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你可得劝劝姚家少爷,这个杜雅汐可真的娶不得啊。”朱红花听着姚家如此急切想要讨好杜雅汐,嫉意骤长,“她从小就不出门,也不爱跟人说话,一家人都是怪怪的。上次,她的衣袖裂开一个口子,我看见她的守宫砂没了。”
“红花,你可不能乱说话。”赵氏一听,当下变了脸色,这未出阁女子的守宫砂没了,意味着什么?那可是会要人命的事情,如果这事传了出来,不仅损了杜雅汐的清誉,而且依照村规,那可是要被处于火焚的啊。
姚灵芝眸底掠过喜色,却又装作不相信的道:“姑娘,这话如果没有真凭实据可不能乱说,我娘常赞雅汐知书达理,娴惠淑德,我相信她老人家的眼光。”
“我所说的,句句属实。”朱红花沉声保证。
赵氏嚯的一声起身,拉扯着朱红花,道:“红花,咱们走吧!”
可不能让她胡说八道下去了,再怎么说杜雅汐也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再坏,也不能恩将仇报吧?
朱红花用力甩开了赵氏的手,不满的道:“娘——你怎么这样?我说的都是事实,我怕会什么啊?徐夫人是个爱侄子的人,我们可不能知道当不知道,眼睁睁的看着人家上当受骗。不就人家杜雅汐治好了你的双脚无力症吗?依我看来,那一次,八成是她暗中搞的鬼。”
胡妈妈一听,来了兴趣,忙问:“什么是双脚无力症?”
“那一次,杜雅汐的三弟到我家耍泼,我娘气不过,便找了亲房一起去她家讨个说法,哪曾想人刚到她家门口,我娘的脚就没了力,瘫坐在了地上。结果那杜雅汐又是针炙,又是放血,鼓捣了大半天后,我娘又重新站了起来。说实在的,我还当真就不相信她真有那本事,说不定这事有什么蹊跷?”
想起那次的事情,朱红花就满肚疑惑,明明前一刻还好好的,下一刻就瘫坐在地上,这事怎么可能这么巧?
说不是杜雅汐暗中搞的鬼,她还就真的不相信了。
“下针?”胡妈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仍旧红肿的手,忿忿的道:“我想也是她搞的鬼,你们瞧瞧我这手,这就是她用银针给我下的毒,说是如果不及时解毒,不仅会起红疹子和脓头,每逢阴雨天还会奇痒无比。那天,她也是用银针将我们府上的下人给定住了,就像是木头人一样,一动也不动。这位夫人会不会也是……?”
“她用银针给你们府上的人下毒?为什么?”朱红花惊讶的问道。
胡妈妈冷冷的勾起唇角,满脸鄙夷的道:“她私下佯装打扮来找我家少爷,我家夫人以为是贼人要对我家少爷不利,便让我们抓她起来,结果,她非但不配合,还用银针伤了好些人。”
“我就说嘛,她就是一个不知点检的女人,这种女人可当真不能娶。”朱红花听着握住了胡妈妈的手,那表情就像是找到了志同道合的知己。胡妈妈倒吸了一口冷气,抽回了自己的手。
赵氏探首看向胡妈妈的手,心里也开始怀疑了起来。
是啊!那天她去杜家前可是好好的,一点不舒服的征兆都没有,可杜雅汐去扶她时,她就发现自己的脚站不起来了。
难道真是她对自己做了什么手脚?
“万病皆有兆。”姚灵芝和气的看向赵氏,“我们姚家乃医香世家,虽然我的医术一般,但多少还是懂一点的。我想问问这个夫人,你那天双脚未出现无力症状前,你的身体可出现了什么异常?”
蹙眉想了半晌,赵氏摇了摇头。
“我从未发觉自己的脚有什么异常的感觉。”
“娘,一定是杜雅汐搞的鬼。你看吧,我让你别当坏人是恩人,现在,你总算明白了吧。她一定是怕你领着亲房找她们家的麻烦,所以就暗中搞出这么出戏来。”朱红花恨得咬牙切齿,拽着赵氏就往雅间外走去,“娘,我们这就回去找杜雅汐算账去,让乡亲们都看清她那张虚伪的嘴脸。”
“我?”
“娘,事情都水落石出了,你还我什么我啊?难道我们就这么被人当傻瓜来耍吗?”
说完,朱红花拉着赵氏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胡妈妈看着赵氏母女的背影,嘴角溢出了一抹得意的笑。
“夫人,让她们去闹,我们静观其变。如果老夫人知道了,一定不会再让大少爷取那女人进府。”
“但愿吧!”姚灵芝站了起来,“走吧!咱们也回去。”一早她就与傅氏见了个面,傅氏让她想办法搅黄这门亲事,然后,她们二房再上门提亲。她正愁不知如何去搅局,却就在街上遇到了赵氏母女。
这真是连上天都在帮她。
最令她意外的是杜雅汐居然还是一个婚前失贞的女子,就凭这一条,她永远都别想嫁进姚家。
“派个人去环山村,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汇报。”
“是,夫人。”
……
“杜雅汐——”一声娇喝从身后传来,杜雅汐扭头看去,只见朱红花站在离她十步之外,正恨恨的瞪着她,“你真够无耻!”
柳眉轻皱了下,随即杜雅汐咧嘴一笑,指着一口整齐的皓齿,道:“我的牙齿这么整齐,岂会无齿?红花姐,如是这几个日子不顺的话,喝些红花汤可以缓解。这方子免费送你,不收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