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男人已经登上了祭天台,周围有几个保镖站岗放哨。.
“宫si,上面还有个女人是做什么的?”布鲁斯凑上来,声音压在了他的耳后询问。
“部落的女巫祭。在每年的祭天盛会的时候负责洗涤部落酋长的灵魂。”宫泽嘴角微微一动。
“嗯,确实该好好洗涤洗涤。”布鲁斯一笑,湛蓝的眼睛从美瞳底下透过光来,“宫si,女巫祭是不是也不婚?”
宫泽回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这是你该关心的问题?”
布鲁斯立马讪笑的摆手,“这不是看你心情不畅快,帮你调节调节么。”
宫泽神色一暗,心底倒是被他一闹,舒畅了不少。
转过脸,继续盯着祭天台上男人的一举一动。
女巫祭走过来,翠绿色的枝叶沾了水滴,沿着男人周遭甩了一圈儿,颔首微微一笑,取了自己脖子上的蓝色纱巾缠绕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有点想藏族的哈达……
只不过表达的意思应该不太一样。
系好脖子的蓝纱巾,男人微微弯腰致谢,带着温和如暖阳的浅笑。
宫泽心里一阵压抑。
这样的他,站在上面,跟十六年前金融财经和电视新闻常常出来的父亲一样,让人崇敬,爱戴……
这些年,他连表情都没有多大的改变。
却偏偏手上沾了无数的鲜血和生命。
很多时候,宫泽都在想,如果他真的能为自己十六年前的行为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能够得到母亲和新月的原谅……
自己,能法外容情的放他一条生路么?
不能,他知道自己做不到。
因为做不到,所以拼命的往自己心底的仇恨上添砖加瓦,让自己恨得更多,恨得更浓一些。
不给自己一点的退路,也不想给他一条生路。
女巫祭的洗涤结束后,走到了一边仰脸看了看天空,双手合十的鞠了躬,说了一句原始的部落语言,才敲响了那架被搁置在高椅上的古老时钟……
周围的原住民都默默的低头,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
布鲁斯还在发呆,宫泽踩了他一脚才反应过来。
急忙低下头去,闭上眼睛跟着这些思想落后的原住民开始祈祷……
过了好一会儿,低着头的脑袋都要酸掉了,才听到类似的那个钝钟声音响起来。
“嗷嗷——”
“啊啊——”
身边的原住民突然都跟着欢腾起来,双手搂抱着身边的伙伴,热烈的跳起了舞蹈。
布鲁斯眼镜都要跌碎了,还没有明白过来的时候,宫泽已经拽着他的胳膊一扭一跳的往外面走去。
“你今天的敏锐度都去哪儿了?我看你是想提早离队了。”宫泽哼了一声。
布鲁斯急忙跟着他的步伐,“宫si,你这舞蹈不错啊。华尔兹加原始部落舞?”
盯着他的步伐,布鲁斯开起玩笑来。
“后面是祭天会的狂欢节,今天整个部落的守卫都会相对松懈一些。你通知留守森林外围的邦德和詹姆,沿着南边三十公里的位置小心搜寻。”宫泽一边胡乱的跳动着舞步,一边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