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桐轻轻点了点头,郁郁道:"很少离开天天这么长时间,这个小家伙,也不说主动给我打个电话,俗话说:儿行千里母担忧,母行千里儿不愁,还真是一点不假。"
薄远封淡笑,轻声安抚道:"或许他已经有别的办法得知你的消息了呢,别小看他的智商哦。"
莫桐轻叹,将竹蜻蜓轻轻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回头望向薄远封:"你忙完了吗。早点睡吧。"
薄远封点头,欲向浴室走时,回头见莫桐依然望着自己,勾唇道:"你洗澡了吗。要不要一起。"
莫桐脸微红,白了薄远封一眼迅速钻进被窝将脸蒙上。
看着莫桐的鸵鸟样,薄远封薄唇弯出好看的弧度,迈步走进浴室。
直到听见浴室里发出哗啦作响的水声,莫桐才悄悄从被窝里探出头,翻身坐起來,一脸贼笑地伸手关掉床头灯。
薄远封洗完了澡,从浴室里出來时,主卧里已一片漆黑。
看了眼被单鼓起的大床,薄远封勾了勾唇,迈步却并未上床,而是向着另一间客房而去。
此刻客房的床上,莫桐正在为自己的小聪明而窃喜,突然感觉腰身一紧,整个人被抱起后落入一具坚实的胸膛内。
"今晚我不想……"莫桐紧张地用手肘抵着薄远封的胸膛。
"嘘……我知道……"
房间里为开灯,暗夜里,薄远封的声音很轻很柔,其中带着浓浓的宠溺味道,横在莫桐腰间的手臂只是将她挽在怀内,却并未像前几日般肆意妄为。
另一只手臂伸在莫桐颈下,将莫桐纤瘦的身子完全贴合在自己宽阔的胸膛内,轻若羽毛般略显低沉的声线道:"乖,安心入眠,我保证今晚什么都不做。"
听他这么说,莫桐心下稍安,轻轻侧过脸,脸颊却不经意贴在薄远封裸露的胸膛上,耳畔顿时传來浑然有力的心跳声。
听着薄远封的心跳,莫桐渐渐阖上眼帘。
耳畔听着莫桐的呼吸渐轻渐缓,薄远封微微动了下手臂,见莫桐依然沉睡,方才小心坐起身。
拿起枕边的手机,熟稔地拨出一串号码,对方接通后,薄远封沉声道:"明天安排老沈回剧组……"
莫桐这一觉睡得很沉很香,最难得的是居然连梦都沒做,睁眼时已经天光放亮,手摸向旁边,褥单上已经沒了温度,看來薄远封又很早就起床了。
起身扯开窗帘,昨夜一宿的雨,似将整个竹林洗过一遍般,翠色更加鲜嫩欲滴。
莫桐深深呼吸了一口几乎能用來洗肺的空气,光着脚走出房间。
咦。人呢。
推开书房门,里面空空的,再进主卧看,同样空无一人。
莫桐此刻才发现,笔记本电脑,衣裳,日用品……之前所有薄远封的东西一夜间全部都凭空消失,整个房间里,沒有一丝薄远封曾住过的痕迹。
莫桐孤单单站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
回眸时,眼中只剩下餐桌上依然冒着热气的牛奶和丰盛的早餐。
薄远封……离开了吗。
就在莫桐愣神之际,突然传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莫桐飞奔过去拉开门,见居然是剧组的剧务。
"小桐,沈导回來啦,今天开始照常拍戏哦,摄影车已经在楼下等着咯,可就剩你啦,你收拾完马上下來哈。"
剧务说完,匆忙跑了。只剩还沒反应过來的莫桐,呆立在门口,半晌才反应过來。
老沈回來了,太好了,莫桐心里泛起真切的喜悦。
可是,冥冥中,却又隐隐觉着什么地方不对劲,但究竟哪里不对,莫桐一时又琢磨不清……
寻思洗漱完,莫桐匆忙下了楼。
一眼便瞧见站在摄影车旁的老沈,走至近前时,莫桐不自觉红了眼眶。
"沈老,幸好您安然归來……"莫桐说话时,声音略带哽咽道。
"沒事了,都过去了,沒事了。"老沈长辈般温和的手掌轻轻拍了拍莫桐的肩膀,温和安抚道。
"可是这件事,都是因我而起……"莫桐依旧哽咽难言。
老沈笑道:"你瞧瞧我现在,精神这么好,也算是因祸得福呀。"
莫桐拭去腮边的泪,抬眸看老沈果然,面色比之前红润许多,人也显得精神了不少,疑惑道:"那些警察沒难为您吧。"
老沈笑了笑,轻声感慨道:"说起这个,真该好好感谢薄总呀。"
莫桐听老沈这么说,挑了挑半边绣眉,不解道:"您这几天不是都待在警察局接受调查吗。"
老沈摇头道:"那天那两个自称是经济警察的人将我带走时,我心里就有些犯嘀咕,虽然他们身上有证件,但我总觉着这件事其中有问題,就想给公司打个电话。"
莫桐使劲点头,老沈跟她当时的反应一样。
"可是我刚掏出手机,就被他们抢走了,我跟他们理论,那些人根本就不讲理,我当时就隐约感觉自己是上了当。"
"那后來呢。"莫桐紧张问道。
"我当时情急,心脏病就犯了,可那些人根本就不理会我的死活,说起來那刻真的很危险,我当时就在想,我这条老命八成就挂在这里了。"
莫桐听至此,忍不住又红了眼圈。
"正是那个时候,薄总派去的人拦住了那辆车子,因为我当时已经几乎休克,所以他们具体怎么做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再醒來的时候,人就已经躺在了这里最好的疗养院里"
莫桐闻言,方才松了一口气,上下打量老沈道:"那您现在恢复的怎么样了。"
老沈拍了拍身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