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眉头一皱,回头看到众侍卫充满**地往这边盯着,心头一阵烦躁:“先忍忍吧,待雨停了你再喂。”
“可是他们哭得好厉害。”女子声音中充满怜惜,双唇一咬,“被他们看见就看见吧,哪个当娘的奶孩子时候不被人多看几眼。”
“不行!”男人脸色铁青,这两个小孩子是那个男人的孽种,自己没有摔死他们已经是看在女人面子上了,想到此时为了这两个孽种,还要让师妹被其他男人占便宜,顿时一阵怒火攻心。
“为什么?”女子也很恼怒,儿子哭得她心中发慌,很快反应过来,“是不是不是你的儿子,你就不疼惜?你明明说过把他们当成亲生骨肉的。”
“不……我不是。”男人眼神躲躲闪闪,显然被戳中心中所想。
看到他的表情,女人顿时明白了一切,却也知道怪他不得,想到自己的遭遇,不由悲从心来,低声哽咽起来。
“小娘子,你怎么哭了?”
“是不是你男人对你不好,我帮你揍他。”
……
两人可以掩低了声音,众侍卫并没有听清两人的对话,反而听到女人在那边抽泣,顿时炸开了锅。
“你们这群杀千刀的,才离开京城几天?是不是离了自己家中婆娘,看见女人就想上啊。”这群人是自己亲自挑的,赵齐贤担心宋青书心中不悦,连忙起身喝道。
“哪能啊,赵哥。你是知道我们的,纯粹是过个嘴瘾而已,哪敢真做什么啊。”侍卫们纷纷说道,连忙转向宋青书,“我等粗鄙惯了,还请公子不要见怪。”
宋青书微微点头,示意不介意,转过头来看着那对夫妻:“夫人如今身子骨正虚,浑身都湿了恐怕不妙。若是不介意,可以到我身后换件干净的衣衫,放心,没人敢往这边看一眼,你们说是不是啊?”说完对着众侍卫露出一丝笑意。
“公子都开口了,我们哪敢呀。”众侍卫嘿嘿一笑,连忙背对着宋青书正襟危坐了起来,眼观鼻鼻观心,一副目不斜视的样子。
女子脸色一红,正要拒绝,突然一阵冷风吹来,浑身打了个寒噤,耳边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你还可以在我身后奶孩子,放心,他们不敢看,我也不会回头看。”
听得出来是对面那位公子的声音,见自己丈夫似乎毫无所觉,女子疑惑地看了宋青书一眼,她自然不知道这是武林中传音入密的功夫。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那个男人见到她往那边走去,顿时大吃一惊,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人家说说而已,你真的相信?”
女子还记得那位公子刚才纯净无暇的眼神,坚定地点了点头:“我相信他不是那样的人。”说完甩开他的手臂走了过去。
路过宋青书身边的时候,弯了一下膝盖行了一礼,声音如若蚊蝇一般:“多谢公子了。”
宋青书微笑的点点头,压低声音道:“夫人大可放心,我绝不会回头看上一眼。”
女子经过刹那的恍惚,终于回过神来,第一反应是看怀中幼子,见他们都被那个年轻公子托在手中,长长舒了一口气。不过很快感觉到对方的手为了抱孩子,正紧紧贴在自己胸前,哺乳期间的女人极为敏感,女子立马便羞红了脸颊:“多……多谢公子。”
“夫人是不是除了多谢公子,就不会说其他的话了?”宋青书微笑着将女子身体扶正,好笑地看着她。
女子看到他俊朗的容颜,难免想到昔日一件荒唐事,脸色不自然地说道:“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你我萍水相逢,走出这件破庙,恐怕以后再也不会相见,又何必互相知道姓名呢?”宋青书一边将她掉在地上的包裹捡起来重新塞回她手中,一边说道。
女子一愣,抱着幼子走到对面去过后,仍然时不时有意无意望向宋青书这边。
张康年赵齐贤对视一眼,悄悄竖起了大拇指,做着口型传递消息:“高,实在是高,宋大人一出手,果然非同凡响。”
女子的丈夫也从外面回来了,看到已经换过衣服的妻子,冷哼了一声,坐在一旁生着闷气。
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女子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师哥的确是真心爱我,不然他也不会在我未婚先孕的情况下娶我为妻。只可惜他为人粗鄙,这段时间他若是一心一意照顾我们母子,不要时不时发脾气,我又不是木头人,恐怕早就从了他了。可惜他越是这样,只会越让我瞧不起……
正在沉思的时候,门口突然闯进一行人,各个腰间跨刀,似乎都不是良善之辈。
两夫妻还以为对方也是来躲雨,也不甚在意。哪知道其中一人笑道:“飞马镖局真是越来越不成气候,如今保镖居然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人还抱着两个奶娃儿,哈哈哈哈。”
被他呼出自己来历,两夫妻顿时一惊,悄悄将兵器握在手中,警惕地看着众人:“你们是何人,究竟想干什么?”
“嘿嘿,你们是押镖的,我们是劫匪,你说我们想干什么?”为首一人冷哼道,随即看了宋青书等人一眼,心中也极为顾虑:“各位朋友,这是我们与飞马镖局的恩怨,还请大家遵守江湖规矩,不要插手。”
宋青书微微点了点头,一行跃跃欲试的侍卫便纷纷坐了下来。
女子见他无动于衷,心中极为失望,转念一想,自己夫妻吃的就是这碗饭,遇到劫匪再正常不过,人家的确没义务帮自己来保镖,而且说不定心中还顾忌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