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心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得自己的月轩!
她整个人的脑子里头想的都是怎么会变成了这样?自己的金累丝香囊,怎么就会到了长乐王的手上?还有,这个长乐王到底是不是那个银面少年?
沐心暖直到被荣月催着去用晚膳,整个人都还是有些糊涂的。
“秀,您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地,今日怎么出去了一趟,回来就发起呆了?”
木晴是陪着她一起去的,自然是知道今日在花厅里出了什么事,只是她也只是单纯地以为,这是长乐王突然提到的求亲,才会让她如此地不安了。
几乎是所有人都以为秀与楚荣会是最为般配的一对的!
而事实上,他们二人给人的感觉也的确就是郞有情,妾有意。只是若不是中间杀出了一个楚茉莉,也不会弄成了现在这样。
看到秀现在这样,十有八九是为了楚公子和长乐王的事情心烦。
“秀,您还是别多想了,您现在才十四呢,离及笄还有两年呢,不急。”木晴劝道。
于嬷嬷不知何时进来了,今日的事,她多少也听说了一些,虽然是担心,可是现在看到了秀这样,也不敢再说什么。
“秀,您还是先用晚膳吧。长乐王的话,也未必就是当真了!您别忘了,他可是亲王,他的婚事,也不是能由着他自己做主的。总是得需要皇上的旨意才成。”
荣月这才听出了不对劲,讶异道,“难道是长乐王来向秀提亲了?”话落,再想了想,眼睛眨了眨,“这是好事呀!咱们秀若是将来能成了长乐王妃,岂不是更好?”
于嬷嬷瞪她一眼,“你懂什么?你以为这王妃是那么好当的?谁都能当?”
荣月一愣,“难道不是吗?”
“怎么可能会是?如今老爷虽为工部尚书,可到底是不及那些望族的根基厚重。长乐王的正妃,最次,也得是公侯家的秀。咱们老爷的身上,可是没有爵位的。”
于嬷嬷说完,沐心暖似乎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快速地在脑子里头闪现了一下,只是太快了,一时没有抓住。
“今日之事,想必很快就会在府中传开了。我不担心旁的,倒是担心了我的那位好二婶儿了。”
“秀这是何意?二夫人能如何?”于嬷嬷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能做的可多了q日之事,若是正常人,都只是会觉得太过突然了,或者是说觉得长乐王有些挟恩相报的意思,总是不那么光明磊落!可是二婶儿,却是未必会如此想。”
一旁的荣月,仍然是在那儿冥思苦想着,没有回过味儿来,可是于嬷嬷却明白了。
“是了!二夫人本就是与咱们大房这边儿不对头,如今,再让二夫人亲眼见了这个,怕是?”
“怕是什么?难不成,二夫人还敢得罪了长乐王?”荣月不以为意道,“不管秀是做正妃还是侧妃,总归是长乐王看上的人,难道,二夫人还敢冒犯了长乐王不成?”
“你个小丫头,你懂什么!”于嬷嬷剜了她一眼,“这女人若是心狠起来,比男人拿刀子直接砍你一刀,还要狠毒,还要疼呢!二夫人一看就不是一个善茬儿,再加上先前在夫人和秀手里头吃了亏,自然是不肯善罢甘休的!”
沐心暖也微微锁了眉,“是呀!我担心的,也正是这个!她败坏我的名声,倒是不打紧,我也不在乎这个。我担心的,是母亲会因为这些事儿心烦,还有,老夫人正愁抓不住母亲和我的错处呢,若是她再在外头胡乱地嚼了舌根子,事情,自然是会难办一些的。”
“秀,要不,您就想法子让她病上几日?”荣月眼珠儿一转,出了一个馊主意。
沐心暖有些惊讶地看着她,随即一笑,“你倒是个有法子的!虽说这想出来的法子,总是不这么光明正大,不过,目前来看,这也的确是唯一的法子了。”
于嬷嬷看着她们两个,心里头突然就有些毛毛的,怎么就觉得今日的秀和荣月,都是这么的不怀好意呢?
当天晚上,二夫人就因为头痛,说是起不来床了,连晚膳都是让人送到了寝室里用的。
也不知是不是有意的,那晚膳还是荤菜多,且还有了一道韭菜炒鸡蛋。等到了沐长平才一进这正屋,就闻着屋子里的味道有些怪,至于里间儿,那是根本连进也没进,直接就往杨氏的院子里去了。
金氏心中恼火,可是奈何自己本就头痛,也就没有了那个心力去跟沐长平闹腾,只能是一个人躺在了床上,时不时地发发牢骚,骂上杨氏几句狐狸精。
金氏这一病,就是三五日也不见好,府医开的方子不管用,那金氏就开始胡思乱想,说是大房有人要害她,所以这府医也是信不过的,遂又让人去外头请了两名有名的大夫过来。
这二房这边儿金氏这个主母一直病着,也不是个事儿!这西跨院儿的一些家务琐事,总得要有人打理照顾吧?
可是金氏这病症,莫说是看帐册什么的,便是连床都下不来了。如何理事?
虽说是一家的吃喝是公中的,可是这其它的一些个自己喜好的,总归是要自己去置办的,公中可是不会出这份儿银子的。再说了,他们刚刚搬回京来,这外头正是要花银子的地儿,总不能沐长平的应酬,也都从公中出吧?
沐长平一介男子,如今身上又有了差事,自然是不可能总是待在府里的,可是金氏又总不见好,沐长平也没同金氏商量,直接就将这打理宅院的事儿,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