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家的?”王子玉的眼神闪了闪,当日,他的神情已是有些恍惚,朦胧中的确是曾见过一名女子的靠近,可是其眉眼,却是根本就看不真切了。
“沐家共有几位秀?”
“回世子爷,沐家总共有三位秀。可是忠勇伯府却只有两位秀。而且,奴才打听过了,也只有这两位秀的年纪,与当初在后山出现的姑娘有些相仿。”
“那好,即刻备礼,我要去沐府。”
“是,世子爷。”
沐府这些日子比较清净,一来是因为老夫人中风之故,府上的下人们说话走路,都是小心翼翼地,生怕再一个不小心,做错了事,再受了罚。
二来,也是因为李氏借着这次的机会,再将后院整顿了一下。
初一听说是鲁国公府的世子来访,李氏还有些没明白过来,便派了人去请沐长安。
等见了面,寒喧过后,这才知道,原来不是来找沐长安的!
“冒昧来访,叨扰了。只是晚辈苦寻了数日,总算是得知那日的救命恩人就是府上的秀,所以才会心急了些。”
王子玉不能习武,自小便与文墨打交道,再加上他本就身形有些单薄,一身的书卷气,倒是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是更为温和一些了。
“王世子客气了。只是不知您口中所谓的救命恩人一事,又是从何说起呢?”
“说来惭愧。晚辈自幼身体便不好,那日,突然不适,若非是令媛及时地救助,怕是此刻,晚辈已是不可能再坐在这里了。”
话落,他身后的小厮又将那日的情形简单地说了一遍。
沐长安夫妇虽然是听明白了,可是当时帮了他的人,到底是谁呢?
两人自然是头一个就想到了沐心暖,因为她一直是有在习医的,可是也不能说就一定不是沐心瑶。
“那日,便是你陪着世子在齐云寺的?”沐长安看着那位小厮道。
“回沐大人,正是小的。不过,当时小的一心只是记挂着公子,所以,当时那两位姑娘的相貌,也没有记地太清。”
沐长安略一思索,“王世子太过客气了。当时的情景,无论是谁,定然也是会出手相助的。只不过,是碰巧遇到了小女而已。算不得什么救命之恩的。”
王子玉走了一趟沐府,到底也没弄明白,当初救了自己的,到底是那位大秀,还是二秀?
不过,王子玉也不急了,反正已经知道是哪个府上的了,具体是谁,还不好查清楚吗?
送走了王子玉,沐长安则是面色有些凝重道,“看来,当初救了这位王世子的,十有**就是阿暖了。”
“阿暖如今在母亲那里小住,可是要将她唤回来问个清楚?”
“不必了!倒也不是什么大事!王世子的喘鸣之症,京城里谁人不知?此事,他既是已谢过了,那便罢了。以后,还是莫要再提的好。”
李氏愣了愣,想到沐心暖今年也十四了,沐心瑶的婚事都订下来了,可是这个嫡长女的婚事却还没有着落呢,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防着有人借机造谣生事了!
“可要我去透透心瑶的口风?指不定会是她呢?”
沐长安摇摇头,“心瑶虽然也很聪明,可是心思根本就不在这医术之上。哪里会懂得这许多?更没有将药带在身上的习惯。”
“老爷,妾身怎么总觉得这心里有些不踏实呢?”
沐长安看着她忧心的模样,也吁了一口气,“是呀!我也觉得有些不踏实呢!我们的阿暖太出色了,她的婚事,怕是要早早地订下才好。不然的话?”
李氏的眼皮一跳,“老爷可是担心会有人利用阿暖来拉拢沐家?”
“沐家原本也没有什么可让人值得拉拢的。我只是担心阿暖的婚事,怕不会太顺畅了。”
“老爷可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李氏与他夫妻多年,对他的脾性自然是了解的,这会儿听他这么说,那么定然是有人已经找到了他那儿去了!
“昨日早朝后,太子曾与我说了几句话,原也没什么。不过就是些许的小事。可是末了,竟然是将话题就转到了我们阿暖的身上。还隐约提及了长孙殿下。”
“这?长孙殿下?难道说?”
李氏一想到了那日在昭阳公主府的宴会,心里就明白了,“看来,是太子妃相中了我们阿暖了。”
“所以我才说,要尽快地将她的婚事订下j室虽好,看着荣耀风光,可是谁知其里头的艰辛困苦?阿暖是我们的孩子,是我们看着她长大的!我们怎么能忍心让她去受这份儿苦?”
“老爷的意思是说,宁可低嫁,莫要高攀?”
李氏的脸上有些欣喜,对于自己夫君的这分儿心意,是无比的感动。
这高门大户,名门望族,哪家的儿女不是用来做联姻的?可是如今听到了自己的夫君亲口说出,宁可让阿暖平平淡淡地度过一生,也不愿将她掺杂进这权势的旋涡之中,李氏的心里自然是欢喜的。
“这也就是你!若是换了你二弟,怕是早就直接将人给送过去了。哪里还会如你这般,为阿暖考虑地如此周全?”
沐长安苦笑一声,“我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女儿被卷进去,特别是东宫。那是什么地方?唉j上这突然的加封,想不到竟是给我们阿暖也带来了些麻烦呢。幸好她年纪还小,不然的话,还真是不好躲过去了。”
“老爷放心,妾身自会尽快地挑选安排的。”
次日,散朝后,沐长安被皇上下诏宣到了