么,为什么要抓人?”朱墨锦一边紧紧护着庄梦蝶,一边问朱墨堂。
朱墨锦当然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抓庄梦蝶,他这么说只是想拖延时间。与此同时,他眼光在人群中扫过,紧锣密鼓地找人,终于看到自己的人雷鹰在左边的角落。
雷鹰朝他点点头,朱墨锦会意。
“我知道你喜欢那个女人,可是她不是一般的戏子,她是乱党陆风之的女儿,是朝廷要抓的罪人。这个祸你惹不起,不然我也保不了你。”朱墨堂急切地说道。
“你们弄错了吧,她怎么可能乱党。你让你的人都退下,我来问问她好不好?”朱墨锦说。
“你在搞什么名堂,她自己刚刚已经承认了。你不要再多说了,你快给我下来。袒护乱党是死罪!”朱墨堂已经没了耐心,口气里已是命令。
“不行,我要先问问她。”朱墨锦倔强地说道。
“砰!”的一声,枪响了。悬在梁上的幕布掉了下来。这个过程中,把台上和台下隔成两个世界。
“砰砰砰!”又是枪声,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