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田身上的伤势,在外行看来就是新伤,可是内行人一眼就可以辩出,这是外家拳高手留下来的像伤疤一样的一辈子都抹不去的痕迹。
能够用拳头在人身上留下这样的伤疤,可以说是所有练拳人的终极目标,没有个几十年的苦练根本没戏。
“三个人都不到二十岁。一个是梁山武校的,一个是打小练梅花的,还有一个是从剑转拳的。”
赵二田看穿了杨幺的心思,直接告诉了他对方的情况。
本来还想用年纪来安慰一下自己的杨幺,听到赵二田的这番讲述,整个人都傻住了。
“你的功夫不错,一眼就能看出来。搁别地方,兴许你能兴风作浪,但是在山东……你随时可能死在拳台上。这两年,有不少人想到山东打路引,有年少的也有年老的,可是能纯凭一双拳头打到路引的,只有一个人而已。”
“谁?”
杨幺不由自主地问了起来,完全就是脱口而出,连想都没有想。
“不知道。”赵二田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不知道?”杨幺不解地看着赵二田。
赵二田若有所思地说道:“我也是听朋友说的,说是奥运会的时候,南边有人到青岛看比赛,后来跟人起了冲突,人被扣住了。然后从南边来了个家伙,用拳头打到了路引,而且还是三十六路路引!”
杨幺好奇地问道:“什么叫三十六路路引?”
赵二田神情凝重地说道:“就是用三十六套拳种打出来的路引!三十六套路用来挑战了三十六路高手,最后是败是胜谁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拿到了路引,成功把人领出了青岛。其中有一个人,就是我的朋友。他就是在我身上烙下这个梅花拳印的小子的叔叔,你觉着,你要领着打路引的人,能有这能耐吗?”
“你们是打算在这里讲故事还是打算去香港?”汪美彤不冷不热地打断了两人。
“抱歉,都忘了这事了。”杨幺尴尬地笑道。
汪美彤瞥了杨幺一眼:“真不知道你们这些男人心里天天在想些什么。有什么话路上说吧,我已经安排好了飞机,咱们可以直飞香港。另外,到了香港收敛着点,那里不比内地,出了事很麻烦。”
“嗯。”杨幺心事重重地点了点头。
本来觉着这趟香港之行没什么的杨幺,因为听汪美彤和赵二田讲了这么多之后,这心里头不免有些担心起来。
第一次坐飞机的赵二田,上了湾流g600后彻底醉了,醉得一塌糊涂,看着这个抱着洗手间马桶上吐下泄的家伙,杨幺颇有些无语。
“你是怎么做到的?”杨幺漫不经心地倚着门口问道。
赵二田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恐高……”
杨幺举起手口的牙签,好奇地问道:“我没说这个,我是说你是怎么用牙签扎死他们的。”
阮世雄的人,全身上下都是凯夫拉的装备,防弹、防爆,虽然用利刃依旧可以扎死,但是这用牙签……还真没听说过。
赵二田擦了擦嘴巴子,脸色苍白地说道:“小时候家穷,靠纳鞋垫子养家纳了有个六七年,打那会儿起,我就针不离身了。这次也只是试试,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反正是牙签,要是没事的话他们也试不出来。”
“真的?”杨幺怀疑地看着赵二田,在那种情况下还能有这种心理素质,那这赵二田可以算是个怪胎了。
赵二田笑道:“又不是啥大事,我骗你干嘛。”
“嗯,你继续吐吧。”杨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大步回到了座位前。
“干嘛?”见杨幺正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自己,汪美彤不由就警惕起来。
杨幺贱贱地笑道:“嘿嘿,我就是想问问你,你是怎么知道那么多事的。”
汪美彤不以为然地说道:“现有的非军方的行动部门中,咱们行动处的安全规格是最高的。只要是中国的资料,只有我不想知道的,没有我不能知道的。我说你能不能上点心?连这种问题都能问出口。”
杨幺无奈地说道:“我这不是忙嘛!”
汪美彤鄙夷道:“忙?忙什么,忙着组织你的犯罪团伙,还是忙着当你的武林盟主?杨幺,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好容易回到了北京,好容易东山再起,却又不珍惜这次的机会,还在干着以前那些勾当。你就不怕再被赶出北京?”
杨幺点了根烟,面带自嘲地说道:“机会,什么机会?到行动处当队长就是机会了?是,在行动处里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那有什么用?我又不是个官迷,我对当官没兴趣,我只对做事有兴趣!”
汪美彤没有说话,做为一个聪明的女人,就应该像汪美彤这样,知道什么时候该开口,什么时候该闭嘴。
杨幺继续说道:“国内的事情不需要行动队,国际的事情行动队又掺合不了,对我来说,行动队就是一个鸡肋。”
“等成熟了就好了。”汪美彤安慰道。
杨幺摇头说道:“不可能成熟。无论是什么样的机构,只要是跟‘军’这个字沾边的,就需要经历真正的战争才能成熟。可是行动队呢?”
汪美彤皱眉说道:“那照你这说法,咱们行动队就是一个摆设了?”
杨幺冷笑道:“你以为呢,不是个摆设还能是什么?搭建一个情报网,需要的财力、人力根本不是你能够想象的。是,你们以前做的是不错,但也仅限于不错,不然的话不会被解散。在现在这个年代,还用老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