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吗.”乔子璟对于朱墨堂的任何问罪都做好了准备.所以他很镇定.
“先要祝贺少将军新婚大喜.再祝贺少将军年少有为.年纪轻轻就做了静军的总司令.实在可喜可贺.令人羡慕.”朱墨堂先是说了一番客套话.
“不敢.家父错爱.担此一任.诚惶诚恐.以后还要请局长大人多多指教.”乔子璟说.
朱墨堂笑了笑.“好了.这些客套话咱们不说了.我的來意.大概少将军也猜到了.”
“恕我愚钝.猜不出來.”乔子璟说.他沒有愚蠢到不打自招.
朱墨堂看出來了.这位少将军虽然年少.却并不自作聪明.他只好直接问他：“少将军是不是早就知道庄梦蝶的身份.”
“不.我不知道.”乔子璟说.
“我听说少将军曾经以陆家小姐的小名直呼庄梦蝶.”朱墨堂说.
“是有这回事.我对我的小未婚妻念念不忘.而庄小姐又和她长得极像.所以就用陆小姐的小名叫她.沒有想到她们是一个人.”乔子璟说.
看來乔子璟是打算死鸭子嘴硬.不承认到底了.朱墨堂沒办法.又说：“少将军多心了.我今天來.并不是來兴师问罪的.我只想问一句.关于陆风之藏有巨款的事.你知道多少.”
“据我所知.所谓陆先生藏有巨款都是当年晏三明的一己之说.我也从未听陆小姐说过什么巨款.她若是知道巨款在哪里.何必靠卖艺为生.”乔子璟努力把第五局对庄梦蝶的威胁降到最低.
虽然乔子璟的说法从侧面证实了陆法极有可能是真的.书信里说.当年浅天把巨款存在了外国银行.密码设置成一张桃花符.一半给给了浅山.也就是陆风之.一半给了浅田.而陆风之的那半张桃花符.他交给了他的夫人保管.夫人不希望他和桃花舍再有任何联系.至死都沒有告诉他那半张桃花符的下落.
朱墨堂让人找來了陆风之的遗物.和那些书信做了比较.却是是陆风之的笔迹沒错.又请专业人士研究了纸张、墨渍.确实是十年左右以前的.也沒错.不过朱墨堂还不放心.他又找到乔占山.如果陆风之藏有巨款.从各个方面看.乔占山都是第一个想拿到的人.
乔占山也给了朱墨堂几乎和乔子璟一样的答案.这么说.闹了半天.所谓陆家小姐知道那全天下的人都耍了.
乔子璟回到家.他对万芊芊说：“我有话跟你说.”
万芊芊面露喜色.这是婚后乔子璟第一次主动找她.也许他回心转意了.万芊芊不由得这样想.
“你要说什么.”万芊芊走到乔子璟跟前问他.
“我想让你帮我做件事.”乔子璟说.
“什么事.你说.”万芊芊满心期待.
“我一笔生意.要你來帮我谈.”乔子璟说.
“好啊.只怕我做不好.”万芊芊努力压制这内心的狂喜.也许这将是她和乔子璟之间的重大转机.她暗暗下决心.不论乔子璟让她做的事情有多难.她拼了命也会把它做好.
“你一定能做好.不过……”
“不过什么.”
“这笔生意要去英国谈.”
万芊芊面露难色.“去英国.和外国人谈生意吗.我不懂洋文啊.”不懂洋文是一个理由.万芊芊不想离开乔子璟去那么远的地方.
“姑姑会和你一起去.她会帮你的.”乔子璟说.
他们都商量好了.万芊芊心想.刚才的兴奋荡然无存.
“我不想去.”万芊芊低头说道.
“为什么.”万芊芊拒绝.乔子璟早就想到了.
“谈生意是假.你想把我支开是真.对不对.”万芊芊不想说出來了.说出來对自己沒有好处.只会把两人的关系弄得更僵.她不是不明白这一点.可是沒有办法克制自己了.为了得到乔子璟的感情.她已经使出了她所有的理性所有的聪明.可是还是沒有用.所以.她不能再理智下去了.
“你为什么要说的这么难听.出去走走对你也有好处的.”乔子璟说道.这段时间他深深感受到万芊芊的偏执.归根到底.她待在家里太久了.所以变得狭窄不堪.
“好处.让一个久居宅院的女人一个人孤零零地离开她的故土.漂洋过海去海外.让一个新婚不久的妻子离开她的家庭和丈夫.你居然说这是为了我好.”万芊芊气愤地说.她越想越觉得委屈.不单这一件.往日的所受的孤独和冷落都涌上心头.她有种绝望的无力感.
乔子璟见她这么钻牛角尖.说道：“不过是去一趟英国.我姑姑会一路陪着你.照顾你.你不出去走走.永远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么广阔.永远不知道人生本來可以有多么丰富.你待在家里.你只会变得更狭隘更偏执.”
万芊芊惊讶地看着乔子璟.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直白地说出他对自己的看法.原來全是缺点.她那被伤透的心又被深深地刺了一刀.她真的觉得疼了.疼了之后是愤怒：“我狭隘.我偏执.我需要出去走走.如果是庄梦蝶.你会舍得送她一个人英国吗.我一忍再忍.为什么还是换來你的冷酷无情和你的冷若冰霜.现在连我安安静静地待在家里你都不允许.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乔子璟见她又提起庄梦蝶.他不由得怒上心头.忍不住提高了声音说道“你沒有做错什么.你是从來沒有做对过.我们是怎么在一起的.你不是不知道.从一开始就错了.你说你安安静静待在家里.真的吗.巧巧的身世揭穿.你的功劳不小啊.要不是朱局长还畏忌乔家这点实力.我只怕就得担起窝藏乱党和知情不报的罪名.这就是你一忍再忍的结果.”
万芊芊见他揭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